“放肆!”皇帝七窍生烟“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从哪放进来这野小子!是不是都活腻了?把他拖下去就地斩了!”
小兵被人往后拖还不忘高喊:“昏君!昏君啊!将士方在殊死一搏,你却在此酒池肉林,不顾百姓生命!再不派兵,兀河一旦突破,唇亡齿寒,京城之危迫在眉睫,到时莫说我的脑袋,就是你这昏君也难逃一死!”
“荒唐,荒唐!来人将他狗嘴割下,在城门前当众凌迟……”
“报——”话还未喊完,一个肩背受箭的士兵连滚带爬地闯了进来,看上去俨然已奄奄一息“皇上,兀河大军已败,大将军沈观运独自断后壮烈身亡,敌军正往京城赶来,两个时辰已推进三十里,预计明日午时便可攻打京城!”
皇帝猛然从软椅身跌了下来,面色青白:“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随后皇帝便立即命人护送他离开京城避难,匆忙之间皆忘了这个擅闯皇宫的小兵。小兵趁着乱象敏捷地脱离皇宫,在宫门正好遇到了一个刚刚披上战甲的将军,将军随口问道:“你便是刚刚拔了老虎胡须的人?”
“正是在下。”
“你是沈观运手下的人?”
“不怕将军笑话,我刚入军一月不到,还从未上过战场。”
“既如此,你就跟着我罢,一场血战必不可免,你可害怕?”
小兵将歪下的帽子戴好,露出一张哭红了的脸,目中却坚定万分:“恩师之仇,怎可不报,区区蛮人,何以惧之!”
“你叫什么名字?”
“戚虞臣,臣是绝不臣服的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
笑声中,守城之战便已拉开序幕。
戚虞臣妙计频出,身手不凡,在此战中立功不斐,他们连战了两个月才堪堪击退敌军,保住京城。之后谢惟清纳了戚虞臣的建议,亲自率军乘胜追击,全面反扑,一鼓作气将敌军逼出国界之外,总算避免了国难。
而立了大功的戚虞臣却因冲撞龙威堪堪免去了一死,从此在谢惟清手下当差,低调行事。
不久后,敌军调整战略,从长计议,亦有了妙计,从沙漠奇袭,攻人不备,一举拿下了数个城池。宫中一片惊惧,皇帝忌惮谢惟清,便派了自己心腹前去应战,此去一役,竟是整整三年的苦战。
战火连天,民不聊生。
而这三年中,原本年轻轻狂的戚虞臣在谢惟清的教导下,也逐渐学会了如何隐藏锋芒,如何待人接物,身手也愈加厉害。突然接到旨意时,他倒分毫不惊异,冷静接旨,披甲而去。
此次是他初露头角,风采尽显,即便皇帝只给了他一支两百人小队,只靠这百人之力,初掌军队的戚虞臣却也获得了耀眼的战绩,把死死盘踞的敌军生生逼退了数十里,缓解了一时之危。
凯旋而归的当日,谢惟清以年事已大为由解甲归田,在城门口,他与戚虞臣相遇,曾经的将军望夕阳而叹:“吾等护的是民,守的是国,跪的却是庸人臭虫啊——悲哉!尔若要一偿夙愿,切记当断则断。希望你还存有初时一拔虎须之勇啊。”
戚虞臣泪别故人,领功继位,成了最年轻的将领。
无数的阴谋算计滚滚而来,寥寥的知己相交尽数离去,不尽的战事连绵席卷,戚虞臣威名逐渐显赫,眼中光彩却也逐渐黯淡。
只是几分钟的画面切换,一段轰轰烈烈紧张壮烈的日子便已过去。
悠扬的乐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