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医生们的说法,治疗是要尽快,虽然一些过于专业的术语吴不可听得云里雾里,但是大概的意思他还是懂了。
他的中枢神经被兽人的神经纤维侵入,并在极短的时间内发生了融合,一切暴力的手段都不可行,只能暂时保守的利用吴不可免疫的s-2进行微量的注射,将同样把s-2视为毒素的兽人,进行神经元麻醉。
微量的摄入s-2对吴不可来说,并没有什么伤害,但是由于兽人的神经元与他的神经元已经有部分的融合,并且缓慢持续的扩大融合范围,所以连带着,吴不可会感觉困乏无力,而长此以往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还不得而知。
初步明白了自己的现状,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即使没有明显的异样,但是知道自己身体中有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存在,本就是挑战心理极限的事情,吴不可低头看了看依旧趴在他腿上,抓住他衣服陷入沉睡状态的hundred,这个突然变得十分粘人的小家伙,稍微分散了他的一些紧张情绪。
“……所以,你现在不能接触任何脑波控制的东西,小到内置通讯终端,大到战斗机甲,凡是需要大脑脑波控制的事务,暂时都不能接触,如今的时代,也和残疾差不多了。”碎发医生叫做卡勒,说话的时候不注意听很容易就错过了那细小如蚊的声音。
吴不可为对方的不加修辞、直来直去,莞尔一笑,把一句话闷在心里没说:其实就算他没有受伤,他这副身板,也和残疾差不多的。
玩笑的想法一闪而过,吴不可眼中的精光微微闪现,并不是睿智的运筹帷幄,只是带着一丝顽固的坚持。
“好了,情况我差不多都了解了,我这条命能捡回来,也非常感谢你们的努力。”吴不可下意识的抹了抹后颈的位置,那里被刚刚安装了保护力场项圈,所以摸起来,只是虚软的一层。
这种明明还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却连感觉都十分模糊的状态,让吴不可更加下定了决心,他要力所能及的掌握他能控制的东西,哪怕要付出一些代价,他也不想成为永远从别人话语中猜测忖度的人。
“不用客气,医生遇到降不服的病症,本能的就会被激起挑战的心理,所以,你是我们的最新目标,不必感谢,”卡勒的目光透过过长的碎发,打量着吴不可的脸色,“那么,我们就开始吧,早一些做完详细的检测,也好制定下一步的治疗计划。”
“嗯,在我见到罗严克尔之前,我不打算配合治疗,所以,抱歉了。”吴不可平静的说着。
这个卡勒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这个仿佛有些人群接触障碍症的神经质医生,没有给他任何的压迫感,吴不可甚至觉得,对方跟他交流是简练之极,能少说一个字是一个字,然后就可以痛快的把他当作新鲜的实验品,抽丝剥茧。
对自己钟爱的东西的那份狂热,吴不可能够理解,但是如果对象是他,他在经历了这些生死之后,不会再轻易的相信谁了,哪怕这个人看着再怎么无害。
卡勒因为吴不可的拒绝,明显一愣,然后有丝紧张的追问为什么?
“难道你不担心自己的身体状况吗?目前我们无法预测兽人神经元的发展趋势,也许下一秒你就有生命危险!”卡勒的音量都放大了。
吴不可依旧面色平静,努力模仿着罗严克尔的高冷,把眼角压低了一些。
“我当然非常在乎自己的性命,也想立刻把身体里那个该死的东西弄出来,”吴不可露出了一个厌恶饿表情,“可是,我自己的价值,我还是明白的,我就直说了,我不觉得我有重要到动用这么多专家,耗费人力物力来挽救。”
“虽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