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心没有立刻回答,等了好一会儿,才转过来对着沈郁翔像玩笑般轻声说:“以前你不是挺自信地问过,姜闯有没有你帅吗?我说过,他比你帅多了。”
意思就是即使天天睡在一起,我也根本看不上你。沈郁翔是这么理解的,这女人怎么跟记仇似的,把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儿记得这么清楚。还是说,她把关于姜闯的点点滴滴都记得一清二楚呢?
阿河忍不住担心地问:“你没事吧?”
“嗯?”
“我觉得,你好像状态不太好。”
宝心流露出意外的神情,垂着头报以感谢的微笑:“我很好。”
三人沉默一会儿,宝心又开口:“反正,我会跟你领结婚证,按你家的意见做一切事,办婚礼、做体外受孕,在外面演你的老婆,在家里帮你对付你妈妈。我不会掺合你们的任何私事或者公事,不会管你,也不会给你做家务。我不爱你,更不会多爱你们的孩子。如果你们能结婚了,给我点钱我就滚蛋。我就两个条件,养我,跟我睡一张床。接不接受随你们。”
阿河叹口气,对沈郁翔说:“你能先走开一会儿吗?我想跟她单独谈谈。”
“为什么?”翔很诧异。
阿河摇摇头,执意让他离开,于是翔满怀疑问地走了。宝心看着他,直到阿河又问:“你真的还好吗?”
“怎么了?”
阿河沉默片刻才慢慢说:“坦白讲,我们俩现在真的很急迫需要你这样一个人存在,帮我们伪装、代孕,只要你愿意,我们求之不得。我相信你不会爱上沈郁翔,也不会插手我们的生活,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你想过没有,这段婚姻对你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幸福,你可能要长期忍受……”
“我根本没想得到幸福。”宝心说,眼睛看着桌面,脸上露出意味不明的苦笑:“姜闯去了,我还有什么幸福可期待呢?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没法改变,我只能往前走。我已经没有自己的打算,只想听从别人的安排,尽快进入下一段生活,至于谁给我安排都无所谓,幸不幸福也无所谓,也许不幸才是对我最好的。你们不过是想要一个表面的伪装,我也是,我也需要在表面上过得去,才能让别人、也让我自己相信,我可以这么像正常人一样活下去。
现在,我没法工作,也不想工作,所以我需要人养我。我没法爱人,也不需要别人爱我,所以我要找一段双方都心知肚明的关系,你们的条件都刚刚好。但是既然做戏,就要做全套,我需要一个跟我同床异梦的人来确认,我的生活已经步入下一个阶段了,姜闯已经不在了。
再说了,我一个人痛苦也是痛苦,我也希望你们痛苦。伪装的生活没那么好过。”说到最后,她甚至流露出一点邪恶的表情。
虽然说的有些语无伦次词不达意,阿河还是明白了她复杂的想法。他自己现在也是很复杂的。如果沈郁翔跟她一起睡,自己会吃醋吧?会不安吧?肯定会的。可这才是潘小姐要求的,让他真正体会正常人的生活,如果这样两人都能坚持下来,才能证明他们没错吧?虽然并没有必要做到这么绝,可是阿河倔起来也是没法控制的,他就要做的这么极端,才能跟世界、跟自己证明,他们之间的爱情是绝对的。这种行为就像揭一块伤疤,边痛、边小心翼翼地试探,却根本忍不住。
于是,他自作主张地跟宝心达成了协议。
第24章10.2
潘小姐头次见到宝心时吓了一跳,她还以为是阿河带了个假头套来糊弄她。她看了手中两人的结婚证半天,又上下端详了宝心一番,终于确定她是个女的。潘小姐心里满是疑虑:瘦成这个样子,生不生得了孩子另说,这能养得活吗?
沈郁翔在她开口前先制止了:“你跟阿河要求的那些条件,他都替我答应了,我也没别的办法。这回人给你带回来了,我跟她说得很清楚,算是达成一致。你同不同意也就是她了。”
潘小姐看了宝心半天,那女孩子个子挺高,垂着头,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因为干巴得脱了相,看不出好不好看来,只觉得瘦骨嶙峋怪可怜的。可是结婚证都领了,自己的要求他们说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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