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嫌疑人的条件又多了一条。”我说,“受伤、出血,你们懂的。”
大伙儿都点头表示会意。
“开完了?”在大伙儿开始收拾笔记本准备干活的时候,韩亮从门口探进脑袋。
“咋啦?”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韩亮这个家伙最近成了乌鸦,一张口就没好事儿。
“完事儿了我们就准备回去吧。”韩亮说。
“想你的女朋友们了?”林涛戏谑地加重了“们”字。
“不是。”韩亮一脸严肃,“你们会场怎么总是屏蔽信号?师父说,龙番又发案了。”
“真是多事之秋。”我说。
此时离中秋节还有十来天的时间。
“你们辛苦了。”刘支队一脸同情,“赶紧回去吧,我这边没问题的,说不准在你们到龙番的时候就破案了。”
“其实,这个武疯子死了,对他的家人和镇子上的群众来说都是好事儿,是一种解脱。”林涛坐在车上说,“我们仍要这样执着地揪出凶手,到底是不是正义?”
“开始我也有惰性,我的惰性来源于和你一样的想法。”我说,“现在我可以把师父问我的几个问题告诉你们了。我们的工作是做什么的?逝者是不是该分尊卑?生命该不该估价?”
“我们的工作是寻找真相,是为了公平正义。逝者没有尊卑,生命没有贵贱。”大宝逐一回答道,“不能因为死者是一个累赘,就去剥夺他的生命。他确实是一个扰民的因素,但是他也有生的权利。”
“很好。”我说,“现在,你觉得我们的所作所为到底是不是正义?”
“如果你们不去执着地追寻真相。”韩亮插话道,“那你们和步兵这个‘清道夫’又有什么区别呢?”
“当然,我相信你们也注意到我当时的分析。”我说,“我强调了激情杀人,强调了牛建国可能伤人在先,强调了凶手没有故意杀人之意。我相信,这一切的一切,都能够作为为他减刑的依据吧。”
“我给你点个赞。”大宝说,“说不定,破案后,也就是个防卫过当。”
“现在咱们要去的,是什么案子?”我问韩亮。
韩亮摇摇头,说:“师父没有说,但是估计案子不小,因为师父很着急。
我没再说话,靠在汽车的后座上,随着车辆的摇摆,慢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