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的不顺遂让季良多少有些抓狂。
季良认为主要的问题就在虚影战力低下,感觉像是驾驭了一辆玩具车跟敌人作战,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每每到这种时候,季良都会努力的劝诫自己,要冷静。
城市遗迹之所以能被定为第二级别的危险区域,自是有其观因素在,作为一个没有成长起来的战职者,来这里确实早了点,但是如果能够开动智慧,相信也不是无机可乘。
季良首先分析,为什么盘踞的异族,可以轻易的发现自己的虚影?
他认为,异族除了住密集,像人类一般有着巡逻、岗哨等防卫手段外,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对非自然形成的能量和物质特别敏感。论及战能属,异族中冰寒和黑暗这两种比例最众,像他一样,异族们也能够通过游离的黑暗或冰寒能量来进行感知,甚至有可能因为它们与生俱来的能力,其感知范围更大,如此一来,说它们是具有时代特色的新猎犬怕也是合适的。他的冰寒和幽能外壳,自然逃不过它们的侦测。
自己一露面就暴露,韦清他们却可以轻松的潜入。现在想来,季良认为主要有两点,第一是韦清他们在自我气味及战能的隔绝封闭方面做的比较好。战职者升入橙阶的标志就是‘绝’,毛孔封闭、汗、能量不会散逸泄露。第二是他们较为熟悉异族的内部运作,单体习,巡逻疏漏,处理问题的习惯等。
季良觉得,自己想要成功,就要从这个方面着手,照搬肯定不行,但应该能找到变通之法。
季良又分析,作为一个菜鸟,最容易犯的错误之一,就是不知不觉中心急钻牛角尖,潜意识的觉得早完早收工,从而浪费了宝贵的资源,进行了一大堆半吊子尝试,不但总时间未能提前,还给了敌人大量了解对手、以及做准备的机会。
想明白了这些,季良对行动计划做了一定的修改,一改之前的蛮干作风,开始尝试细工出慢活儿。
挖掘自身优势,季良发现,他双战能的好处在于,异族若是冰寒属,而他是幽能外壳,那么,他将先一步发现对方;而异族若是黑暗属,他是冰寒外壳,则同样他先发对方。这样的话,像现在这种漆黑之夜,异族派遣巡逻的,怕多是黑暗属的那么自己便可以用冰寒外壳的状态尝试。
冰寒能量的特点在于它的活用点在于冰,并非是能量的凝结,却可以自如控制,这是它的好处。季良这次没有构造冰结外壳,而是想座孚魂那样,以纯粹的冰寒能量为外衣,然后再度迅速潜回城区,这一次,他的主要目的是观察。季良想通过增进对异族的了解,来为确保物资安全运抵寻找一条可行的出路。
令他感到振奋的是,之前的推断实现了,他换了冰寒外壳后,确实可以先影妖一步发现对方,然后利用这个特点做规避又或尾随观察,他甚至偶尔将自己变成一个不起眼的冰坨,像个固定仪器般,一动不动的观察目标。在整个过程中,他只要注意躲开门窗之类的感知阻碍薄弱区就行,房屋因墙壁等物质阻碍,感知范围极大缩减,深刻留意身边建筑情况,就能做到不惊动房间里的异族。
如此观察了一个晚上,等到天明不久,季良又换了幽能外壳,虽然黑乎乎的一团在到处的白雪的世界显得极为醒目,但实际上并没有那么糟糕,幽能的特点在于影的利用。季良发现,在影中,并非他折叠了、扭曲了,而是仿佛躲在了幕后,而这世界就是前台。这情况让他想到了‘幽影位面’,有些像,但不相同的地方更多些,这里可不是什么通连的、能够从‘幕后’前往世界任何一个地方的那种独特区域,而是一个缝隙、一个角落,一个临时的屋般的所在,就那么大一点儿,孤立在那里,并且随着光及物质的变化而变化。
有这个特,差不多也算够用了,季良继续小心的观察,以掌握异族的第一手资料。
他本来是想给韦清打个电话,询问关于异族的信息的。后来想了想,还是忍住了。韦清他们藏身那个金库而一直未必异族发觉,是因为当做在建造时,是按防核标准施工的,有铅层,可以隔绝信号,韦清他们设计了一个简易的有线信号器,只能显示来电信号,想要通话,得出到金库外边,太过危险了。
在这个白昼,季良见到了另外一种异族战力,冰妖。
与干瘪消瘦的影妖不同,冰妖看起来更结实丰满。它们不像人类,男和女有着明显的形体上的、生理上的特征,冰妖看起来都差不多,没有特别明显的,雌也不会比雄的形体显得更柔和,它们仿佛是从一个系列的生产线上下来的制式产品,模样、个头都差不多,不同的地方在于打扮的花俏夺目的是雄,而雌则显得比较朴素。这一点跟季良所了解的很多动物相似,比如雄狮子的鬃毛让它看起来更威风,雄孔雀更漂亮……
另外,季良还发现,冰妖中,雄多为近战单位,雌的施法者多些。
乍一看,冰妖好像是人类的某个野人分支,但细细看,就能发现其实有许多不同,比如手臂,冰妖的手臂小臂比大臂,有那么点大力水手的味道,而手指,它们是4个,拇指位置与其他三个分离的也不是那么明显。脚趾也是4个,趾头更长些,而且一般壮,没有大拇指之说。它们的身材比例也跟人类不同,身体短,而肢体长,并且显得很有力,盆骨小,腿胯突出,给人日漫中的那些机甲的感觉,脑袋方面,面目整体前凸,普通人即便是向前噘着嘴,也达不到它们的程度,有些像是人狼变进行到一半停止了,眉目深,眼睛位置长的比较开,鼻子是硬骨而非软骨。
着装方面,冰妖似乎在像热带丛林里的非洲土著看齐,穿的很少,大多只有一个围裙,季良记得看某上说过,这是有羞耻心的表现,代表了该种群生命的社会。季良觉得如果这么看,它们在情上或许真就是跟野人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