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良的印象中季秀可一点都不软弱,能让她如此,肯定是遇到大变故。
“哥,咱们以后连住的地方都没了!”季秀说着呜咽起来。
这事确实挺大,哪怕是搁在昨天,季良都得乱了阵脚。但现在他对拼凑修理电脑赚钱已经非常有信心,那么应了那句话:“但凡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算是大问题!”
心有定算,气度便从容,季良察觉到屋里还有人,一边拉着季秀走,一边安抚道:“走,回屋,穿这么点就往外面跑,冻病了谁能替你受那罪?不用慌,万事有我呢。”
季良的沉稳感染了季秀,点点头,季秀迅速的拭去眼泪,跟着季良进了屋。
季良进门一看,两个陌生人当头正面、稳盘大坐。其中一个虎背熊腰,看穿戴、架势就知道是打手,这人拧眉撇嘴、一脸的凶神恶煞扮相,挺传统的黑脸扮相,看季秀见之目光躲闪那惶惶的样子,十有之前被这货惊吓过。
另一个是中年人,从气质上讲、算是斯文男,不过是相对而言,这个时代可没有培养那种油头粉面的社会英的氛围和环境。
“两位好光临寒舍,不胜荣幸,我妹妹若有怠慢之处,还请海涵一二,不用起身了,随意。”
其实那两人本没有起身的意思,更有趣的是,两人似乎都没有听出季良讽刺他们喧宾夺主、在别人家一点礼貌都没有的意思。季良心中一阵腻歪:“盛世时,红皮黑鬼都知道个礼数,现在的人、嗨!没文化就是可怕!”
那个气质较斯文的中年人很是直接的问:“季天生是你什么人?”
“家父。先生贵姓?”
“免贵姓李。”中年人说着拿出一份合约。“我直接说事儿。三年前,季天生曾以这房产做抵押,向我们贷了一笔钱,我来就为这事。废话我也不多说,连本带利还钱,或者搬家。”
季良猜测到与钱有关,但没想到会是房屋抵押贷款。暗暗深吸一口气,季良尽量声音和缓的道:“李先生,我可否看下这份合约?”
中年人看向季良,季良目光平静的与之对视着。半晌,中年人道:“好。”
一旁,那大汉绷紧了身子,紧盯着季良,一副季良只要敢玩邪的,他就立刻出手的架势。
季良看在眼里,嘴角翘了翘,心说:“真是什么人什么思路。我就那么想不开吗?一堆烦心事再顶个撕合约赖账的罪名?”
接过合同,季良细细的看了一遍,挺简单的一份合约,但双方义务、责任都写的很明确,也没有什么疏漏。
季良放下合约,从家中的信中翻找出有季天生笔迹的,拿来一对比,确实,是季天生的签名。
“季天生,行啊!四下抓钱、连房子都抵押了,当年这是做咩啊?搞的这么绝?”季良连恨都有些恨不起来了,季天生夫妇出行前欠下一屁股烂账,两人失踪后,家中值些钱的都典当了,连第一笔、也是最大的一笔抚恤金都拿去还债,即便如此,到现在都没还清,这又来了房贷抵押,真是雪上加霜,逼人绝路。
然而,抱怨显然没什么意义,想办法解决问题才是当务之急。
“李先生,我的思路有点混乱,请容我想想。”
“想什么想,有什么……”那唱黑脸的壮汉就要发飙。
李姓中年人伸手制止,黑脸壮汉呲了呲牙,终还是坐下了。
季良知道这套把戏的意思,警告,若抖不出点儿干货,那么壮汉会立即翻脸。
组织了一下语言,季良道:“李先生,我家的情况,相信您也了解一些。我也知道,行有行规,亲兄弟都明算账,更何况押房贷款,这就是笔交易。但是呢,我还是想跟您商量一下。”
李姓中年人微微一笑,“我之前确实没打算跟你们兄妹谈什么。你家的情况我知道,还钱肯定是没戏,那么只能是按手续办事、按规矩办事。”
顿了顿,中年人又道:“正如你所说,这就是一笔交易,而且走到哪儿我这一方都占在理上。若是遇到这种事都心软讲情面,那我们这买卖没法儿开了,几桩生意下来就得彻底把钱压死。”
中年人如此说,就是典型的上纲上线了,那意思很明显:你要打算哭天抹泪、苦苦哀求,趁早算了。想扔什么‘莫欺少年穷’的豪言壮语,也可以免了,都太虚,都不在点儿上。
ps:200章吃桌子,这是个有趣的话题。对峙就算了,因为据某达人观察,但凡说肯定不太监的,往往太监,但凡说要写超过从零开始千万字以上的,往往没上架就太监,这叫说则破之,咱不说,咱求收藏、求推荐,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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