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令令努力保持清醒,“没有……我没看见…”
“你看见了,你看见我了!在那个山腰上,你确实看见了!”
看见了,看见什么了?崔令令使劲儿想,明明都随着大火一起泯灭了的,怎么会想起来?那天晚上,她看见谭学海吃人了吗?应该是错觉吧!
她没有看见!
“令令,崔令令!”
“她怎么还不出来?”
“贵客莫急,稍等片刻。”
崔令令听见有人吵闹,闹哄哄的,头像是要炸了一般。耳旁有嗡嗡的耳鸣声,呲的长音…最后,缓缓静下来,归于平静。头痛也舒缓了。
好似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崔令令才缓过来,从桌上腾的起身,手碰见了那半杯茶,恼羞成怒!她被人算计了?
崔令令猛的起身,掀起暗帘,对面端坐了一个女子,挽着头发,抬头微微一笑,“贵客可是休息好了?贵客的朋友好像在外面等着呢!”
她的这丝笑,在崔令令看来,就是□□裸的嘲讽。“你对我做了什么!”
“贵客何出此言?”那女子微微偏头看她。“贵客说无物可换,便在此休息了。为何突然这般问我?”这回竟然是一个老妪的声音,带着岁月的沧桑感,但又确确实实是从那女子口中发出的。
那女子起身,把暗帘放下来,“贵客坏了我们阁的规矩呢!”
正在此时,门突然被从外面撞开。唐子欢站在门口,一脸不悦,“崔令令,你还要多久?”
本来崔令令还想质问她为何会这般,喝了她的茶竟然就产生错觉了,那刚刚的谭学海,是假的不成?只是,对话只能就此打住。
出门的时候,崔令令听见那女子在暗帘后,似乎同她鞠了一躬,又换回初时那个男子的声音,“贵客慢走。”
从暗室里出来,眼睛不太适应强烈的日头,此时正热,无心逛街。几个人去了对面的醉香楼,选了个靠窗的位置,点了一壶龙井。
唐子欢似乎有些不高兴,谭雪颜则低头冥思,曾茹兰兴致稍微较好,招呼小二过来点了几个菜。
浅浅用了一下,席间一直无人说话,气氛有些不正常。
临走的时候,出了点儿小意外。她们几个都穿着男装,不想被人认了出来,趁机想调戏一番。对方是个肥头大耳的汉子,言语猥琐,甚至动手动脚。
她们几人都是姑娘家,自然不敢硬来,况且她们又是扮的男子,若是事情闹大,那就不好收拾了。许是那汉子料准了这点,更加有恃无恐。
竟然还公然非礼唐子欢,谭雪颜离唐子欢最近,伸手要去阻拦,又被那人擒住,从后面看,极像是左搂右抱。崔令令上前去拉谭雪颜,又被他制住。简直就是一个连环套!
没等曾茹兰站出来,一颗炒豆从侧面飞驰过来,正中那汉子的脑门。
“谁他妈敢打老子?”
崔令令回头,一个身着玄衣的男子立在楼梯口,估计是正巧上楼,路见不平。他身后还有三四个人,衣着不凡。
那汉子没了刚刚的嚣张气焰,但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