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也就罢了,她…连她也和她过不去!
崔令令把腰带解开又系紧,使劲儿勒了勒。也不想同那人说话,又无事可做,索性从怀里拿了玄空和尚送她的经书。
经书晦涩难懂,但,反正她是不会看那些不入流的戏折子的。更何况,戏折子是唐子欢那死丫头的,经书是和尚送给自己的!
和尚送的!崔令令想到这儿,心情大好!
哼了一声儿,翻开细细的读。
还特意读出声来,呃…确实不太好读。崔令令搔搔头,“这经书果然是深藏奥秘……”说完,又继续读下去。
后来,遇到不会的字,直接跳过,左右也只有她看得见。
果然,唐子欢忍不住了,扭捏两下,厚着脸皮凑上去,“令令,你在看什么啊?”
崔令令往旁边挪挪,并不理她。
唐子欢再凑过去,“给我看看呗!”
“你看什么?你又不懂!再说了,这可是玄空大师送给我的!”崔令令特意加重了音。
唐子欢哼哼两声儿,没了动静。过了一会儿,突然冲过来,一把夺过经书,抱在怀里往旁边跑。
死丫头,还学会偷袭了呵!崔令令瞪她,“还给我!”
“不给!”
“那是我的!”
唐子欢也嚷嚷,“你还不是偷了我的戏折子?这就礼尚往来…”
崔令令冷笑,“咱们只爱看风月小说的唐美人什么时候也对经书有兴趣了?怎么?还是说,对送经书的和尚有兴趣了?嗯?”她尾音上翘,似乎很有把握。
“要你管!”唐子欢不想理她,抱了经书在地上坐着。
“要我管?我不管你被人卖了都不知道!你个死丫头,竟然还骗我!”崔令令越说越激动,冲过去揪她。
唐子欢也不是吃素的。女孩子的打架方式比较奇特,什么白骨抓,揪发杀,咬功都用上了。
最后两个人气喘吁吁的缠在一起。
“你就承认吧!你就是喜欢那个闷葫芦!”崔令令坐在唐子欢的腿上,胳膊被她拽住,她也抓住唐子欢的头发,喘着气还要不输嘴上功夫。
“要你管!你…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我管不了,嬷嬷可管的住!等回去了,我就告诉嬷嬷,你大晚上不睡觉,去私会汉子,还是个闷骚和尚!被我撞见了!”
唐子欢气急败坏,“你胡说!”
“我胡说?我可亲眼看见的!你还想骗我!”
“你哪只狗眼看见的?”
崔令令骂她,“你才狗眼!老娘两只眼睛看的清清楚楚!”
“你不要乱讲!我晚上起来去茅房,你休要诬陷我!”
说起茅房,崔令令就想起来了,这死丫头竟然就这样骗了她,要不是第二日绮罗无意中提了一句,她还真不知道!
大户人家的公子小姐,夜里房间都是有恭桶的,每日早晨,丫鬟再提了倒去,怎么可能大半夜的突然内急,还跑到茅厕去,要是下雨怎么办?撞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怎么办?
她那日夜里,稀里糊涂的竟然让她给骗过去了!她竟然被唐子欢这个傻丫头骗过去了!说出来都让人笑话,简直奇耻大辱!
“放屁!”崔令令吼她,恼羞成怒,“你说你上茅厕?就你?就你那半夜睡得跟猪一样的人会起夜?怕是你宁愿尿床也死不起来吧!”
“你才尿床!你全家都尿床!”唐子欢被戳破了慌话,一时有些慌张,顿了顿又重整旗鼓,“我就是喜欢和尚,我就是和和尚私会,怎么了!有本事你去说啊!去吧,告诉嬷嬷去!”
“我肯定要说,还要添油加醋!”
“哼,你以为你炒菜呢!”唐子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