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令令慌乱间不知该做什么,手足无措,赶紧扔了自己手中的青草。别别扭扭的问他,“你怎么来了?”
谭真并不回她,只是从怀里拿出一方帕子,把她的手牵过来,边擦边道,“我和淮之接了密令,可能会晚几日再回去。别院的事也还未解决,所以,今天你们女眷先回府,别怕。”淮之是曾至的表字。
“嗯。”崔令令低着头嗯了一声。又想,这同你什么关系………你…,红着脸抬头,谭真似笑非笑看着她。眼里的柔情,化成一汪水。
有些微妙的尴尬啊……崔令令往后退了退,不自在的看向旁边,试图换个话题,“唔……昨晚的事……解决了吗?”
谭真没有继续捉弄她,眉头皱了皱,又舒展开,“出了点小事。没事,你们安心的回去就好。”
“出了什么事?”崔令令心惊,这几天总是心神不灵,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谭真顿了顿,似乎才想到底要不要告诉她,崔令令则仰头盯着她,眸子里泛着光。
“昨晚…那枯井里的民妇,找到了。”
找到了?那是好事。可是崔令令总觉得不止这么简单。
“尸体在后院,今早被打扫的下人发现的。死状较惨。”
“噢。”崔令令点点头。她不知道的是,较惨的意思是,尸体不太完整,五官皆被人挖了去,手法残忍,而且,似乎还是先残害,后杀人。
恰好这时,玄空和尚从院子里出来了。谭真似乎有话要说,又欲言又止。最后同和尚作揖,转身走了。
后来又去了枯井处,白日不同夜里,井壁上的血迹在阳光下格外耀眼,枯井像一个张牙舞爪的猛兽,猖狂的叫嚣。
玄空和尚依旧闭着眼诵经,崔令令围着井口转了一圈,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那民妇是怎么爬出来的呢?
等把枯井处的法事做完,也差不多到了响午,谭雪颜派了丫鬟来请他们去用午膳,说是趁着天色还早,早些出发。
到底出了什么事,这般急?崔令令暗想。
领路的小丫鬟半道被人叫去帮忙,左右崔令令也认识路,便让她去了。只是,和这和尚一起,他又是个闷葫芦,很是没劲。
好歹崔令令也算是……小半个…主人…吧,便客套的同他搭话。“令令刚刚听大师诵经,只觉心神顿开,故冒昧的问一句,大师刚刚诵的是何经书?”
玄空和尚看她一眼,缓缓道,“施主客气了。贫僧诵的是《地藏本愿经》,若是施主喜欢,贫僧可送施主……”
崔令令有点儿懵,笑意僵在脸上。扯了扯嘴角,“大师客气了…”
“普度众生,我佛慈悲。”
一直到前院门口,两人再未说过任何话。
快要入院时,玄空和尚突然停了下来,认真的看着崔令令,“贫僧有一事相求。”
他突如其来的这一出,崔令令措手不及,慌忙摆手,“大师,您客气了。有话请讲。”
玄空也不客套,开门见山,“贫僧想请施主劝劝唐施主,莫要执念,回头是岸。”说完微笑作揖,缓缓进了院子。留下崔令令一脸懵逼,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