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陆瑜替他请了一个星期的假。那一个星期里他身上从没彻底干净过,卧室、厨房、阳台、浴室……家里的所有角落都成为各具特色的性爱场所,陆昭的淫水几乎溅满整座别墅。陆瑜把他锁在家中,没收了所有联系方式,有兴致了就随时随地拉着他开始新一轮的折磨,不过数天就把那口吃里扒外的肉逼治得服服帖帖,只要陆瑜随便用手摸几把,就激动地噗噗吐水,恨不得马上被那根熟悉的粗大鸡巴捅废捅烂。
?陆瑜的手段花样百出,性爱往往伴随着粗暴与凌辱,以至于陆昭已经形成条件反射——每看到陆瑜露出温柔的笑容朝他靠近,便下意识心脏发寒,浑身颤抖。可他的抗拒往往只会迎来更疯狂的虐待,陆瑜仿佛彻底撕下了温柔的面具,床下还会轻声细语地哄着他、亲亲他的眼睛,把他抱在怀里接吻,清理时的动作也细致而体贴;然而一到床上,陆瑜就像变了一个人,前一秒还语气温和地吻他叫他“宝宝”,他一躲开,脸色便瞬间一沉,按着他开始粗暴地操弄,把他逼到哭喊着失禁也不停下——他的下半身已经完全不受他控制,每个小眼都掌握在陆瑜手里,不知何时就变成一副随便操一操就能尿的体质。
?陆瑜陌生的面貌让陆昭感到茫然而恐惧,他在过度性爱中变得迟钝的大脑想不明白,几天前还与他如手如足的人,怎么会在一夜之间面目全非。前一秒他还沉浸在兄友弟恭的假象,下一秒世界便翻天覆地,陆瑜不加掩饰的疯狂的、占有的、痴恋的眼神让他心惊肉跳,脑海中隐隐冒出一个答案,却被他强压下不愿深想。他难以置信,陆瑜或许,可能对他抱有某种远高于亲人的感情。
可他们是兄弟啊。
陆昭每每想到此都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正紧紧扼住他的咽喉,窒息感如附骨之疽,使他在痛苦的泥沼里弥足深陷。
而彼时他正被陆瑜抱着顶在浴室墙上,腿挂在陆瑜臂弯里发抖,子宫鼓鼓地被灌满精液,他哭得眼皮红肿,大脑浑浑噩噩,肉逼连睡觉时都塞着鸡巴,烂红的逼眼撞一下吐出一口精液。
“疯子……”陆昭双眼失神,全身遍布青紫的咬痕,脸上还糊着泪水和乱七八糟的浊液,右手颤抖着掐住陆瑜的脖颈,却连往常的三分力气都使不出来。
陆瑜轻笑一声,腾出一只手来帮他把自己的喉咙掐得更紧,“再用力一点。”
他带着陆昭的五指越收越紧,直至深陷入肉里,陆瑜的呼吸明显急促了几分,脸上隐约浮现出将近窒息的痛苦,下身却顶地更狠,几乎把子宫撞得错位。
“哈啊……啊、轻一点……”陆昭腰身痛苦地蜷了蜷,很快注意到按在自己手背上的力道超乎寻常,他勉强睁开红肿的眼皮,当看清眼前景象的一刻便立马张大了眼拼命将手往回缩,“你在做什么?!你真的疯了吗!”
“不是宝宝想这么做吗?”陆瑜艰难地开口,脸上的笑容却依旧温柔而宽容,“你力气太小了,我帮你。”
“放手!”陆瑜的力气还在不断加大,陆昭吓得呼吸都停了一秒,“你松手、松手!疯子,我让你停的时候你怎么不听!”
陆瑜的笑容却越扩越大,“为什么要松?宝宝想杀了我吗?我可以帮你,杀了我就不用害怕了,”他的眼中甚至带上了一丝扭曲的期待,“要么我死,要么挨操。”
陆昭胸膛大幅度地起伏了一瞬,被陆瑜的话气得头晕,手更用力地往回抽,等终于挣脱出来时仿佛皮都被磨去一层。他没管陆瑜还在大口喘息,右手捏拳用尽全力往他脸上打去,一丝鲜血顷刻从嘴角流下。
“……现在清醒点了吗?”陆昭红着眼眶,咬牙切齿道。
陆瑜被打得脸一偏,却并未露出半分不快的神色,反而垂着头哈哈大笑。陆瑜的笑永远只是嘴角一抹温柔弧度,连喜悦都带三分克制,这还是陆昭头一次见他笑得如此畅快。等他笑够了转回头,脖颈上一片清晰的青紫痕迹,连声音都嘶哑了三分,眼睛却亮得惊人:“宝贝,选错答案了。”
说罢他毫无预兆地用力抽出被软肉绞得死紧的鸡巴,子宫被带地下沉,每一条肉褶都被狠狠摩擦过一遍,陆昭立刻维持不住愤怒的表情了,他的眼睛又开始忍不住往上翻,喉咙嗬嗬地喘着粗气。同时陆瑜将手中的大腿掰地更开,几乎顶上墙面,逼口被迫大张,从外往里能清晰看见艳红的壁肉裹满湿漉漉的淫水,一缩一缩地蠕动,空虚地吐着口水,他的烂逼即便被连着操了几天依旧馋得要命,真是犯贱。
陆瑜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愉悦感几乎将心脏都撑爆——就是这样,他从前何必忍耐自己的欲望,陆昭的逼就是这么贱,离不开男人鸡巴的荡货,他的专属飞机杯。他挺腰再度狠狠碾进肉逼,一入到底,龟头直接破开还未来得及闭合的宫口,激出陆昭一连串变形的呻吟,淫水几乎是被挤出来的,一大滩。陆瑜笑了,“这次可是你自己选的。”
紧接着他用抛接的方式将软逼一下下串在粗大的阴茎上,同时腰身狠力顶撞,陆昭连气都没喘匀,就被这几乎是虐待的力道和毫不留情的速度顶地差点呕出来,舌尖吐出口腔,过度的酸和热和痒将他逼得直接喷了,水连着喷了好几股,溅在地面积起一滩小小的水洼。陆昭的四肢伴随极致的高潮疯狂痉挛,被连着插了上百下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呼吸:“呃、咿啊啊啊啊啊!不不,慢一点、慢一点……疼……我疼!哥呜呜呜呜呜呜呜,求你、求你慢一点!”
陆瑜怜爱地吻了吻他眼泪口水四溢的脸,“活该,谁让你不杀了我呢?”他眼里闪烁着病态的狂热,下身力道非但不减,反而更重,“宝宝,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要。”
陆昭摇着头崩溃地大哭,陆瑜像打了兴奋剂一样越操越凶,这力道仿佛那口软逼是他的杀父仇人,龟头恨不得直接顶穿了子宫才好。陆昭的大脑已经除了快乐什么都感觉不到了,这一刻他连后悔的情绪都无法产生,他的逼不再属于自己,而变成一枚廉价的肉套子,生来就该掼在陆瑜粗大的鸡巴上被顶到彻底报废,也或许已经坏了,他的高潮从刚刚起就几乎没停过,水顺着饱满结实的大腿一路漫延至两人的连接处,再顺着陆瑜的双腿往下流,汇集成亮晶晶的一滩。
“呃呃呃…………我错了、我错了…………”陆昭翻着白眼喃喃自语,腿根抖得像要抽筋,他估计连自己在说什么都不知道。
快感积累足够,陆瑜叹息着挺身将鸡巴埋进肉道的最深处,捧起陆昭的脸无限爱恋地吻了吻额头,虔诚地仿佛一名信徒,“没事了宝贝。”
“是我的错。”
陆昭脱力地将头抵在他肩上昏了过去,阴茎抽搐着什么也没射出来,同时女性尿道却颤抖着,溢出滴滴答答的淡黄色尿液。陆瑜轻轻将他抱在怀里,是一个无限珍爱的姿态,同时他将唇小心地凑在陆昭耳边,无声却郑重地吐出三个字——我爱你。
等一周后陆昭终于被允许回到学校,便得知宋一宁已经转学的消息,薛秦一直追着他逼问那天生日会没能到场的原因,他始终一言不发,久而久之薛秦也就放弃了。他私下里和赵允文偷偷猜测,陆昭大概是和宋一宁闹了什么矛盾,所以生日会也没出现,第二天宋一宁就转学了。
?这段青涩的恋情无疾而终,绯闻也逐渐销声匿迹,陆昭几乎来不及遗憾太久,期末考便接踵而至。他和大多数人一样投入了紧张的复习,x市的第一场新雪随着宣告开始的寒假一起落下。
?“寒假你们打算怎么过啊?”薛秦把脸埋在围巾里,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赵允文推了推眼镜:“复习。”
?薛秦对他翻了个大白眼,连指手套都挡不住他冲赵允文比了个中指:“你学霸,你牛逼。”
?赵允文面不改色,“多谢夸奖。”
?薛秦懒得和他拌嘴,转头冲陆昭道:“诶,陆昭,你呢?”
?陆昭闻言却抿着唇,有些踌躇地道:“嗯……今年我能在你家过年吗?”
?薛秦愣了愣,随即大喜:“好啊!”想了想又说:“那你哥呢?你寒假都不回家了吗?”
?“我会和他说的。”陆昭垂着头,神色莫辨。
?薛秦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叽叽喳喳地计划起未来的美好寒假生活,甚至忘了奇怪以往都爱和他哥黏在一起人为什么这次却要一整个寒假都住在自己家。唯有赵允文皱了皱眉,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陆昭,是发生矛盾了吗?
?陆昭趁着陆瑜还没下班回家飞快收拾好行李,简简单单一个包就随着薛秦回了他家。陆昭没敢给陆瑜打电话,只发了短信告知他寒假在同学家玩,薛妈妈热情地做了一大桌菜以示欢迎,陆昭边吃边有些心不在焉地想:他在薛秦家,甚至已经知会了对方的长辈,陆瑜总不至于非要不顾体面地强行把他带走吧?
?陆昭住在薛秦家,陪着他两个人昏天黑地地连打了几天游戏,期间他时不时看一眼手机,但陆瑜并没有回复那条短信,也未曾给他打过电话。陆昭觉得自己真是神经病,陆瑜要是回了消息打了电话他得担惊受怕,陆瑜不闻不问,他又觉得很别扭,甚至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他旁敲侧击地找薛洺含打听了一次,得知陆瑜每天按时上下班一切正常,松一口气的同时却又觉得有些疑惑。想到这里他突然浑身打了个哆嗦,什么鬼,他不会是斯德哥尔摩吧?陆昭甩了甩头,放下手机,干脆抛开所有杂念重新投入到游戏中——无论如何,他确实并不想再重现那段噩梦般的回忆,现在这样很好,他与陆瑜是亲兄弟,也只能是亲兄弟。
?“来了来了!”薛秦打了个哈欠睡眼朦胧地跑向大门,拖鞋踩在地面发出啪唧啪唧的响声,“大清早的谁啊?”
?“呃,陆瑜哥……?”冷空气随着开门的动作将他拍了个清醒,看见陆瑜,他明显愣了愣,“你怎么来了?”
?陆瑜西装革履,润白的肤色和浓黑的眉眼,在冰天雪地的映衬下如珠如玉,朝他弯出一个礼貌的笑容:“我来接陆昭,他还在睡吗?”
?薛秦怔怔地点了点头,游魂一样招待陆瑜走进客厅,还没想明白他怎么会来——陆昭不是说一整个寒假都住在他家吗?
?陆瑜已经在沙发上坐下,薛秦刚想说自己去叫醒陆昭,陆瑜却摇了摇头,露出一个温柔纵容的笑,“没事,让他睡吧,我在这里等他醒来。”
?薛秦心想:妈的,薛洺含对他要是能有陆瑜哥对陆昭的一半呢?
?不过他还是觉得坐立难安,陆瑜虽然看着温柔随和,但举手投足间却自有常年身居高位形成的迫人气场。再者说,家里就他和陆昭,陆瑜坐在这他总不好丢下人回去补觉,只能干巴巴地坐在对面打哈欠。他怨念十足地想,陆昭倒是睡得舒舒服服,可怜他却要在这里应付陆瑜,这到底是谁哥啊?
?好在陆昭没让他等太久,不过片刻就听见卧室门开的声音,陆昭眼睛都还没睁开,含含糊糊地道:“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薛秦仿佛瞬间看见了救星一样“蹭”地站起来,“你总算醒了,陆瑜哥来接你了。”
?陆昭的脚步一下顿住,眼睛倏地睁大,硬生生被吓醒了。而此时恰逢陆瑜回头,朝他弯起一抹温和的笑容:“昭昭,早上好。”
?陆昭的冷汗已经下来了,他锋利的眉眼都颤颤地软了几分,脚步僵硬地走向陆瑜:“哥,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回家。”陆瑜站起身替他顺了顺睡得四翘的黑发,笑容变得意味不明,“放你在外面野了三四天,总该想想回家的路怎么走了吧?”
?陆昭根本无法反抗地被陆瑜带回了家,他垂着头浑身发抖,乖乖地被陆瑜牵进了房间。看见眼前那张熟悉的双人床,某些湿热而疯狂的回忆一瞬间席卷脑海,逼得他忍不住扯了扯陆瑜的衣角,抬眸恳求道:“哥,我只是想在薛秦家玩几天。”
?“嗯,哥哥知道。”陆瑜给了他一个安抚的吻,还没等陆昭松一口气,就猛地将他掼在床上。
?陆昭赶紧弹坐起身,吓了一跳:“哥!”
?陆瑜俯身将他牢牢压制在身下,抬手松了松领带,勾起一丝扭曲的笑:“给你长个记性,下次别想瞒着哥哥,知道了吗?”
?“接下来,我们来算算这几天的总账。”
?陆昭感觉到一片阴影覆盖而下,鼻腔发酸,眼泪已经条件反射地涌出眼眶。
“呀!陆昭!”薛秦打开门看见陆昭,高兴地笑了起来:“这么早就来拜年啊?快进来快进来。”
?陆昭却垂着头,迟迟没有动作,身体似乎隐约还在微微发抖。薛秦有些奇怪,凑近了几步,刚想发问,便听见头顶传来陆瑜的声音:“小秦新年好,给你包了个大红包。”
?薛秦当即便把疑问抛之脑后,兴奋地接过陆瑜手中鼓鼓囊囊的红包,“陆瑜哥也来了啊,哥也新年快乐,恭喜发财!快请进快请进,我哥刚还在念叨你呢。”
?陆瑜点了点头,笑着注视薛秦转身率先往里走去。他扶着陆昭腰的手向下轻轻拍了拍饱满的肉臀,激起一阵敏感的颤抖,“进去吧,别让大家等太久。”
?空气中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嗡嗡声,陆昭这才缓缓抬头,他英俊的面容上遍布潮红,眼角湿润,腮边还残留未干的泪痕。陆昭死死握住陆瑜的手,颤着声乞求道:“哥,求你,求你拿出来,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陆瑜轻笑一声,俯身贴近陆昭的耳垂,湿热的呼吸伴随低沉的嗓音一下下打进他耳蜗,“好了宝宝,别撒娇,这是惩罚。”
?薛秦正在大声通知父母两人来了的消息,陆瑜直起身正了正衣领,露出一个标准的完美笑容,“不是很想来薛秦家吗?含好了,掉出来你知道会发生什么。”
?“走吧,和大家一起拜个早年。”
?陆昭绝望地往前迈了一步,淫水已经喷湿了一整条内裤。他想,都是因为自己,若是他没有动心,没有喜欢上宋一宁就好了,也许陆瑜就不会变成这样,他们俩依然能够兄友弟恭,而不是仅仅维持此刻这种畸形的亲密。
?他人生中第一次感到近乎海潮般将他吞没的后悔。
陆昭,x市重点一中高三理科冲刺班一员,中游偏上的成绩,数学很好但语文很差,每逢老班即语文老师的课能翘则翘,为此写过十次检讨,其中有十次请人代写,但对方一次都没敢找他收费。从小练习散打,不爱挑事但不怕事,因为长了一张很爱挑事的脸而被迫喜欢挑事,并在被挑事的过程中收获了“校霸”的荣誉封号和一群前呼后拥的小弟——虽然他本人并没意识到多了一群打着他旗号趾高气扬的后勤部队。身高一米八朝上,长相有一种嚣张跋扈的帅,擅长各类体育运动,尤其是篮球。因为打篮球的潇洒身姿和冷酷的行事作风当然最重要还是长得帅,而在全校女生中闻名遐迩,课桌里塞的通常不是课本而是巧克力和情书,因为钟爱甜食所以巧克力会挑喜欢的牌子吃,情书养活了一层楼的垃圾桶。
?当爱挑事和受女生欢迎这两个关键因素结合在一起,麻烦自然就找上门了。
?陆昭看着眼前一群不是拎着管子就是提着棍子的人,烦躁地搓了搓头皮,想不明白为什么世界上的傻逼都爱往他身边凑。
?为首的人掀了掀衣领,显然也受不了眼下快把人蒸化的高温,抬起棍子指了指陆昭:“就是你勾引我女朋友?”
?然而没等陆昭开口薛秦便抢先一步道:“我说大哥,您能换个时间挑事儿吗?你不嫌热我还嫌热呢。”
?那人听完当即一瞪眼,“关你屁事,我问的是陆昭,你是陆昭吗?”
?“我不是陆昭,我是你爹。”薛秦贱贱一笑。
?“操你妈的……”那人青筋一凸,正要冲上来教他做人,却被陆昭拦下:“等等,我是陆昭,我不认识你说的什么女朋友。”
?“少鸡吧装蒜!我都打听过了,前几天还有人看见你两待在一块儿。”
?陆昭仔细回忆了一下这几天发生的事,好像隐约揪出了一点苗头:“……你女朋友叫蒋悦?”
?那人露出一个狞笑:“名字都知道,还敢说不认识。”
?“………………大哥,你女朋友跟我表白,我拒绝了,你不找她找我?”
?“放屁!说谁跟你表白呢?想想自己这怂样,你也配?”那人气得头顶都快冒烟了,手中的木棍攥得嘎吱作响。
?“哈哈哈哈哈!”薛秦仰头叉腰狂笑几声,朝他做了个鬼脸:“我说呢,原来是只绿帽乌龟啊,你女朋友看不上你,可惜我陆哥更看不上你女朋友,气不气气不气气不气?”
?“td……别跟他们废话了,大家一起上!这个傻逼交给我,我今天非得把他腿给掰折了。”
?陆昭“啧”了一声,无语地接下一根迎面飞来的水管,右手挥出一拳直接打断了面前那人的门牙。薛秦也收起玩笑的姿态,活动活动手脚:“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啥叫你爹终究是你爹。”
?落在最后的赵允文默默摘下自己的眼镜,叹息一声,不是他想惹事,实在是认识了两个很能惹事的人……他闪开对面朝他挥来的一拳,一脚狠狠踹向那人下身,听见嗷一声惨叫后,不紧不慢地道:“对不起,但这样能快点解决问题。”
?耳边是呼呼作响的风声,陆昭在干翻四五个人后,就已经感到了力不从心。他随手抹了把快糊住眼睛的汗,腰身不自觉弓了弓——他昨晚刚被陆瑜按着狠操了一顿,为了让他同意不把印子留在能被人看见的地方,他几乎坐在陆瑜身上骑了一整晚。直到彻底脱力才被他翻身压下,到最后累得连喷的力气都没了。
?他大约估摸了一下,眼前这群人虽有将近二十个,但大部分明显只是拉来凑数,并没有什么突出的战斗力和攻击意愿。目前三人联手已经解决了十多个,剩下的五六个速战速决,赶在七点前到家应该没问题。
?陆昭咬着牙用手臂挡下挥来的闷棍,反手握住尖端朝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扯,那人显然慌了,不等他反应过来就被陆昭一拳打落两行鼻血,晕晕乎乎地跌坐在地。
?然而陆昭没料到身后也有人伺机暗算,察觉到那人飞快靠近的动静,陆昭迅速转身要拦,可因为腰部的酸痛动作下意识一滞。仅仅不过一秒,那人的拳头已经狠狠砸向他面部。
?“操——”陆昭被砸地重重摔上小巷的墙面,他垂头摸了摸刺痛的嘴角,伸舌顶了顶内腮,突然嗤笑一声,再抬头时眉目间写满令人心惊的狠戾:“……你妈有没有教过你,打人不打脸?”
暗算他的那人个子与陆昭不遑多让,年龄看上去比他大上几岁,右侧耳骨打了四个耳钉,寸头断眉,露出短袖的双臂上刺满大片夸张的纹身,整个人缭绕着一股熏人的烟酒味,看着他的眼神阴晴不定。他仅在陆昭抬头的一瞬瞳孔微缩,倒并未像其他人那样泄出惶恐等不堪的情绪。
陆昭眯眼打量那人眉目间沉郁的戾气,注意到他指间藏着的刀片和眼底一闪而过的恨意,蓄力的动作顿了顿,挑眉道:“我惹过你?”
那人听罢双手猛然攥紧成拳,怨气再难掩盖,几可化为实质的恨意如刺骨冰棱,咬着牙一字一顿道:“你还记不记得,梁成。”
陆昭搜索回忆,确定自己从没听过这个名字。不过他招惹过的人没有上千也有成百,哪可能当真费心一个个去记自己手下败将的名号,因此他结合方才的情景合理推测道:“你相好?我绿过你?”他发誓,他真的只是单纯的疑惑。
然而对面那人额角的青筋却猛地一跳,眼睛一瞬赤红,“操你妈的陆昭!那是我亲弟弟!”
“你怎么敢忘了?就在一年前,你在这个地方,”那人指了指身下的巷道,“打断了他的腿,让他一辈子再也站不起来。”
“就因为他年轻气盛,带着几伙人想试试所谓的一中‘校霸’,他们没经过系统的训练,对你来说根本造不成什么麻烦,可是你呢?你却打断了他的腿让他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他才17岁!”
“哦。”陆昭恍然,紧接着又道:“所以呢?”
那人明显一愣,眼眶还红着,满脸写着“血债血偿”四个大字。而陆昭不想再继续浪费时间——赶不及吃晚饭又给了陆瑜一个发疯的理由,他边活动着手脚边道:“说够了吧,左腿还是右腿?”
对面的人闻言却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陆昭难得耐心地解释了一遍:“我问你,你弟弟断的是左腿还是右腿。”
那人一瞬又怒气汹汹,咬牙道:“左腿,你……”
然而不等他把话说完,陆昭便猛地上前一个扫堂腿将他撂倒在地,动作如一只敏捷矫健的猎豹,趁他还没反应过来朝着腹部又是拳拳到肉的四下,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直到那人彻底丧失反抗的能力,才又是一拳打在他侧脸,“这里先还你。”
陆昭呲着牙露出一个狠厉的笑容,探出唇的虎牙在磅礴的夕阳下闪闪发亮:“左腿是吧?既然你们这么兄弟情深,我帮你把右腿废了去陪他怎么样?”
那人被他踢翻在地,脸上一大块青紫,痛苦地蜷缩在地面动弹不得,闻言瞳孔猛地一缩,连阻止的话语都来不及说出,陆昭便随手捡起附近一根围堵团伙落下的木棍,踩着他脚踝,用肉眼难以察觉的速度用力砸向他右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人发出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痛苦地扭动着身躯想要逃开,却始终被牢牢压制在地面。而陆昭动作不停,一下接一下地砸,每一次木棍挥动都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哧”声,伴随着地面飞速涌出的血液,场面宛如修罗地狱。
半晌,陆昭直起酸涩的腰,丢了手中血淋淋的木棍,抬脚又踹了踹不知何时已经昏死过去的那人:“赶时间,便宜你了。”
陆昭撇了撇嘴,心想,他还得感谢陆瑜。
“喂,陆昭,我们俩那边都结束了。”薛秦边转着手腕放松,边朝陆昭走近,“……卧槽!你这什么情况?人没死吧?”
?陆昭捡起远处滚了一身灰的书包,慢吞吞地回道:“放心,还留着一口气,已经让人叫救护车了。”
薛秦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看着晕死过去的那人青青紫紫的脸和血肉模糊的右腿,没忍住皱了皱脸,“好丑。他怎么惹着你了?”
陆昭下意识又摸了摸自己裂口的嘴角,痛地一“嘶”,十分不爽道:“他打我脸。”还讲了一通莫名其妙的废话耽误他时间。
陆昭用力甩了甩被血和灰糊得乱七八糟的右手,此时缓过神来才发觉浑身酸痛。不过打完今天这一架,也算是把近日来因陆瑜憋的一肚子闷气都痛痛快快地发泄出来了。
?“……是是是,他竟然敢打我们陆哥如花似玉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全宇宙第一帅的脸,太过分了,你等我再给他补两脚。”薛秦抽了抽嘴角,夸张地怪叫一声,还真倒回去给那人又来了两脚。
?陆昭被他逗笑了,胸中郁气全消,一拳打在他肩上,“妈的,闭嘴吧你。”
?薛秦捂着肩做出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哎呦,我夸你呢,你怎么还打人——卧槽!陆昭你腿怎么了?”
?陆昭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才发现自己大腿外侧的校裤被撕开一道狭长的口子,正汩汩往外冒血。足有20长的伤口看得人触目惊心。
?“那些小比崽子竟然藏刀,”薛秦一瞧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刚才还是打太轻了!”
?赵允文也凑过来观察了一番,“得赶紧消毒包扎,以防感染。”
?“要不先去我家吧,我家最近,工具也齐全。”赵允文说着从书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和酒精棉,帮他简单处理了一下。
?“你怎么随身带着这些啊?”薛秦看着他一连串轻车熟路的动作,目瞪口呆。
?赵允文手下动作不停,冷静道:“还不是因为某两个人经常打架受伤,是谁从小学开始就跟在你们身后收拾烂摊子?”
?薛秦闻言吐了吐舌头:“也不是我们想的嘛,谁让他们总是不自量力。”
?“好了。”赵允文站起身,伤口处的污血都被清理干净,看着远没有之前狰狞可怖。
?天边是大片大片赤红的火烧云,西沉的乌金如悬挂在地平线跳动的心脏,盛夏微醺的晚风卷去周身缠绕的血腥味,陆昭伸了伸腿,弯起的双眼迎光如两颗剔透的水晶:“谢谢,这样就够了,不过——”
?他长腿一跨,自行车便如离弦之箭弹射而出,风将他的笑声留在原地:“不好意思,我又要第一个到家了。”
?“……你大爷的陆昭!有种别先跑!”
?唯有最后的赵允文默默打上脚撑:“没用的,我家最近。”
陆昭推门前下意识想遮一遮腿上的伤,但很快意识到这是徒劳——他浑身沾满血和灰,校服破破烂烂,脸上还带着一块明显的青紫。
?“……哥,我回来了。”方才还耀武扬威的人此刻垂着头夹着尾巴走进客厅,手指攥紧书包带,语气都不自觉虚了几分。
“欢迎回家。”陆瑜闻声走出厨房,抬起他的下巴正想给他一个吻,却注意到陆昭唇上的伤口,动作一顿,“怎么回事,打架了?”
?“唔……但不是我惹的事,是他们非要来招我……!”陆昭被迫仰着头急切地解释道:“我没想打架的。”
?陆瑜皱着眉将他从头到尾仔细打量了一遍,这下也不急着吃饭了,拉着他快步走向客厅,中途想起他腿上狭长的伤口,又克制地减缓了速度。陆瑜将他在沙发上安置好后,从茶几下找出了医药箱为他把全身大大小小的伤口都快速消了个毒,动作细致而妥帖,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做,“先去洗澡,洗好后我给你包扎完伤口再吃饭。”
?陆昭乖乖地抱着陆瑜为他找出的衣服走向浴室,刚拉开门,一道熟悉的身影便紧跟着挤了进来。陆昭瞳孔一缩:“哥,你怎么也进来了?”
?“帮你洗澡。”陆瑜微微一笑。
?陆昭的脸“腾”地红了,下意识联想起陆瑜上次帮他洗澡的后果——逼着他将自己指奸到潮喷,在浴缸里荒唐了整整一夜。他那口调教熟练的肉逼甚至条件反射地湿了,他耻地想给自己一拳:“哥……我、我现在不方便做,而且昨晚才……”越说声音越低。
?陆瑜看着他混杂紧张与害怕的神情,以及下意识后退半步拉开的距离,面色一沉:“我在你心目中就这么禽兽,连受伤的人也不放过是吗?”
?陆昭看他冷了面色,却反而更加害怕,他见识过陆瑜床上床下宛如双面人的做派,知道那份温柔底下潜藏的疯狂和病态,可偏偏他心知陆瑜的危险,却又无法真正狠下心来彻底拒绝,面对陆瑜他总是一退再退,优柔寡断。他抿着唇不敢说话,只是身体绷紧了。
?陆瑜强压下心中不断上涌的郁气,疲惫地叹息一声:“我不会做什么的,你的伤口不能沾水,一个人洗澡会不方便。”
?“……我自己可以的,哥你先去吃饭吧。”
陆瑜深吸一口气,勉强使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陆昭,我在你心里是什么洪水猛兽吗?”十指却不自觉地攥紧成拳,指尖用力到微微发白。
?“……”
?“砰!”的一声巨响,陆昭赶忙抬头去看,浴室门紧闭,眼前已空无一人。
?然而不过片刻门却又被打开,陆瑜走进来,面无表情地往他手里塞进干纱布与防水膜:“先把纱布覆在伤口上,再贴上防水膜,洗澡时间尽量别太久。”说完又转身离开了。
?而陆昭垂着头握紧手中的物品,感到心中涌上一股酸涩的疼痛。
陆瑜坐在沙发上,望着眼前的医药箱出神。他不该对陆昭发脾气的,陆昭害怕不是正常的吗?任谁莫名其妙被亲哥哥强暴,恐怕都会避之不及,即便被当做洪水猛兽,那也是他活该。
?但他还是感到很疼。陆昭恐惧的眼神让他浑身发冷,仿佛是自己亲手将他越推越远,曾经那个满眼孺慕将他当做偶像一样崇拜的小孩逐渐被吞没在时间的漩涡,而他进退两难——无论做出何种选择,都无法挽留住陆昭。
?这就像一场巨大的赌博,他押上一切,乞求陆昭同等的爱。但陆昭本就是被他不情不愿地架上赌桌,拿不出他想要的奖励。因此无论他胜利与否,又在过程中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都是自娱自乐,最终潦草收场,才醒悟过来强求无益。
?所以呢?收手吗?
?不可能。他做不到,做不到眼睁睁看着陆昭越飞越远却不做挽留,做不到数十年如一日的不闻不问默默守护,最后眼看着陆昭对他人交付真心。他没那么伟大。即便是厌恶、怨恨、恐惧也好,至少是因他而生,他将陆昭紧紧攥在手心,得不到最炽热的爱,却也能攫取最激烈的恨。没有人能两全其美,所以没关系,他不介意陆昭的心容不下他,只要陆昭眼里有他。只有他。
?走到这一步,谁都别想后悔。
陆昭推开浴室门,脸被热气蒸出两团湿热的红晕,使他周身凌厉的气质都得以软化三分。他小心探出半个脑袋,偷偷摸摸地想要观察陆瑜此刻的神色,在发现无论怎么移动都只能看见背影后才遗憾作罢,他故意把其中一条青青紫紫的手臂背在身前显眼的位置,有些惴惴不安地走向沙发,率先一步求和道:“哥,我头发湿了……”
?陆瑜原本还绷着脸,余光瞧见他恨不得怼在自己面前的手臂,即便一眼就看透他那点蹩脚的讨好伎俩,心还是一下就软了,无奈地朝他招了招手,陆昭赶紧凑过来挨着他坐下。
茶几上早就准备好了吹风机,等他坐下后陆瑜便站起身,先用浴巾把头发擦得半干,再打开吹风机把湿哒哒的碎发彻底烘干。陆昭全程垂着头一动不动,下眼睑毛茸茸的,被浴室里的水汽蒸得很湿润,简直乖巧得一塌糊涂。陆瑜怎么还气得起来,陆昭根本太懂怎么拿捏他的软肋,他全身上下唯一一块柔软的地方正在他眼前坐着。
头发吹干了,陆瑜刚想转身收起吹风机,就感觉衣袖被人握住,陆昭眼巴巴地看着他:“哥,不生气了吧?”
陆瑜垂眸直勾勾地与他对视着,脸色是平和而宁静的,却不带半分笑意,空气突然陷入长久的凝滞。直到陆昭的眼神中开始出现瑟缩,嘴唇一点点不安地抿紧了,陆瑜才反扣住他的手,俯下身按着他后颈,重重地吻。
陆昭勉强抑制住自己想躲的欲望,乖乖地张开嘴,伸出舌去舔、去回应。他只是本能地想讨好陆瑜,如果一个吻能解决,那就一个吻,就像付出一个拥抱、一句抱歉、一枚硬币那样。
陆瑜清醒地看着他颤抖的睫毛,唇下的动作却重地像在撕咬,他感受着陆昭不自觉绷紧的身体,仿佛在等待悬在头顶随时可能掉落的剑。
?“这几天都要特别注意,不能有大动作,不能沾上水,饮食也要清淡。”陆瑜蹲下身为他抹药,心疼地看着他腿上狰狞的刀疤,眼神晦暗不明:“和谁打的架?”
?“不认识……”陆昭含含糊糊地略过这个话题,“哥你也太夸张了,这伤也就是看着恐怖,其实根本没伤到骨头,我都没感觉了。”陆昭像刚被人领回家急于展示自己的小狗,还试图动动腿向他证明,被陆瑜赶紧按下。
?“差点忘了,今天的辣子鸡你不能吃了。”陆瑜挑了挑眉道。
?陆昭嗜甜嗜辣,闻言仿佛晴天霹雳:“啊?!不要!又不是重伤,不行不行,哥你都做好了,我不能浪费粮食。”
?陆瑜直起身收拾药箱,嘴角弯起一个温柔的笑容,说出口的话却依旧残忍:“不仅今天的,明天、后天,一直到你伤好之前都别想再沾辣椒。”
?“哥!算了,你不如直接杀了我一了百了……”陆昭一个咸鱼躺,语气心如死灰。
?“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看着陆昭一瞬闪出光的眼睛,陆瑜循循善诱道:“除非你告诉我为什么打架。”
?陆昭挺起的腰一下又塌回去了,头顶支棱的耳朵都蔫蔫地耷拉下来:“呃,这个……嗯……”
?“说不出就算了,我先去把辣子鸡端起来。”
?“诶诶诶!”陆昭赶紧拉住他哥衣角,“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嘛……事先说好,你不许生气啊。”
?“我没那么小气。”陆瑜回头,朝他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看得陆昭手一抖。联想到之后几天可能面临的清汤寡水,他咬了咬牙,闭着眼破釜沉舟道:“就是有个女生给我表白但我拒绝了,我没想到她竟然有男朋友而她男朋友误会我们有一腿所以带人找上门来了。”
?陆瑜若有所思:“所以是因为一个女生?”
?“不,是因为我拒绝了一个表白。”
?“打架的理由是你跟她有一腿?”
?“不,都是误会。”
?陆瑜理解地点了点头:“这两天还是喝粥吧,白粥最利于身体康复。”
?“……陆瑜,你讲不讲理!”
?陆瑜用力扯开他死死攥住自己衣角的手,笑着颔首:“我不讲理,所以喝粥。”
?“……”
?小气鬼!王八蛋!下次再信了陆瑜的鬼话他把名字倒着念!
“陆昭,”趁着下早读的时间,张衍顶着一副板板正正的表情,一手抱着一摞小山高的语文习题册,一手敲了敲陆昭的桌子:“你的语文作业呢?”
说实话,要不是老班勒令,他是一点都不想来收陆昭的习题作业。不仅十回有八回交不上,且还态度恶劣爱答不理,毫无悔改愧疚之心。
陆昭原本正把脑袋埋在臂弯里补觉,闻言抬起头没精打采地看了他一眼,“没写。”
张衍推了推眼镜,严肃道:“你可以现在补,这不是你不交作业的理由。”甚至每回交不上的原因都懒得多编一个。
陆昭又趴回了桌面上,“补不了。”
张衍皱了皱眉,“为什么补不了?”
“受伤了。”
张衍闻言将他全身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压根没看出陆昭有哪儿受了伤,便道:“恕我直言,你看起来似乎毫发无损。”
陆昭烦躁地吐出一口气,抬头猛地踹了踹桌腿,刺啦一声巨响,“腿伤了,看不出?”
张衍:……确实看不出。
他努力把那句“腿伤并不妨碍用手补作业”咽回肚子里,很识趣地越过濒临爆发的陆昭,转而催促起了他身后的薛秦。薛秦边拆辣条边从书包里翻出作业递给他,原本还烦躁不已的陆昭鼻尖动了动,突然转身扑向薛秦。
“你干嘛?”薛秦叼着辣条一个战术后仰,“你这什么表情?”
?“……给我吃一口。”陆昭直勾勾地盯着他嘴里的辣条,有气无力道。
?“啊??你好恶心啊陆昭!你要吃我吃过的辣条?”
?陆昭都没力气发火了,“滚,我是让你把手里的辣条给我吃一根。”
?“啊?哦……我还以为你觊觎我的口水呢。”
?陆昭露出个作呕的表情:“去死。”
?等吃完一包辣条,陆昭热泪盈眶,终于感觉重新活了过来。陆瑜这个小气鬼说到做到,这两天顿顿都是白粥,还没有任何配菜!连零食都被通通没收,每天车接车送,杜绝了任何他能悄摸买零食的机会,这是病患该过的生活吗?
?他要抗争!
?“你以后每天帮我带一包辣条。”陆昭掏出私房钱,重重拍在薛秦桌上。
?“干啥?你怎么不自己买?”
?“我哥不让。”
?薛秦翻了个白眼:“你就不能偷偷买?断奶没啊陆哥?”
?“我哥为了防止我买零食,每天车接车送风雨无阻,盯得比蚊子还紧。”陆昭双目无神地叹了口气。
?薛秦来劲了:“陆瑜哥?为什么啊?”
?陆昭点了点自己的腿:“因为上次打架受的伤。”
?“嘶——”薛秦重重嘶了一声,实在受不了:“我靠不是吧,你这疤都快掉了吧?至于这么夸张吗??”
?“妈的薛洺含这个狗东西,听说我被围殴后就来了一句:‘死了吗,没死别来烦我’?你听听这是人话吗?”薛秦手舞足蹈,语气模仿得惟妙惟肖,“唉,要不是知道你俩的关系,我甚至怀疑陆瑜哥喜欢你。我对自己老婆都不一定做得到这种程度。”
陆昭的心咯噔一下,而薛秦还在继续开口:“对了,陆瑜哥没女朋友吧?”
陆昭在那一刻大脑仿佛锈住了,反应了两秒才点了点头:应该是没有的,他自己更算不着。
薛秦若有所思:“话说回来,我好像从没听说过陆瑜哥有喜欢的人。”
刚说完,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露出一个古怪表情的同时上下打量着陆昭,眼神欲言又止,又带着一丝隐约的恍然。
陆昭被他看得浑身发毛,他自觉薛秦不可能猜到真相,但冷汗依旧湿了一身:“你这什么表情?有话直说。”
薛秦却一副为难的模样,直到陆昭被他盯得濒临爆发才吞吞吐吐地凑近他,小声道:“那个……你哥……他不会是那方面,”他偷偷指指下身:“有问题吧?”
“……”
“………………?”
陆昭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心下一松的同时额角青筋一跳,腿从桌底下伸过去狠狠踹了脚他屁股,“滚!”
“少放屁,我哥只是还没遇到合适的人,你他妈才那方面有问题。”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陆瑜下半身到底有没有问题,陆昭可说是最有发言权的人。他两腿间鼓鼓的肉鲍甚至现在还没消肿,立正时腿都夹不拢。
“哎呦哎呦——停停停,我开玩笑的嘛,别踢了哥,我错了,真错了——”薛秦捂着屁股跳起来,陆昭也跟着站起来踹他。
“你说谁有问题?啊?”陆昭提溜着他的后脖领,继续实施暴行。
薛秦被他打得左右翻腾,捂着屁股嗷嗷叫,却偏偏怎么都逃不脱陆昭的钳制。直到陆昭对着他大腿又是狠狠一踹,才闭着眼大喊:“我我我,是我!我下半身有问题!”
原本嘈杂的教室突然陷入落针可闻的寂静。薛秦说完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陆昭已经放开他飞速坐回了原位,薛秦僵着脸缓缓睁开眼,手还捂着屁股蛋,站在走廊中央,刚好对上推门走进的老班错愕的脸。
“喂,还活着吗?”语文课一下,陆昭便转过身戳戳薛秦。
薛秦趴在桌面上把脸埋在臂弯,闻言一动不动,耳朵到现在还通红。
陆昭又戳了戳他。
薛秦依旧埋着脸,只是转了个方向。
陆昭再接再厉。
……
直到戳了第十次后,薛秦终于忍无可忍地抬起头:“我算是知道你哥为什么找不着对象了。”
陆昭收回手,一副“我看看你能说出些什么”的神情。
薛秦冷笑一声:“成天忙着照顾你这个烦人精,哪有时间谈恋爱啊。”
陆昭懵了一下,随即脸上的笑意消失了,像泼灭在冷水里的火,又像消融在岩浆里的冰,褪去得无声无息。
薛秦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他一向脾气来的快去得更快,又大吐了一通苦水,抱怨了老半天明明没打上课铃老班却来这么早,害他在班上的脸都丢光了。他哼哼唧唧抱怨了大半个课间,看陆昭一脸走神样儿,不爽地踹了踹他凳子:“发什么呆呢,罪魁祸首。”
要换往常陆昭说什么也得还他一脚,这次却难得没介意他的动作,反而回过神,眼神有些退怯,下睫毛轻轻扇了两下,咬着唇,唇肉溢出一点苍白的殷红。他开口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前几天我看见一条新闻,”陆昭攥了攥拳,才发觉满手黏腻,“是说一个哥哥,爱上了自己的亲生妹妹,还和她发生了关系……你怎么看?”
?“呕——好恶心,哪有哥哥会爱上自己的妹妹啊,太变态了。”薛秦皱了皱脸,一副难以想象的表情,“这不是乱伦吗?”
陆昭手指掐紧了掌心,仿佛被人迎面泼了一盆冷水,却还不肯甘心:“……可他平时对妹妹都很好……”
薛秦高声打断他:“这不就是人贩子拐卖小孩前先给她一个棒棒糖的行为?正常人谁会对自己亲妹妹起那种心思,这不是变态是什么?”
陆昭说:“也许……他只是习惯了,因为平常付出了太多的时间精力,所以错觉把亲情当做了爱情。”
薛秦说:“那陆瑜哥对你会有这种错觉吗?”
“虽然你们性别比不了,但爱情和亲情怎么能一样?要这么说的话,全天下的兄妹岂不是都不对劲?不是,陆昭你的三观有点问题啊……”
?薛秦还在义愤填膺地吐槽,陆昭却没再听了,他的手不知何时松开了,心却坠坠地疼,感觉像被人撕开了一直以来刻意掩上的遮羞布,露出发脓溃烂的伤口。他想,薛秦说得对,没有哪个正常人能接受兄弟乱伦,他与陆瑜的关系是畸形的、可耻的、悖逆的,是不为社会道德所容忍的。没有任何人会祝福这段关系,这份搬不上台面的感情将成为陆瑜满分人生中唯一的扣分项,是年轻廉价的错误,总有一天陆瑜会后悔,他从不犯错,陆瑜是完美的。却因为他变得不完美。
眼看上课铃要响了,薛秦还在不断追问他:“你听没听见?”
陆昭说:“我知道。”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只是如今亲口说了,然后得到更确切的答案。陆瑜在两人的关系中好像总是错的,而他是被隐身的角色,听着他人关于“变态”、“疯子”的评价,心知自己也是加害者,当他开始从畸形的性爱中得到快乐的那一刻,就不再全然无辜。
?窗外传来喧闹的蝉鸣,高三的教学楼与其他年级远远隔开,周边植满密密的梧桐,夏风沿着树干蓬松的脉络涌入层层叠叠的枝叶,掀起一片沙沙的脆响。他仿佛喝了一瓶过期的汽水,只在入喉时感到一瞬的畅快,接着无穷无尽的后患沉淀在酸涩的胃囊,成为日后每一个夏天的回苦。
而在这一刻他首先想起的,却是陆瑜宽容的怀抱和抚慰的吻。他想躲进陆瑜的身体,像婴儿回到母亲的子宫。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陆瑜小心替他拆下包裹严实的纱布,底下的皮肉在精心照料下已经完全长好,只留下一条淡淡的肉粉色伤疤。
?陆昭不管这些,他只在乎一件事:“哥,现在不用再喝白粥了吧?”说罢他有些委屈地撇了撇嘴:“要不你好歹配点小菜呢。”
?陆瑜笑着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发顶,陆昭的发质偏软,最近头发长了以后便显得比从前乖顺几分,不再是根根支棱的利落短发:“头发该剪了。今天做了你最爱的糖醋小排,还有酸菜鱼和小龙虾,快去洗手吃饭。”
?陆昭高兴地蹦了起来,“哥你真好!”说罢朝陆瑜露出一个毫无阴霾的灿烂笑容,摇着尾巴向客厅奔去。
?陆瑜怔了怔,自从那夜后,陆昭已经许久没再向他露出这样的表情,莹润的琥珀色瞳孔明亮又喜悦,探出唇的虎牙尖让人很想含进嘴里亲一亲。陆瑜在原地站了片刻,垂着头慢慢脸红了。
?他抬手捂了捂发烫的耳尖,打开冰箱拿出下班前买好的巧克力千层,也跟着去了厨房。
?“昭昭,还有不到两个月就要高考了,紧张吗?”陆瑜手指灵活熟练地剔除虾壳,语气自然地问道。
?感觉八百年没尝过他哥做的菜了,陆昭激动得两眼泪汪汪,边往嘴里大口塞肉边含含糊糊道:“不紧张。”
?陆瑜点点头,“那就好。”
?“想好高考后填什么志愿了吗?”
?陆昭夹菜的动作顿了顿,“还没呢,等成绩出来再说吧,能填哪个是哪个。”
?“离高考的时间不远了,现在也是时候考虑志愿的问题了。”陆瑜边说边将又一碟剥好的虾肉推给陆昭。
?“你的成绩应该能上x市大部分的学校,有格外钟意的吗?”
?胃里的食物突然反涌上喉口,陆昭把筷子放下了,“不只x市,全国还有很多好的学校。”
?“……x市有最好的教育资源,有我在,万一遇到问题也能更方便地解决。”陆瑜慢慢抬起头,浓黑的眼珠直勾勾地与他相对,而陆昭垂下了头。
?“如果我已经有了目标的学校呢?”他顿了顿,声音有些闷闷的:“不在x市。”
陆瑜出人意料地没有生气,他甚至露出了一个笑容,语气包容而平静:“是哪个学校?怎么没和哥哥说过呢?”
“……”
陆昭抿着唇一字不说,陆瑜便耐心十足地等待,期间他停下了手中剥壳的动作——既然没人想再吃,也不必多此一举。陆瑜干脆拿过一旁的湿巾一点点细细擦拭着十指上的油污,动作矜持而优雅,仿佛在进行一场优美的钢琴表演,直到他将每一块皮肤都反反复复擦拭了十数遍,指肚都摩擦到微微发红,空气却依然沉默。陆瑜缓缓停下动作,突然嗤笑一声,“你想离开的究竟是x市,还是我,陆昭?”
?“哥……”陆昭一瞬抬起头,陆瑜话中的意思让他心慌,下意识想解释,唇张了又合却不知道说什么,最终又闭上了——他考虑过的方式中确实包括离开x市,他无话可说。
?陆瑜了然地点点头,“说不出口?”
?“那我来替你说。x市有再好的学校、再好的条件都没用,因为你恨不得赶紧远离x市以逃离我。我在你眼中是什么?变态疯子还是强奸犯?陆昭,我是让你有多恶心?”
?“哥!够了。”陆昭想说你别说了,想说不是的,我从没这么想,想说我怎么会讨厌你,可是他心知陆瑜想要什么,那些他同样给不起。只是因为陆瑜做不出正确的选择,所以他来。陆昭此刻感到心脏有些钝钝的疼痛,如生锈的刀割开新生的细肉,却又感到淋漓的畅快,和如释重负——终于还是到了这一天。
?陆瑜微歪着头露出一种单纯的疑惑:“哥?你还认为我是你哥吗?”
?“哥,你别这样……”
?眼前突兀覆盖下一片浓重的阴影,陆瑜站起身,背光的神情晦暗不明,只隐约能看见他下垂的纤长眼睫被镀上一层跳跃的光点。他嘴角勾起一个讥讽的笑容,又很快恢复成面无表情:“别傻了。真当我是白养你吗?”
?他直起腰,灯光冲破阴影泼天盖地地亲吻他优越的面部线条,在仰视的角度下有一种矜贵的冰冷,“你以为我是在和你商量吗?”
?“唔………………”
?陆昭满面潮红,睫毛被积蓄在眼底不断涌出的泪水浸泡,湿哒哒地粘黏在眼下的皮肤,一簇簇耷拉在发红的眼皮上,神情有一种不堪承受的快乐。他死死咬着下唇,唇肉带着糜艳的水色,又红又肿,几处地方已经因为过度的忍耐和压抑撕裂咬烂,他却依然死撑着不愿开口。
?陆昭双手被从自己身上脱下的t恤绑成结束缚在头顶,两条矫健的长腿大开,被牢牢禁锢在床尾,小腿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伏,无规律地痉挛。
?房间内回荡着嗡嗡的机械震动声和粘稠响亮的水声,暖黄的顶灯暧昧地笼罩了整张大床,使陆昭遍布细汗的身体有一种情色的美感,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块肌肉都坚韧而有力,宽阔的肩和两枚深陷的甜蜜腰窝,仿佛介于成熟与青涩间的诱人果实,本就饱满的胸乳因为手臂的挤压陷出一道不深不浅的沟壑,乳晕肥肿,带着被人过度使用的熟红。
?“呃呃…………”
即便再如何忍耐,陆昭喉咙里依旧时不时冒出一两个变形的音节,他爽得脑子都要废了,瞳仁颤抖着翻白,口水一串串顺着抽搐不停的嘴角往下淌,和下身四溢的淫汁一起沾湿了大半张床单,少年英俊的脸写满高潮过度的快感,哪还有从前半分骄傲张扬的模样,又骚又贱,像个廉价的嫩婊子。
?罪魁祸首就是下身处震动不停的吮吸玩具和连接着它的粗大按摩棒。
?当陆瑜最初拿出那个双头玩具时陆昭还没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然而很快他还微微泛肿的阴蒂就被柔软的硅胶口严丝合缝地包裹住,甚至连肥厚的根部都被完美吸纳,接着陆瑜打开了开关——那简直是灾难。陆昭的头狠狠仰了一下,腰激烈地拱起,却受限于被束缚的四肢又重重弹回床上,他几乎要把下唇咬烂才勉强抑制住冲口而出的呻吟,被绑成结的双手激烈捶打着身下的床单,小腿拼命踢蹬,无声地嚎啕大哭,他从没受过这个。吮吸口抵着他阴蒂根部疯狂按摩震动,那一瞬间他恨不得割掉那块烂肉,逼酸痒地他不停朝空气挺腰,陆瑜死死固定着那枚玩具才没让他甩开——甚至扣地更紧,陆昭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涨红凸起,差点呼吸不上来。他的逼……陆昭忍不住咧着嘴哭了,太酸、太热、太痒、太……戴上不到三十秒,陆昭便眼睛一翻,嫩红的逼眼猛地缩紧快速张合了几下,随即一道过分强烈的水柱顺着尿眼激射而出,同时逼口一缩,喷涌出一大片透明清澈的水泽,像一小片瀑布——太爽了。
?陆昭咬着唇连牙齿都在抖,硅胶口完美吸纳了他一整颗肥肿的阴蒂,紧挨着冒出包皮的硬籽疯狂震动吮吸,高频率地按摩着每一条敏感的神经,不顾他才刚刚高潮过。陆昭摇着头无声尖叫,眼泪口水鼻涕糊了一脸,喉咙冒出嗬嗬的气音,脑子都要爽傻了。
?然而折磨还没结束,他越是倔强地坚持这股沉默的抗争,陆瑜就越是疯狂。他拿出一盒带有催情作用的润滑剂,半透明的膏体还带着淡淡的香味,陆瑜直接用手挖去一半,两指扒开大阴唇,指尖顺着激烈张合的逼口仔细涂满阴道里的每一条肉褶。几天前才被操过的肉逼软嫩到不可思议,肿肿地鼓在两腿间,像个肉馒头,高热的逼肉只需手指一勾,就蠕动着吐出一股情动的淫水,带出一点融化的膏体。陆瑜冷冷一笑,逼都馋成什么样了,操烂了的贱货。
?“婊子,水真多。”陆瑜抽出手时淫水还藕断丝连地缠在他指尖拉出一条黏腻的丝,陆瑜随意在他颤抖的腿根处抹了抹,随即拿起玩具的另一头,猝不及防地用力捅进还在吧唧吧唧嘴的肥逼:“嗯——!!!”陆昭瞪大了眼睛,一丝血直接顺着唇角流下,随着抽插的开始眼泪稀里哗啦涌了满脸,一口气噎在喉咙口不上不下,恨不得当场昏过去。
?玩具的另一端连着一个类似于简易版炮机的仿真阴茎,长度大约18,粗大的柱身布满密密麻麻的凸点,还带着狰狞丑陋的软刺,以充分确保每一次撞击都能按摩到每一条浪荡的肉褶。吮吸口依然激烈地震动不停,这已经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折磨。
陆昭脚跟抵着床垫几乎快把床单蹭烂,汗水淋漓的腰疯狂左右拧动想要摆脱这种非人的虐待,把脸侧着埋在枕头里才勉强抑制住尖叫。渐渐催情剂开始生效,陆昭差点以为自己就要死在这张床上:逼太痒了,怎么会这么痒……陆昭额头抵着枕头,吐着舌头大哭,大量的催情药融化在高热的腔道内将每一寸骚肉都充分激活,软肉饥渴地绞着按摩棒发狂地舔吮,挤挤挨挨地蹭着假鸡巴上凸起的软刺,将它越送越深,到最后粗硕的按摩棒几乎已经是碾着宫口在不断顶撞。当子宫被撞击到的那一刻陆昭就喷了,阴茎尿眼逼口,全身上下每一个能喷水的洞都汁液四溅,水多得让人瞠目结舌。陆昭彻底崩溃地把脸闷在枕头里流泪,大腿不顾束缚艰难地尝试并紧,最终形成一个不伦不类的“x”型,丰润的腿根肉抖得像要抽筋。
?太爽了……为什么这么爽……陆昭爽得腹肌都开始抽筋,紧闭的眼皮下已经翻得只剩下眼白,同时他感到一种从尾椎骨窜入大脑的尖锐刺痛——他的阴蒂不堪折磨,在硅胶口的包裹下已经肿得像要裂开。
?陆昭埋着头剧烈地抽气,每一声都带着近乎将他撕裂的快感。他知道陆瑜的目的,无非就是要他服软,要他承认自己无力反抗,只能被陆瑜牢牢掌握在手心沉溺在他给的一切里越陷越深。以往他不敢挣扎也不愿违逆陆瑜,可今天却偏偏梗着一口气,即便被玩弄到尿都射不出也不肯服软——他要陆瑜知道,陆瑜可以行使所谓的支配权,可以肆无忌惮地发泄怒气,因为他始终是陆瑜,是他的哥哥。但除非陆瑜彻底摧毁他的意志,否则当他铁了心不愿顺从,没人可以逼他开口。
?这是一场平静到诡异的性爱。陆瑜从始至终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冷眼看着陆昭即便被连绵不绝的高潮折磨到痛苦失神也依旧咬着牙沉默,两人仿佛在无声地较着劲,宁愿彼此伤害也不肯各退一步。陆瑜看着他下唇流血的伤口,分明心痛到恨不得伸手将那块跳动不停的烂肉从胸口挖出来,手上却只是机械地将遥控又调高了一个档次。至此已经分不清究竟谁更痛苦。
?“咯呃呃……”陆昭脚趾猛烈地蜷了一下,闭着眼使劲咬紧枕巾,依旧从喉咙口泄出一丝扭曲的呻吟——假阴茎跟疯了一样在他体内抽插不停,力道大得将宫口生生碾肿,甚至顶开了一丝隐秘的肉缝,吮吸口同时绞紧肿烂的肉球,发了狠地按摩硬籽。
?水像泄洪一样浸透了整张床单,喷溅的力度大到甚至把假阴茎顶出一截。陆昭四肢颤抖,满脸酡红地挺腰射出一道稀薄的精液,手腕在极度的爆发和压抑下硬生生挣脱了短袖打成的结。
?陆瑜依旧没有动作,一双浓黑的眼如沉郁的霾,只冷冷注视着眼前的一切,毫不怀疑陆昭下一秒就会自行拿开道具,结束这场完完全全的凌辱。
?然而他猜错了。陆昭解放了双手以后只是死死攥紧了身下的床单,依旧抿着唇泪流不止,他没有挣脱抑或取出玩具,即便已经毫无快感可言——他在告诉陆瑜:他接受他的一切,同时他拒绝沉沦,因为他是陆瑜,他的哥哥。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陆瑜按了暂停。
?陆昭一瞬仿佛脱力一般放松了全身的肌肉,倒在床上剧烈地大口喘息,长久的忍耐与快感折磨得他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陆瑜上前替他解开了双腿的束缚,看着那一圈因激烈挣扎而出的鲜明淤青,眸光一寸寸暗淡。他将陆昭上半身抱起,双臂环在自己颈间,一点点为他抹去脸上乱七八糟的泪水,他的眼皮像被泡烂了似的红肿,陆瑜觉得自己的心也好像浸在盐水里,他亲了亲陆昭因为长时间紧咬牙关而鼓出的一点脸颊肉,胸口的疼痛却没得到缓解,反而愈烈。
?他将陆昭抱进早就备好热水的浴缸,清理完毕后,动作迅速地换好床单,将还泛着潮的陆昭轻轻靠在床头,蹲下身拿出药油,替他一点点揉去手腕上的瘀痕。
?谁都没说话。暖黄的灯光将两人包裹在一片静谧的沉默里,仿佛夜晚无边际的黑暗中唯一一寸逃离世俗的光明地。陆昭看着陆瑜乌黑的发顶中一枚小小的发旋出神,他想陆瑜是连这里都很漂亮的人。他不知道发呆了多久,此刻的每一秒沉默都被无限延长,仿佛一种雾化的柔情。直到他发觉腿根处抵上一片温热。
?陆瑜不知何时已经收起药箱,停下按摩的动作。他将额头轻轻搭在陆昭光裸的腿根,在周边弥漫的夜色下,罕见地袒露出一丝脆弱。他的强大从来有目共睹,一个人就撑起一片天,仿佛设定好程序不知疲倦不知狼狈,只会孜孜不倦向上攀爬的机械,一生的柔软都给了眼前的人。
?而从情事开始便始终保持沉默的陆昭却一瞬觉得很累、很柔软,又很酸涩,像吞进一整颗柠檬。
?“哥……”
?可陆瑜没有给他回应,甚至没有一个习以为常的晚安吻。他起身关了灯,然后离开了房间。
这之后两人的关系变得微妙。
陆昭为了节省时间不再赶回家吃晚饭,他不曾告知,陆瑜也从未过问。偶尔晚自习后两人在家中碰面,也只是沉默着各自擦肩而过,陆昭垂着头感到一点罕见的手足无措——他不是想和陆瑜变成这种关系。但这种关系是什么关系呢?陆昭看着眼前铺开的试卷发呆,觉得揣摩陆瑜的心思比完美答出一道语文还要困难。他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把台灯又调高了一个档,逼自己静下心来完成试题。
好不容易写完一张让身心备受折磨的语文模拟卷,陆昭伸了个懒腰看看时间,竟然已经是凌晨两点。
神经放松后才发觉胃里空空,因为老班拖堂晚饭只是随意扒了两口,那点东西撑到现在早就消化殆尽。过度饥饿甚至使胃开始隐隐痉挛,陆昭揉着微微刺痛的腹部,轻手轻脚打开门,打算去冰箱里找点吃的。
没想到刚下楼就听见“咔嗒”一声,陆昭抬头便撞见推开大门的陆瑜,两人同时愣在了原地。
陆昭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呆呆地半张着唇,往常凌厉的眉眼发着愣,直白问道:“你才回来啊哥?”
陆瑜显然也没想到他会主动开口和自己搭话,垂眸轻轻嗯了一声。
空气一时又陷入诡异的沉默。直到陆瑜瞥见他捂住腹部的左手,眉心微蹙:“胃疼?”
“啊?啊、不是的,就是刷题刷着刷着突然饿了,下来找点零食吃。”陆昭心虚一样飞快放手,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哥你别管我,先去洗漱睡觉吧。”他有些心疼地看了眼陆瑜憔悴的神情和眼下浓重的青黑。
然而陆瑜没理会他,只是转身按开了厨房的灯,边打开冰箱边道:“冰箱里只剩一点薯片和酸奶,你就打算吃这些吗?先在客厅待着,我给你下碗面。”
“不用了哥……”陆昭还想阻止,陆瑜只是轻飘飘看了眼拦在自己身前的手,他便立马又讪讪放下了。
陆昭坐在已经一个多月没使用过的餐桌前,厨房里咕噜咕噜的冒泡声和暖黄的灯光从门缝里泄出,看着陆瑜忙碌的背影,他有一瞬的失神,同时一股不温不火的伤感像缓慢流淌的河水一点点漫延至全身,把他的心也泡得又湿又软,像小狗耷拉的尾巴。
陆瑜动作很快,不过片刻就端出一碗热腾腾的清汤面放在他面前,只说了句“吃完就去洗漱睡觉,碗放着我明天来洗”,便拿起外套打算转身上楼。
然而他才刚踏上第一层台阶,便听见身后的陆昭叫住他:“哥,我们不能和从前一样吗?”
陆瑜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转身继续上楼了。
陆昭垂头攥紧木筷,面还没吃一口,眼泪先掉了下来。
高考的最后一天,从清晨开始天空便雾蒙蒙的,乌云一片连一片,层层低垂,将人心情也压得沉闷。英语试卷做了一半,窗外突兀亮起一道闪电,随即便是轰隆作响的雷声,一场滂沱大雨。豆大的雨珠打在地面浮起一层轻薄的水雾,伴随冷冽的凉,很快融化成蜿蜒的水流飞速往低处汇集。梧桐叶被层层洗刷,绿得近黑,在飘摇的雨和风中如一幕寂冷的空镜。
仿佛要带去所有因苦夏而生的情绪,以崭新的面貌迎接这季分离。
陆瑜原本正在公司处理事务,发觉雨越下越大,且没有半分停的意思后敲打键盘的手顿了顿,犹豫片刻后停下办公,驱车回家找出一把伞和一件薄外套,拿起车钥匙便又打算出门。
到达校门口时才发现此处连落脚地都没有,密密麻麻挤满了焦灼等待的家长,陆瑜远远地找了个停车位,此时离最后一堂考试结束还有半小时,陆瑜在最近的奶茶店点了一杯热可可,步行到人群的外围开始等待。
瓢泼大雨打在伞面激起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陆瑜单手给陆昭发了条短信,挺拔的身形在人群中尤为突出。
陆昭在铃响的一瞬便放下笔,随嘈杂的人流涌出考场,忽略周围热火朝天的欢呼或议论声,拿起书包便打算去楼下考场和薛秦与赵允文碰头。
走到一半他下意识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只这一眼便脚步一顿,不顾人群的推搡,停在原地反反复复盯着屏幕上那条显示半小时前发来的信息:
我在校门口等你。
陆昭一瞬攥紧了手机,心中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近乎本能般明白这次的选择不同寻常,而他本该一如既往的坚定却在这一瞬产生了片刻动摇。
他问自己,真的能承受选择后带来的任何结果吗?即便陆瑜自此与他分道扬镳,即便他的拒绝可能不是将两人的关系带回从前,而是引向彻底的破灭?
陆昭又想起那日薛秦的回答,想起陆瑜的痛苦和回避,想起他疲倦的黑眼圈,和那夜晚上贴在他腿根处的一点温热。
片刻后他收起手机,再抬眸时薛秦已经从楼梯口探出个脑袋,得意洋洋地朝他挥了挥手中的雨伞:“幸好我有先见之明!”虽然是薛洺含那个混蛋一大清早逼他带的。
陆昭扯了扯唇角,走过去一把抢过他的伞,“征用了。”
陆瑜依旧站在原地,头顶是一株巨大的槐树,荫蔽遮天,浓绿的叶片随凉风沙沙作响。雨滴片刻不停地打在伞面带来一种似幻的喧嚣,天已全黑,街边的路灯一簇簇亮起,校门口只余零零散散几道人影,手中提着的热可可早已凉透。
打开手机,短信页面依旧停留在三个小时前。
陆昭:不用了,薛秦带了伞,我们约好考完一起去吃火锅。
而陆瑜看着这条消息沉默半晌,手指轻点,只答了一句:我给你带了外套,你穿上后再走,晚上降温容易着凉。
直到现在依然没收到任何回复。
其实等到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呢?早知陆昭不会来却依旧不肯离开,他的固执永远用不对地方。大概因为连着旱了好一阵子,这场雨格外不依不饶,陆瑜握着伞柄的手换了几回,依旧感到难忍的酸痛。
校保安已经拉上了铁门,看他依旧站在门前不肯挪动脚步,打着光朝他靠近道:“这位家长,我们要关门了。”
陆瑜抬头露出个礼貌的笑容:“抱歉,我还在等人。”
“哎呦,在等学生吗?这个点都走光啦,我们都要下班了。”
“我知道。”陆瑜依旧站在原地一步未动,“我就在这里等他。”
保安看他也没有要进校园的意思,见劝不动,便摇摇头难以理解地退了回去,边走边小声嘟囔:“这都等了几个小时了……”
陆瑜垂着头,街边偶尔能传来一群终于彻底解放的男男女女兴奋的交谈声,大意是在商量今夜去ktv还是酒吧,大声欢呼着不醉不归。每到这时陆瑜就会想,其中有没有陆昭,陆昭是不是也正像他们一样,与同龄的男女成群结队地讨论着今夜的狂欢。
雾化的晚风裹着微凉的雨滴掀起眼前凌乱的碎发,陆瑜看着被牢牢护在怀中的外套有些出神,空气有一种湿润的清新。他此刻心中意外地平静,没有太多恼怒、悲伤、失望,或许因为他早就料到了今天。即便都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但谁又可能在感情最开始的阶段未曾尝试就轻易说放弃,抱着最坏的打算也要奋力一搏,往往结局却伤人伤己。陆瑜很清醒地明白这段畸形扭曲的关系中陆昭从未给出正面回馈,从起初的茫然恐惧到之后的乖顺屈从,不过是因为两人血浓于水的牵系,他利用了陆昭单纯的依赖与仰慕,料定陆昭不可能与他鱼死网破,打着爱的旗号肆意掠夺,却也只能止步于此——他拿着亲情的通行证一路顺风顺水,可惜陆昭的大门也因此只能对他开到爱情以外。
而过分的贪心只会激起反弹,最终仅有的特权也被收回。
大概几点了?陆瑜打开手机看了看,屏幕显示10:09。他强压着陆昭坐上赌桌,可惜再如何拖延,一场单向输出的游戏也终有结束时刻。10:09,差不多了。
陆瑜活动活动僵硬的手脚,感受温度一点点回到体内。他没什么输不起的,摸爬滚打的那几年跌得再狠都爬起来了,这次也会一样。
然而还没等他转身,突然从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吸,紧接着一只手拍在他肩上,带着滚烫的力道。
陆瑜猛地睁大了眼睛,指尖一颤。
说得再好听,他也还是心怀期待。
“火锅和毛肚就是绝配!”薛秦吃得满头大汗,嘴里塞满东西还不忘开口说话。
赵允文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身体自发拉远了两人的距离:“你能离我远点吗?”
“干嘛?嫌弃我?”薛秦反而又挨近一点。
“我怕你把唾沫星子溅我身上。”
薛秦闻言露出一个狞笑,赵允文不吃辣,番茄锅底就是特意为他加的。薛秦一把端过手边一碟某人最爱的虾滑,趁赵允文没反应过来通通下进辣锅:“你这么担心,干脆就用虾滑堵住我的嘴好了。”
赵允文:“……”
赵允文不紧不慢地拿起一旁的平板,唰唰唰又下单了两份虾滑,“你说得对,再点两份够吗?”他故作沉思片刻,又下单了一份,“看来还是三份比较保险。”
薛秦:“……”
……
两人吵吵囔囔了半天,最终以赵允文举手投降示意“虾滑熟了”告终,薛秦得意洋洋地哼了一声,回过神来才注意到陆昭似乎安静得有些过分了。
从刚才开始,更确切地说,从进火锅店开始,陆昭就明显有些心神不宁,时不时打开手机看一眼,盯着屏幕发呆半晌,又犹犹豫豫地放下。
薛秦关心地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赵允文:“不太好。”没吃到虾滑。
薛秦:“等你死了再通知我这个喜讯。”说罢转头又朝陆昭问道:“陆昭,你怎么了?”
陆昭仿佛这才回神,把视线从手机上挪开,摇了摇头:“没事。”
薛秦上下打量他的神色,注意到他眉间不自觉陷下的一道凹痕:“你不高兴吗?难道是考试没考好?”
陆昭挑了挑眉:“我觉得这个问题你更应该担心一点。”
“……狗咬吕洞宾!”
陆昭抿出一个微小的笑容,很快又消失不见,空气突然间陷入一种怪异的安静,就连赵允文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镜片下的那双眼睛清澈而锐利,看陆昭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赵允文突然出声道:“你想走的话就走吧。”
陆昭猛地抬头看他,表情有一瞬的错愕。
火锅店在今夜尤其热火朝天,四周尽是喧嚷的人群和热火朝天的庆祝声,赵允文的声音分明不算响亮,却自带一股平定人心的力量,“我不知道你想见的人是谁,但大概能猜到近段时间你隐瞒的事都与这个人有关。在不清楚全部事实的情况下我不好评判你的选择是对是错,但与其在这里坐立不安,犹豫不决,不如去见她一面,把想说的话都说清楚,至少不给自己留下遗憾。”
而薛秦听完这一长段话则是一头雾水:“哈?什么见谁?陆昭你还藏了啥我不知道的?”可惜他左瞧右瞧,两个人都仿佛没听到他的疑问。
陆昭看着眼前袅袅上升的白雾有些微失神,片刻后,嗓音沙哑地开口:“不用了,他应该……已经走了。”
赵允文不置可否:“但你看上去不这么认为。”
薛秦满脑袋问号:“你两能说点我能听懂的话不?”
陆昭突然偏头盯住赵允文,那目光有些恶狠狠的,表情如一张拉到极限的弓,随时可能山崩地裂,而赵允文平静地回视。两人莫名其妙地对峙半晌,突然陆昭紧抿的嘴角轻微抖了抖,如一根绷紧后回弹的弦,眼眶渐渐红了,“对不起,我忍不住了。”
说罢他猛地起身向外走去,起先脚步还能勉强保持平静,逐渐越来越快、越来越急,最后直接狂奔向了商场外。外面还在淅淅沥沥下着雨,他却连伞都没来得及拿,仿佛只要落后一秒,一切就有可能无法挽回。
薛秦目瞪口呆地看着陆昭飞速离去的背影,又转回头目瞪口呆地看着赵允文一副早就料到的淡定神情,抓狂地大喊一声:“什么鬼啊?!”
周围一圈的人朝他投来疑惑的目光。
薛秦:“……”他蔫了。
“那个,请问……您有没有看见刚刚从这里跑过的一个女生?穿着白裙子,年龄和我差不多大。”
陆瑜转过头,一个穿着简单的t恤长裤,和陆昭年纪相仿的男生正一手撑着膝盖一手举着伞,气喘吁吁地冲他问道,满脸写着懊恼。
陆瑜愣了愣,方才还在急速跳动的心脏陡然一沉,眼中那点隐约的期待也熄了,只无声摇了摇头。
那男生虽然失落,却也礼貌地冲他点头道了个谢,随即继续向前跑去。
陆瑜抿紧了唇,半晌,突然嗤笑一声。他在想什么呢?
方才转身的那刻,脑海里竟然飞速掠过一个念头:如果来人当真是陆昭,那么无论此刻他来究竟是不是要自己放弃,他都心甘情愿了。
可惜那人不是陆昭。
今夜的温度前所未有地低,陆瑜木木地立在原地任凉风吹了半天才恍然回神,低头看了看手中早已凉透的热可可,大概已经等不到人来喝它了。他环视一圈打算找个最近的垃圾桶处理掉,目光刚扫过前方,却猛地一愣。
陆昭穿着一身近乎湿了大半的一中校服,黑发湿哒哒地贴在额前,红着眼睛喘着气,就站在十步远的地方默默注视着他,睫毛一绺绺下垂,结满密密的水珠,随着他每一次抬眸跌落在脸颊,仿佛眼泪。他抿着唇十足委屈的模样,像只被路人莫名其妙踹了一脚的小狗,脸上同时写满愤怒、一点伤心、和一点庆幸。
陆瑜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
两人沉默地对视着。不长不短的距离分明只要彼此多走一步就能拉近,偏偏像隔着一根跨越后就没法回头的警戒线,没人有勇气先迈开脚。
陆昭看着陆瑜被打湿了两边手臂的西装,和怀中护着依旧干燥的夹克外套,恍惚间想起十年前的往事。
那时候陆昭虽然已经渐渐接受了父母离世的事实,但每逢听见有人嘲笑他是“没爹没娘的野种”,依然会怒不可遏地挥舞着拳头冲上前去,和那人厮打成一团。
某一天他又灰扑扑地穿着在打架途中变得破破烂烂的衣服独自回了家,陆瑜这段时间有些忙,偶尔会顾不上接他回家。陆昭有时能听见他在阳台打电话,嘴里零星提到“遗嘱”、“分配”之类的字眼,虽然以他当时连九九乘法表都背不利落的脑容量还不能理解那是什么意思。
陆瑜一瞥见他的模样便匆匆挂断了手中电话,蹲下身搂着他左看右看,眉毛拧起来,着急问道:“怎么了,被谁欺负了?受伤了没?”
陆昭原先还能倔强地抿着唇,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一听见陆瑜的声音便立马破功,哇哇大哭着环住他脖颈,“哥哥呜呜呜呜呜呜,他们、他们都说我是没爸没妈的野孩子呜呜呜呜呜呜——”
陆瑜心疼地抹着他脏兮兮的小脸,温声哄道:“不哭不哭,谁说的?昭昭还有哥哥呢,我替你教训他们。”
陆昭伤心欲绝地哭了老半天,直哭到脸都红了才抽抽搭搭地开口:“哥哥,那伯伯伯母他们呢?为什么他们都不来看我们啊?”
陆瑜搂着他的手一僵,很快又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昭昭想见伯伯他们了吗?”
陆昭抹着眼泪重重点了点头,在他印象中,从前的伯伯又和蔼又亲切,见人就笑,逢年过节来家中拜访,还会给他带各种别出心裁的礼物。
陆瑜思索片刻,想到父母出事后曾多次邀请自己参加却都被婉拒的家族宴会。在遗嘱问题解决前,这群人应该多少还会装装样子,更何况他也总不能一直推脱不去。目前他的计划还没彻底安排下去,少不了要和各路牛鬼蛇神虚与委蛇。再说了,无论如何,他总会保护好陆昭的。因此他亲了亲弟弟湿漉漉的眼睛,温声道:“好,哥哥带你去见伯伯。”
那之后没过多久,陆昭就被陆瑜换上一身像模像样的小西装,陆瑜把他抱得高高的,笑着说昭昭这样可真像个小王子。把人哄得尾巴都要翘上天了,高高兴兴地牵着哥哥的手和他去赴这场所谓的家庭宴会。
这场他满心期待的鸿门宴。
刚抵达宴会场时陆昭便觉得不对劲,他虽然年纪小,却敏锐地觉出周围人对两人或明或暗的打量,神情中或讥讽、或轻蔑,只偶尔夹杂着一点高高在上的怜悯。尽管那时的他只是觉得曾经对自己亲切温柔的姨姨和姑姑都仿佛变了个人,恨不得离他们百八丈远,仿佛两人是什么碰上就甩不掉的脏东西。陆昭有些受伤,忐忑地拉紧了哥哥的手。
席间那些所谓的亲戚长辈更是完全颠覆过往依附着他们家时和善可亲的嘴脸,冷嘲热讽,阴阳怪气地讥讽陆瑜小小年纪不学好,一身本事全用来顶撞长辈,脾气倔得像驴,和他那早死的爹一个样,假清高。陆昭看着那群人一唱一和的模样,懵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这群人好陌生,像动画片里长着血盆大口的妖怪,每一句话都恨不能将人扎得遍体鳞伤。然而陆瑜却仅仅是将放在腿上的手狠狠攥紧成拳,面上依旧无动于衷,只摆出一副温和的笑脸,举着酒杯说大伯指点的都对,小辈年轻不懂事,从前多有冒犯,以后还需多多仰仗各位。喝得微醺的中年人闻言哈哈大笑,一摆手说都是一家人,没那么多讲究,来喝酒喝酒!碰杯时却佯装无力,手一顿,整杯酒都洒在陆瑜袖子上。
陆昭当即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气得站起身就要骂人,被陆瑜死死按在原位。还得一边赔着笑脸说小孩子不懂事,大家就当看个笑话,别和他一般计较。陆昭听完眼睛鼻子红了一圈,他从前哪见过哥哥这么低声下气的模样?
事后回到家,陆瑜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抱着他,一边哄一边道歉,“对不起,哥哥也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都是哥哥的错,等会儿去家附近的蛋糕店,昭昭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生气了,好不好?”
陆昭听到一半眼泪就啪嗒啪嗒往下掉,他今天已经不知道听见陆瑜说了几回对不起、又道过几次歉了。他不懂陆瑜为什么要道歉,他既没有对不起那些惺惺作态的亲戚,更没有对不起自己,是他求着陆瑜去了,到头来受了气的人还要安慰他的任性。
也是那时他第一次提出要去学散打,拼了命地想要快速长大变强,开始模仿那些欺负他的他眼里比自己强大的人。打的架越来越多,也逐渐打出了名头。没人再敢对他心怀挑衅,他成了人人敬而远之的“校霸”。
可即便如今他变得再强,也无法穿越时空回到十年前的过去,保护当时尚且青涩的陆瑜。那个分明骄傲得不得了,却在自尊心被践踏后第一反应是低头向他道歉的少年,他的兄长。
而现在,他甚至亲手伤害了他。
陆瑜的眼睛倒映着路灯昏黄的光,雨水将柏油路面染得晶亮,他的神色在伞面阴影下半明半暗:“为什么要来?”
陆昭咬着牙不甘示弱:“那你为什么不走?”
陆瑜轻轻扬起唇:“是啊,我为什么不走呢?在你出现前我等了将近五个小时,就在刚刚打算离开时有人叫住我。那一瞬间我想了很多,但最后我想,陆昭,如果真的是你,如果你真的来了,那无论你来是不是让我放手,我都同意。可惜那人不是你。”
“但现在你却真的来了。”
他的笑容仿佛是套在脸上的面具,“你来了,虽然迟了一些,但是没关系,对你我一向很宽容。你还是可以选择,我还是会答应。”
“如果我说我要你像从前一样对我呢?”
陆瑜看着他露出一个很无奈的表情,像包容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昭昭,人只能往前看。”
陆昭的眼泪一瞬像积蓄到极致的水位线,身上淋着大雨,眼里也落下大雨,蜿蜒着从他脸颊流下。他不想哭,他最近已经哭得够多了,然而他忍不住,在陆瑜面前他总是爱哭。他也觉得丢脸,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一样哭鼻子,可是陆瑜见过他所有丢脸的样子。
陆瑜仿佛也再难压抑内心汹涌的情绪,撑着伞率先走向陆昭,刚到人面前便被他一把抱住,眼泪鼻涕胡乱蹭在陆瑜胸口。陆昭哭得声音都发颤:“为什么要这样?我们不是兄弟吗?为什么要我来选,我不要选,你是我哥,我们变回以前那样不好吗?像从前一样好不好?求你了哥……我不要、嗝,不要选……”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甚至微微打起了嗝,哪还看得到半分人前凶狠的样子。陆瑜哭笑不得地替他拍着背顺气,陆昭反而顺杆爬,手搂着陆瑜的腰,把脸埋得更深,嘴里颠三倒四地说着“不选”。
等他哭了一会儿,陆瑜捧起他的脸,一点点为他抹去眼泪,却越抹越多。然而他仿佛拥有无限的耐心与怜爱,动作温柔细致,不厌其烦地擦拭陆昭水津津的两腮。
“你再哭大家都要围过来看了,不怕丢人?”
陆昭抱紧他的腰,撅起唇,像以往撒娇那样:“我不想选。”
“好,不选。”陆瑜叹息一声,“湿成这样,伞也不知道撑一把,先回家换身衣服吧。”
陆昭得寸进尺:“那我们能变回从前那样吗?”
“忘记我说的话了?昭昭,人只能往前看。”陆瑜亲了亲他红肿的眼皮,口气却半分不松。
“那我不回去了。”
陆瑜有些难以忍受地仰头望了望夜空,心中有一种空洞的悲哀,即便他答应了又能怎样呢?碎了的镜子拿胶水粘上就能像从前一样完美无痕吗?他的心思已经暴露得一干二净,陆昭自己又怎么可能做到熟视无睹?陆瑜恍惚以为正身处悬崖,脚边就是万丈深渊,偏偏退路都被堵死,只有粉身碎骨这一种活法。
他慢慢拉开陆昭,“陆昭,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语气甚至带上了哀求,“我已经同意放过你了。你就像你想的那样,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到此为止不好吗?你还要我怎样?”
陆昭被他问得愣在原地,他从未见过陆瑜这副模样,像被逼到了绝境,双目猩红地盯着他,那目光甚至带上了一丝冰冷的恨意。让他大脑瞬间宕机,一时竟然反应不过来。
而陆瑜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直起身深吸一口气,勉强冷静下来,“算了,你拿着伞在这等着,我去把车开过来。”
说罢他将伞塞进还愣着的陆昭手里,转身要走。而陆昭下意识地抓住他衣角,等陆瑜回过头来,却半晌开不了口。直到陆瑜耐心告罄,疲倦地想要拉开他的手时才仿佛活了过来,看着陆瑜,表情有一种茫然若失的无措,“哥,你别走。”
陆瑜良久无言,却并未应承,只道:“……你在这等着,我先去把车开过来。就一会儿。”
他用力拽开陆昭紧攥的左手,刚转过身,就听身后传来一道慌张而急切的声音:“你别走!哥……”他又哭了,“你别走,我们做,我们做好不好?”
陆瑜头疼地揉了揉额角:“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陆昭却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他脑子一团乱麻,只知道不想让陆瑜走。见陆瑜停下脚步,他赶紧伸手再度攥紧他衣角,“……知道,我知道,哥你别走,别生气。”
“我没有生气。”陆瑜沉默片刻,终于转身,替他擦去刚刚又流下的泪水,“怎么变得这么爱哭,今天就这样吧,好不好?”
陆昭看着他,渐渐抿起唇,形成一个倔强的表情,“不好,除非哥你答应我,我们像从前一样。”
陆瑜只感觉额头的青筋突突跳,他清楚陆昭八头牛都拉不回的倔脾气,也一向不和他计较,可今天他的情绪实在有些失控,陆昭摆明了为难他。陆瑜看着他眼巴巴的表情和紧紧拉住自己手,在压得他喘不上气的情感下,心底的破坏欲逐渐腾升——陆昭自己上门送逼,操烂了操废了也是他活该,怪得了谁?陆瑜干脆回身反扣住他的手腕,力道像恨不得捏碎他,嘴角弯出一个有些扭曲的笑容:“行,要做是吧。”他咬着牙一字一顿道:“陆昭,你最好别后悔。”
陆昭被陆瑜按着趴在车后座上。
车窗外小雨不停,淅沥的凉落在窗面结出一层霜白的水雾,狭小的后座空间内唯有此起彼伏的湿热喘息,和压抑而克制的沉默。他跌跌撞撞地被陆瑜一路扯着到停车场,刚上车便被扒了一身早就湿透的校服,在夜间泛凉的空气中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陆瑜的手死死按着他后颈,陆昭勉强遏制住自己想要反抗的欲望,眼睛因为哭了太久涩涩地疼,又酸又痒,他却腾不出手来揉一揉。停车场唯有零星微光透过车窗照射进来,陆昭紧张得肌肉都在细细颤抖,不自觉四肢蜷缩,整件事发展到这个地步完全称得上莫名其妙,他却还大脑一团乱,没品出半点不对劲来。陆瑜在他身后上方,发出一声比一声重的呼吸,除此之外别无动作。
陆昭等得心慌,咬了咬牙,艰难地偏过头开口:“哥,你……”
然而不等他把话说完,陆瑜便猛地掐住他下颌用力转向自己,使陆昭被迫维持一个别扭的姿势。
兄长那双形状柔和流畅的桃花眼在夜色掩映下变得朦胧,陆昭有些出神,想起这双熟悉的眼睛似乎曾在另一个人身上找寻到相似的感觉……陆瑜手上动作强硬,却垂头与他接了一个湿热而绵长的吻,温柔得近乎黏腻,陆昭很快把没理清的思绪抛之脑后,因为这终于又得到的温柔眼睛发酸,即使艰难地拧着腰也死命转过身想抱住陆瑜,却被误会成想逃,陆瑜按着他后颈的力道愈大,避开他伸来的手。
陆昭在接吻的间隙中喘息不停,他还是没学会换气,在情爱一事上仿佛天生多几分愚笨。陆瑜偶尔微微分开黏合的双唇让他缓一口气,随即继续舔他、咬他,吸吮泛肿的下唇,勾住口腔内湿软高热的黏膜搅出闷闷的水声。陆昭眼皮浮上潮红,在这种磨人的柔情里感到大脑缺氧,晕乎乎像脚踩在云端,陆瑜不过虎口拢在胸肌下方摩挲两下,下面那口不争气的肉逼已经淌出一股煽情的淫水。
“哈……”等陆瑜终于舍得分开,陆昭俯身将头埋进臂弯里,难耐地大口呼吸。陆瑜换了个坐姿,将他整个人拉起来靠坐在自己怀中,陆昭的背贴紧陆瑜的胸膛,感受到他剧烈沉重的心跳声,仿佛自己的心也要越跳越快,空气粘稠得近乎窒息,他简直要头晕了。陆昭咬着牙用小臂挡住自己的眼睛,两人都是湿的,全身泛着潮,不知道是雨是汗。
空气安静得让人心慌,陆昭想起来自从到车上以后陆瑜便没再和他说过一句话,他不安地想转过身和陆瑜面对面,却被按住不让动。背后传来陆瑜轻轻的声音:“后悔了?”
陆昭有点着急又有点委屈:“不是!……我没有,哥你让我转过身,我想看着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陆瑜捂住嘴。那手掌的力气太大,指根几乎陷进脸颊肉里,陆昭却没觉得疼,因为陆瑜从后方把头搭在他光裸汗湿的肩上:“走吧,陆昭。”
陆昭瞪大了眼,没给他发问的机会,陆瑜两只手掐住他腰窝往自己胯上用力一提,三指在穴里咕叽咕叽粗暴地搅弄片刻后便拉下裤链,一整根粗长的鸡巴快速而毫不留情地顶进最深处,胯骨和臀肉发出清脆响亮的啪叽声。
陆昭抖着腿根,一时被这不讲情面的攻击逼得大脑宕机,从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很快随着一下比一下重的顶撞叫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尖锐,甩着头要哭。陆瑜又将手捂上他的嘴,像一条将他越绞越紧的蛇,却什么都不再说。陆昭不知道因为快感还是不安浑身战栗,他的眼泪漫湿了陆瑜的手背,下面随着不断顶磨到子宫口的龟头也像戳漏的水袋一样,把两人结合处糊得湿透。
他努力想搞清楚陆瑜的意思,可是本来就一片混沌的大脑被鸡巴没草两下理智就更加魂飞天外,陆瑜在他后颈重重啃啮,一只手掐住肿胀的乳晕用力捏着往上提,另一只往下,剥开两片软踏踏的阴唇,将已经被淫水泡出一层亮晶晶水膜的阴蒂从包皮里捻出来,两指挤出头部,用指甲尖来回剐蹭。近乎刺痛的快感像针扎一样,陆昭抽泣着将头一整个向后仰靠在陆瑜肩上,这太……他被调教熟练的阴蒂在这样精准集中的刮擦下感到尖锐的快意,陆瑜略有些粗糙的掌心偶尔碾过他的肉缝包裹式地用力揉按,小逼便立马翕张着吐出一口水,淫汁四溢。陆昭吐出舌尖,错觉全身上下每一处都被钉死在底下牢牢楔进他宫腔的鸡巴上。
黑暗中身体的触感更加敏锐,陆瑜伸出两指夹着他很快肥大一圈的阴蒂反复搓动揉捏,偶尔在尖端用力一碾,酸涩的热意使他大腿根不断冒汗,几乎汇成小小的溪,腰连着腹肌都在抖,腿绞着陆瑜的手腕越收越紧。陆昭已经完全忘记自己想思考什么了,他失神地淌着口水,只是觉得很爽,又很难过。
陆瑜从没这么玩过他的阴蒂,细致地像在搞什么学术研究,恨不得把那颗过度敏感的硬籽抠出来玩弄。陆昭已经爽得眼前飘起白点,淫水将身下的垫子染得一片晶莹,恰好这时身下的鸡巴又开始发力,陆瑜像生怕他脑子不被操坏掉一样恶狠狠地顶弄,龟头偶尔叩着宫口,偶尔又一整根凿进去,拔出来时将那枚小小的梨形肉袋拽得几乎移位。陆昭抽搐地仰起头发出一声尖叫,小腿肌肉绷紧片刻,胡乱往空气中踢蹬两下,下面噗噗地溅出一大滩热液,鸡巴也跳动两下,喷出的浊液有几滴射到陆昭脸上。
而陆瑜即使在他高潮时也没停下,反而操得越来越快、越来越重,陆昭喉咙里发出一些扭曲的气音,很快开始呜呜地哭,实在受不住地伸手抠住陆瑜小臂,还在因为累积到痛苦的快感发抖,嘴角连口水都包不住,一串串往下淌湿了锁骨:“哥,不行,轻、轻……轻一点,嗯……我…我在高潮……呃……”
陆瑜冷着脸咬紧牙,侧颌鼓出一道筋。陆昭一到床上就这样,随便被鸡巴操两下就一副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的骚样,陆昭已经吹了几次,他却从开始到现在还没射,手扶住那张被各种液体沾满的湿淋淋的脸转向自己。那双总是很乌黑明亮的眼睛已经失神,眉尾耷拉着,轻轻抽抖,快感的红晕已经弥漫整张脸,好像真的彻底成了男人的鸡巴套子。这就是陆瑜想要的。这就是他想要的吗?
他看过了陆昭的大学志愿。班主任在高考前几个星期让每个人把自己的理想大学写在便利贴上,张贴在教室最后的心愿墙上。后来陆瑜在某个夜晚还是没忍住,悄悄走进房间将已经趴在桌上睡熟的陆昭抱上床,看见他手臂底下压住的草稿纸。
那张纸上写了好几所大学,有些划掉,有些圈起来,都还不错,什么省市都有,只是都不在陆瑜身边。便利贴上的内容他后来看见,其实看不看也没太大分别。
陆瑜凑近轻轻亲了亲陆昭湿漉漉的侧脸,又亲他鼻尖、额头、沾满水珠的眼睫毛。陆昭还没从高潮中彻底回过神来,只是本能般察觉到陆瑜恢复了温柔,似乎心情好了一些,便立马仰起脸乖乖地接受软绵绵的温存。有些迷茫地睁开眼睛看着陆瑜,那种初生羊羔一样的眼神让他心软。
最后他克制地将吻落在陆昭已经肿起来的唇珠,很快分开,替他用湿巾慢慢把身上的浊液擦干净,陆昭像一颗他亲手栽培了、修剪后生长得很端正的树苗,应该长得越来越漂亮,“去你想去的地方吧,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