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再提这事儿了,现在咱各司其职挺好的。”蔺安乔放下勺子,眼睛微微眯起,但仍带着笑意。
“这些钱都是你父母的。”杨溪脸上仍是冷冰冰的,不过对于已经习惯了的蔺安乔来讲没什么冷场作用。
一般人听到这句话恐怕都会脸红或者岔开话题,但蔺安乔丝毫没有什么羞愧之感,反而斩钉截铁理直气壮。
“这些钱是我的,我用得很放心。”
“零花钱吗?那也是父母的啊。”杨溪皱起了眉头。
蔺安乔苦笑了一声:“不是啊,这些是我自己的钱。”蔺安乔强调了自己二字。
“你也打工?”
蔺安乔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让杨溪觉得这一系列动作都十分不自然。
“吃饱了吗?还要点什么吗?”蔺安乔与杨溪静坐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
“不用了,谢谢。我去上个洗手间。”杨溪轻轻摆摆手。
“出门右拐,我去结账。”蔺安乔笑着点了点头,便一溜烟儿地走向前台。
杨溪提起自己那个奶奶在自己很小的时候缝制的手工麻布包,走出了餐厅。她环顾着四周的环境。这个地方,自从蔺安乔走进了自己的生活后,已经变得不在高端不再陌生。光洁的大理石地砖,天花板上那不知比自己屋里那昏暗的小灯亮堂多少倍的日光灯。
杨溪上完了厕所,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卫生间前的小走廊上没什么人,空空荡荡,只有前方三个抽着烟的社会青年似的人物百无聊赖地靠着墙,不知在说着什么。隐隐约约听到了几个字,都是粗俗的字眼,不堪入耳。
他们比我还可怜,杨溪一边背着包一边有些嘲讽地想,精神空虚比物质空虚还要可怕。
那三个抽烟的纹身青年几乎挡住了小走廊的出口,还让整条走廊弥漫着呛鼻的烟味。杨溪眉头一皱,对那几个青年平静地说:“不好意思,请让一下。”
那几个青年看了看身形十分瘦小的杨溪,再相视一眼,哈哈地笑个没完。在那笑声里,杨溪听出了不屑,嘲讽,与无聊的寂寞。
“不让,你自个儿跨过去。”其中一个留着非主流络腮胡的男人吊儿郎当地说,满脸都是狂放。
杨溪懒得跟他们一般见识,便真的一脚跨了过去。只听“哐当”一声,只见那个络腮胡的包儿被杨溪撞到了地上。空间的狭小与那几个人故意的阻拦,让杨溪实在无法顺当地挤过去。
杨溪本就是觉得他们理亏,便连道歉都懒得道歉,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继续往前走。
那几个青年可是一流的无赖,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络腮胡可找到出气的碴儿了,连包都顾不上捡,立刻气势汹汹地大步冲了上来,粗暴地一把揪住杨溪的衣领,使得杨溪打了个趔趄。
杨溪感觉到事态发展的恶劣,停了下来看向了身后的人,果然是那个络腮胡。她就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没有挣脱,就静静地看着他们,眼神冷冰冰的,让那几个人打了个寒颤。
“小妞儿,你挺能啊,连道歉都不道歉。”
杨溪依旧没动,依旧冷冰冰地看着他们:“是你们先能的,连让一下都懒得让。”
络腮胡显然是动了怒火,一双眼睛气成了铜铃,两个鼻孔出着火星,举手就想打杨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