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没细问,跟着言映真一路往居民区里面走。
“这里以前是设计院分配的房子。”言映真一边走一边给他科普:“现在很多老人家去世儿女把房子卖出去了,人员成分有点杂,小区连门禁都没有,可以随便出入。”
“你怎么会找到这种地方来。”祁骞承还是没忍住问。
“我外婆以前就住在这里呀。”言映真与他并排走着,肩膀时不是地轻轻碰撞下,“外婆她可稀罕我了,寒暑都一定要我过来住。”
祁骞承有点想明白为什么言映真不管遭遇什么,骨子里都永远纯净,笑容总是很明媚。
他真的是泡在周围人的爱意里长大的。
“我上初一那年她走了。”
言映真说到这里,眼睫垂下来,放进罐子里的记忆跑出来,不合时宜的伤感令他鼻尖一酸。
有点丢脸就是说。
垂在腿侧的手被人握住,因为太过用力,指腹上薄茧压在言映真细嫩的皮肤上。他侧过脸,看见祁骞承帅气迷人的英俊容颜。
对方抬起手,轻轻揉了下他的脑袋。
“言映真。”
“嗯?”
祁骞承的大手掌落在他的后脑勺,稍微往前一带,将他拥入怀里,“你可以在我面前哭鼻子。”
言映真原本只是触景生情,没想到祁骞承这个高冷的霸总人设崩塌,说出如此暖心撩人的话。
救命,溃不成军,一朝败北。
“我的眼睛尿尿了。”
祁骞承:尿……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那我就不客气啦。”
言映真吸了吸鼻子,将鼻涕尽数擦在祁骞承的高定衬衣上。
……
两个人七拐八弯来到居民区深处,这里一层的底商有一家阿叔牛杂店。
因年代久远,照牌上的字迹褪色,祁骞承已然只能看见“牛”跟“店”两个浅浅的字。
店家生意太好了,里面已经没有坐位。
他们选在远处一颗大树下,临时摆放的桌子那边,比较僻静些,就是光线比较暗淡。
“这里中辣都会让你菊花喷火。”
祁骞承:“……”这形容也是挺绝的。
言映真拿着铅笔在菜单上勾勾划划,“我们就点微辣好了。”
祁骞承对这些根本没概念,说听你的。
“啊。”言映真点到一半,头也不抬地指使祁骞承:“我想喝手打冻柠茶,你往回走,第一个路口那里有家奶茶店。”
祁骞承听话地站起来,循着记忆往回走。
言映真点完餐,刷了十几分钟的短视频,期间还刷到关于自己那部戏的单人cut,因为加了恶搞的成分,他笑的好大声。
等他笑完之后发现,祁骞承怎么一去不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