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祁骞承打断他。
向诚一愣,顺着总裁的目光看过去,这不是那位长相过分优越的床伴么。
言映真走两步停下来,长长的叹口气,又再度耷拉下脑袋,继续慢吞吞往前走。
要不是因为父亲被自己盲目的爱情拖累,进了监狱,言映真好像离开深城躲到无人认识的小镇,碌碌无为过一生。
地上有颗小小的石子,言映真抬起脚尖往前一踢。
小石子砸在一条银色的西服裤腿上,再滚落下来。
“对不……”
他抬起头,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祁骞承。
男人逆光而立,头发及肩膀上染上一层薄薄光晕,英俊的面容令人心动。
合同上写着什么?
下了床必须装作不认识。
言映真望着他,张了张口,终是什么也没有说,眼尾很红还有点肿,显然是哭过。
他又再度垂下脑袋,贝齿咬着嘴角,缓缓地从祁骞承身旁经过。
两人擦身而过的瞬间,言映真的手臂被男人大力地拽住。
他抬眼看过去,祁骞承这双眼窝深邃的眼眸,自带深情buff,好像他真的很爱很关心自己。
……
言映真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卧室里。
房间是灰白色简装风格,像是水泥房一样周围冷冰冰的。
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下了床,走到窗边一看,夕阳的余辉染红了半边天,泼下一层暖黄色照耀着人间烟火气。
言映真瞪大了眼睛,看着窗外这震撼人心的城市暮色。
不远处独立于城市高楼大厦,一处尚未开发的小山丘上,那栋上世纪的洋楼正是祁骞承的家。
那么这里是……
房间的门被推开,向诚站在门边一愣,礼貌地说:“您醒了。”
“嗯。”
“祁总刚上飞机去离岛出差几天。”向诚说:“您突然晕倒,他让我晚一天过去,先看看您的情况。”
“给你们添麻烦了。”
言映真终于回想起自己下午那会儿的举动,真的很像碰瓷,一碰就倒,就差讹诈了。
“言先生。”向诚依然站在门边:“既然您醒了,我让李医生进来复诊。”
言映真点了点头,重新躺回床上,心猿意马等医生检查后,说无大碍,李医生跟向诚一起走出房间。
这里是祁骞承的办公室,他所休养的地方是里间的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