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禀督军!”
“军,军需一部,大雨南行,后勤粮草兵械转运困难,好些车马轱辘都陷到泥地里,拔不出来啦!”
“许将军(许继祖)遣小卒我到此相禀求援!”
“望督军速派前军一二小队转后赶去接应!”哨兵痛苦面色,咬牙疼得抖着腿,勉强将事禀出!
闻是,萧靖川这会子亦没甚闲工夫,先抚一人伤痛去,于是冰冷言辞,先论事计较堪询!
“据此还有多远!”萧问。
“呃”
“回,回督军的话!”
“约莫还有二十多里路!”伤腿哨兵再作匆应。
听及,箫郎心思猛转,速来盘算!
亦于同刻间,忙偏歪身子,对去斜后赵应元!
“赵应元听令!”萧有命!
闻之,赵应元忽昂首一个激灵,速奔前来一抬手!
“是,末将在!”赵接言。
“恩,你亲率本部五百人,火速跟去这小兄弟回程!”
“以解后勤军需之困!”
“记着!”
“到了陷地之处,你同许继祖两部合力,是能拿多少是多少!”
“切莫贪多久恋!”
“把物资从速抢救回城才是急要!”
“实在拿不动的,就地扔了便是!”
“如我所料不差!”
“这般刻下,建奴鞑子的前军夜不收,业已就在续下南探的路上了!”
“由平原县距此,左右也才不过六七十里脚程!”
“所以你们速度一定要快!”
“务必抢在敌军骑兵趁火打劫前,将粮草尽量多的带回来!”
“你可听清无有?!”萧备释令下!
“是!明白啦!”
“督军宽心,末将这边点兵就去!”
说罢,赵应元倒也不相含糊,脚步生风,不得片刻歇整,就又整兵就事!
且那大步流星复再迈进雨中之同时,身到伤腿哨骑跟前,竟亦粗手大脚的,揽手一个提溜,就将青茬儿小兵夹到腋下,火急火燎奔出门去是矣!
箫郎目光追随其人踱远,忽为一个转神,却是交错间,在得衙门口处,复又瞧得长庭赶回!
其同赵应元辕门侧擦身而过,两厢互望!
回首入府来,顾长庭抬臂徒劳遮去天上雨水灌头!
不消几步,跑至前厅廊下!
“诶?!”
“这,这又是怎得了?!”憨长庭随口询至。
“唉”一声叹息萧愁间!
“屋漏偏逢连阴雨呗!”
“还能有个啥?!”
“没瞧嘛,这老天爷阴晴不定,说甩脸子就又风又雨的!”
“哼!”
“真他妈的是喝凉水都塞牙!”
啪!
萧靖川苦吐牢骚来,回身憋闷心绪,索性一掌拍去桌角上!
“诶?对啦!”
“你小子少扯别哒!”
“叫你办的事儿,弄成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