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一早听得报言,说是他当街使铳伤了督军右臂,原我还不信,不想竟确有此事啊?!”
“哎呀呀,真真是罪过了!”
言间,那邢氏竟便就这般堂而皇之,合手将得身前柜子上,盛放医药物什的托盘端起,转身摆来萧郎右端桌前。
瞧那架势,竟是有意要伺候萧郎换药!
见这,萧靖川匆有挑眉,忙为摆手。
“呃,皮肉小伤而已!”
“夫人倒亦是不必为此挂怀!”萧相推言。
“那怎得成?!”
“萧郎君,您今夜还未来及换药呢吧?”
“想是因得奴家胡乱唐突着闯门,给硬生生耽搁住了!”
“来,大人您且宽衣褪掉上身衣物,叫得奴家来伺候您换药吧!”
说着,邢氏已然展手出袖,探指抓来那创伤药粉小瓶,以备动作。
“呃,这”
“不必不必!”
“小伤而已,稍后叫得外间兵士腾换即可!”
“不好劳动夫人!”萧紧再推。
闻及萧有忙慌神色,那邢氏却反客为主,噗嗤一声,笑将出来。
“呵呵,呵呵呵.”
“不曾想啊,不曾想得!”
“您萧郎,萧督军竟还有得这般可爱一面!”
“你脸红什么?!”
“我一介妇人,还能吃了你不成?!”
“呵呵呵”
“督军何苦这般介怀?”
“奴家常处军中,日常亦管得高鹞子他军内军需配给供应一应事务!”
“这军伍里,爷们儿打赤膊也算不得稀奇事。”
“奴家都是司空见惯了的!”
“我可非是什么高宅深闺里的小姐人物。”
“你又缘何故作扭捏呢?!”
邢氏略有嘲弄,有意臊得萧郎一把!
听及此说,萧靖川竟还就真一时无言以对矣!
遂便亦只得任凭那邢氏举止,苦笑摇头,自为褪去上身衣衫,展露得臂膀出来。
瞧他萧督军已然准备,那邢氏倒也手脚爽利。
只观其面色忽显认真,拆解起伤口处裹缚来,手法熟练。
想必平素,倒亦是常为之事,有着些对应之经验。
“呵呵呵”
拆下带血绷布,邢氏那秋水眸子,偏首间,再度浅笑瞄去萧郎脸上,寻机近抵对望一眼!
“喏!”
“萧郎君,你瞧瞧,这道是哪个毛楞手脚的小子给你绑的呀?!”
“左右没个章法!”
“怎可这般胡来嘛!”
邢氏故为随性扯聊,声调暧昧,嗔怪起人来!
亦竟似又得进一步拉近了二人之间关系一般!
瞧此妇人手段,萧靖川心内忙是倒吸一口凉气,委实有些遭扛不住!
现刻,那半蹲身下的邢氏,正为矮身伺候在其近前咫尺之内!
旦有萧郎颔首俯瞰,妇人那胸前明晃晃,白肉两团,便可尽收眼底矣!
饶是萧靖川早备提防警觉,可亦是甚念如此下去恐为不得行!
遂他忙紧转调整话锋,意欲岔话清眼荡心神。
“夫人!”
“听说.”
“你是崇祯八年,才跟得高杰,高总镇一同归附大明军伍而来的!”
“可有此事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