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啦,哥!”
“你刚下说,说那个什么沈朝宗,沈家.”
“不知他们,可亦都在这南京府中吗?!”钰贞终是不放心,再有得问询。
“呃,呵呵.”大妹忽有转口,沈铮文一时竟有些恍惚。
听清问话,忙接言应答。
“沈朝宗,沈家大宅嘛,在扬州,不在南京府的!”
“钰贞呐,不知你此前可否知晓,咱大明朝哇,南方的盐运往来,中枢都主要集中在扬州城!”
“这扬州界,地理位置独特,交通便利,漕运发达,而盐商运输大多依靠漕运,久而久之嘛,其变成为盐商集聚之地了!”
“而这沈家,现在主要做的,就是盐业的生意!”
“所以,家宅自在扬州矣!”
“另外,眼下盘踞扬州城内的,除了他沈家所代表之徽商一派,还有的以山西、陕西为主的晋商商会!”
“其两股盐商帮派,共分南境盐运生意,互不对付,是一直暗里较着劲呐!”
“近些时月,哥之所以来得南京公干,所求之事,便是今年的盐引!”铮文言。
“盐,盐引?那是什么?!”小娥听得这词新鲜,遂眨着大眼睛,无状截话道。
“哦,呵呵,盐引嘛,便是朝廷每年发派下来,给商人运销食盐的凭证!”
“咱大明,盐课是重税,关乎朝廷整体税收!”
“所以呀,这盐运生意,那都是朝廷严格管控哒!”
“近期,南京分派盐引事的仇维祯,仇尚书,据消息说,因得什么北上勤王事,江北四镇,几万的兵马,那可都被调动起来了,阵仗大了去啦!”
“于是乎,这手头盐引的差事,就耽搁了下来!”
“恩,你两个嘛,也不必着急!”
“就此呢,同我先在南京府待上几日!”
“等为兄这操办承接盐引的差事一完,咱就一起回扬州去!”
“想来沈伯见着你两个,应也会高兴哒!”沈铮文谋算。
可忽听北上勤王之说,小娥却灵光一现,其虽说自幼深闺,心思单纯,但亦有得机灵通透心思在,尤是旦有涉及他萧大哥,萧靖川之事,那鬼精灵劲儿,立马就显了出来。
遂其心有所想,张嘴,便欲向得兄长堪作打听。
旁余钰贞,则亦能想到此一节,但毕竟,萧靖川两月前,突围京师之举,有背国公府之嫌!
萧郎同得父亲两个之间,到底因得什么分道扬镳,此事还待当面问个清楚,才好定夺。
且兄长同那萧郎,两厢并不认识,这会子,将萧靖川事抖落出来,还不定扯出多少闲话旁事呢!
遂钰贞桌下,抬腕一把压制小娥,瞥去眸子,以为眼色。
钰娥刚欲起兴儿,忽叫姐姐如此制住,不明何意,但亦不好再言,心下急转,寻思待此间罢了,定要问个明白出来!
江南阴雨绵连连,北境山东界里,却早便晴天!
时间一晃,来到六月初四!
经得四天过去,二百里的东向行军,萧家军全军,已渐抵了目标地-清河县。
由此再往东,便得进山东界了!
六月初五晨早,小县城西十五里外,休整一晚之萧靖川,领带前锋虎臣一部,堪为先行,作叩关事。
昨夜,闻得致中线报,说两日前,这清河小城,突然屯进大批驻军,堪问才晓,乃是凤阳高杰部麾下,李成栋李将军一部。
这些边镇兵,行事跋扈,暴敛凶恶的紧,说是雁过拔毛,那都不相为过矣!
其一路由东推过来,所过城乡,无不遭殃,真真儿是叫其祸害地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