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将军呐!”
“眼下这保定府打的,确是不顺当,这批兵卒战力太差劲啦!”
“你说,如果放弃保定城,全军强行穿插,自城西绕过去,继续追击贼头李自成,可行不可行?!”
明显,阿济格对攻取保定府,信心不足,亦兴趣索然,遂才有此言。
“哎呀!王爷!”
“咱这一路自北京城追过来,紧咬着他李自成不放!”
“部下全军兵马,可是少有得休整歇息时间。”
“依我观瞧,士卒们已大多显出疲乏倦怠之色,业已追击之斗志大减!”
“这个时候,继续追下去,本就过于危险。”
“更兼如今保定城横插在此要冲位置。”
“如若保定不得克,无论前方李自成是否摆下口袋阵埋伏,咱放弃此城绕行南插,那都是危险至极之举也!”
“但凡前方因个什么事,遇得变故强阻!”
“届时,恐咱回撤通道亦是无有啦!”
“遂末将以为,保定府此关,咱无论如何,都是要过哒!”
“倘若真真攻取不下,那,那末将谏言,咱亦只得是有退兵一途矣!”
吴三桂拱手欠身,出谋言论间,姿态很是恭顺。
可纵是如此,另旁勒格听得退兵二字,仍是呛口骂来。
“啥?!”
“你说个啥?!”
“姓吴哒,本来山海关之战,老子瞧你倒还算是个敢打敢杀的!”
“所以呀,这一路同行军中,老子就没张嘴骂过你吧?!”
“咋的?!”
“这刚硬几天呐?”
“打霜的茄子,这就蔫巴啦?!”
“你也不行啊!”勒格浑话甚是难听。
闻之,吴国贵气不过,挺前一步,便欲相怼。
但其身旁吴三桂却忙咬牙一把将他拽回了原位。
啪!
就在此时,阿济格一狠拍桌案,猛地站起身!
“勒格!”
“够啦!”
阿济格大喝!
言毕,其闷哼一声,猛又将手中剔肉小刀甩手扎到桌木上!
“勒格听令!”
“王爷,奴才在!”勒格听得阿济格怒令,亦只得单膝跪下接命。
“你带上一千本部兵士,即刻返程!”
“往来时沿路找过去!”
“准备接应咱后方辎重队伍!”
“动作要快!”
“依我看呐,这保定城,如没咱带的红夷大炮助阵,这批汉军攻到猴年马月也难撬开口子!”
“勒格,老子给你一天半时间,务必将后方辎重抢时间运上来!”
“一来,红夷大炮和旁余器械,攻城急需!”
“二来嘛,后面押运的粮草,能带上来多少算多少!”
“实在不够,就在易县抢!”
“最晚初八日上午!”
“带不会东西来,军法从事!”阿济格喝令。
闻之勒格重重一抱拳,身上甲衣发出嚓嚓声。
“嗻!”勒格领命。
“还有,这咱呐,也做他娘个两手准备!”阿济格续言。
言毕,其一甩袍服,迈腿走到帐中竖挂作战地舆图前。
吴三桂见状,赶忙亦提马灯凑近来。
“这儿!满城!”
阿济格趋眼瞄准图上一点,油手点指向保定府西南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