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宁代理政务,审的第一个案子,便是谢蓝风贪污受贿案件。
两副棺材停在议政殿时,震惊朝野上下大。
众臣面面相视,纷纷走到棺棂前。
当看到棺棂里的人时,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永宁侯:“这不是宋谦吗?他怎么会……死了?”
“太子殿下来了。”
众臣赶紧站回自己的位置。
顾长宁牵着谢锦云的手,走到案前。
所有人看到顾长宁身旁的谢锦云时,脸上表情各异。
有人不满、有人觉得不妥、有人觉得后宫不该干政,太子妃不该出现在此处。
在众臣行礼时,御史突然抬头唤道:“太子殿下……”
顾长宁看也未看御史大夫,拉着谢锦云的手挨着自己坐,开声打断了御史大夫准备说的话:“父皇刚才苏醒了,他说萧氏有冤情,谢氏一案亦是疑点重重,有陈太傅,丞相大人,章大人,赵太医等一旁作证,孤不敢怠慢,所以下令让章大人先把宋家的人带进皇宫,由孤亲自审问,诸位大人旁听。”
御史大夫被太子打断话后,脸色非常难看。
他微微抬眸,瞥了一眼旁边的两副棺材:“太子殿下,人已死,你非但不以储君身份加以宽慰忠烈之后,还叫人众目睽睽之下,把他们抬进政殿,此事皇上知道吗?”
顾长宁转头对江淮说:“你现在就回乾清宫,向我父皇禀报孤把宋谦和宋老太尸体抬进宫的事。”
御史大夫脸色刹变。
这太子……未免太过狂了些。
可他身为御史,有规劝皇帝的职责,更有劝规太子的责任:“可人已死,太子殿下如何审问两个死人?”
“夫君,我可怜的夫君……”梁婉知被押入殿内,大声哭喊道:“你死了还不得安宁,你死的冤呐。”
梁婉知扑到宋谦的棺材前,明里暗里的嘲讽顾长宁与谢锦云仗势欺人。
宋谦怕他们,她可不怕。
她好歹也是西平王的女儿,如今太子想上位,还得仰仗着她父亲。
她倒要看看太子敢对她如何。
“太子殿下,让宋老侯爷的遗孀和孙儿入土为……”
“把他嘴堵住。”顾长宁抬手一指,命令禁军把御史大夫嘴巴封住。
御史大夫大惊。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
景仁帝坐在朝会时,他说的每一句话景仁帝都听进去,现在太子……
嚣张狂妄,无礼自大,目中无人!
“唔……”御史大夫被萧掷丢到了角落,用兜里的馒头堵住了御史大夫的嘴。
顾长宁收回视线,对底下心有各异的臣子们说:“永宁侯,你来告诉御史大夫,躺在棺材里的何人?”
永宁侯走前,看了看棺材里的宋谦,心情复杂:“回太子殿下,棺材里的人已非我宋氏族中子弟,裴氏亦非臣父亲的嫡母,担不起宋老侯爷遗孀之名,望诸位大人周知。”
梁婉知脸色非常难看:“永宁侯,你可是宋谦的叔叔啊,你夺了他的爵位,现在过河拆桥,你真的对得起老侯爷吗?”
“废话那么多做什么。”顾长宁目光冷冰冰地看着梁婉知。
梁婉知恼怒至极:“太子殿下,人已死,不知你还要怎么审?”
顾长宁扯开唇角笑了笑:“孤听孙太医说,孙氏医典有一个可令人起死回生的法子,今日孤,正想借此机会大开眼界,若能让棺中之人复活,孤也算为父皇积了一件在德,对你对孤皆大欢喜,来呀,传孙太医!”
“传,孙太医进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