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谢锦云从此有了可依靠、可信任的人。
他努力做好她的丈夫,弥补她过去的空洞、缺失还有年华。
让她没有后顾之忧的做他的妻子。
谢锦云看他一直不说话,便明白了他夜夜梦见的是什么了。
她抱紧顾长宁的头,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说:“你也可以依靠我。”
顾长宁低哧一笑:“我一个大男人,靠在娇小的弱女子身上,怪不好意思的。”
他嘴上那样说,双手却很诚实地搂住谢锦云的腰身,把自己的脸庞深深埋入她的肩窝里。
谢锦云手掌覆在他后脑勺,就像在抚摸一个孩子,动作很轻柔。
“孙太医说,此为臆症,病发时,多半在心里,病在心根上,药石无医,只能……”
谢锦云心情沉重,又道:“依靠自己,我要怎么帮助你?”
顾长宁俊颜露出浅浅地笑,手掌温柔贴在她耳鬓,大拇指抚了抚她的脸庞,嗓音低沉又柔和的在她耳畔说道:“现有暖玉在怀,良药入味,已寻得至宝之药。”
贴在她耳鬓的手掌,轻轻滑过她后颈,然后带着她的身体,把她搂入怀中。
谢锦云靠在他胸膛,双手抱紧顾长宁的腰,心中情意荡漾。
一抹暖流拂过心尖,搭在他衣袍的双手不自觉攥紧,浓到心处地爱,不需要用言语说出口的爱意,她终于明白她对顾长宁的情意和对宋谦的意是不同的。
一道不合时宜地声音突然传来。
谢锦云愣了一下,小手摸顾长宁的肚子,抬头看他,问道:“你饿了。”
她从他怀里退出来,又道:“你早膳没有好好吃?”
“有吃。”
谢锦云回头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心头微酸,不忍再责怪顾长宁:“先用膳吧。”
话落,谢锦云便传膳。
江淮带着小喜子走进来,小喜子把提来的大食笼放到桌上。
顾长宁下意识回头盯着小喜子,双眸微微眯起,不动声色地看小喜子布菜。
片刻。
小喜子恭恭敬敬地说:“太子殿下,太子妃,可以用膳了。”
谢锦云离开软榻,想过去用膳时,顾长宁却拉住她的手。
她回头看顾长宁,道:“有什么话,等用过膳,再说吧。”
顾长宁从软榻站起身,把她扶回软榻,道:“你再等一会再用膳。”
谢锦云一脸不解,但她没有刨根结底地追问,顾长宁做事总有自己的章法,从不需要她费心。
只见顾长宁走到餐桌前,对小喜子勾了勾手,道:“为孤布菜吧。”
“是。”小喜子未察觉异常。
他弯着腰身,一脸恭敬,动作唯唯诺诺,走到顾长宁身旁后,他伸手拿起玉筷,按顾长宁地吩咐布菜。
他身上一股淡淡地麝香立刻扑进顾长宁的嗅觉,顾长宁继续让小喜子布菜,直到碗里都放满了菜肴,他才让小喜子停下,然后问道:“你叫什么?”
小喜子道:“回太子殿下,奴才叫小喜子。”
“新来的?”
“是江公公提拔奴才,奴才才有机会在太子殿下跟前伺候。”
顾长宁拿起筷子,把碗里的每样菜都尝试一遍,微微点头道:“不错,有赏。”
说到“有赏”时,顾长宁又尝了另一道菜,然后漫不经心地对江淮说:“把他拖下去,让他把带进东宫的东西找出来,送回凤懿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