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觉得楚老板没尽全力啊。”沈一岑稍微活动了一下,笑道,“你是不是在想这事回去问本人更好,还不如放水让我俩仇怨皆消来得划算?”
楚柯猛摇头,沈一岑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其实我也赞成你去问魏林,毕竟过日子的是你们两个,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可是放水是不是也太小看我了?”
楚柯能说什么,楚柯只能再战一局以证清白。
然后他输了。
原本的拉锯战变成闪电战,沈一岑发力时候的压迫感给楚柯一种他无人能挡的错觉,又或许是那双眼睛太会说话了,以至于楚柯分了神,随即被压倒。
不止楚柯在放水,沈一岑也是,并且还用这个教育了他看人不要光看表面这个道理,谁说细胳膊细腿就不是厉害人了呢?然而输了也没什么不好,一笑泯恩仇,并非没有收获。
就是他走的时候心里酸酸的,对沈一岑直言不讳,说你一直都这样么?在所有的事情上都留有余地,真是看不懂。
倒不是说留有余地是件坏事,只是事事如此,他和旁人之间的距离感都要突破天际了好么?
沈一岑的笑容依旧欠扁:“弱水三千,寡人只取一瓢饮,你看不懂,因为你已经被魏林取上岸了啊。”
楚柯嫌弃之色大浓,头也不回地走了,正好和孟余忘擦肩而过。
孟余忘还住在春谢里,刚刚买菜回家,才从家里出来。他穿着一身沈一岑搞来的服务生的衣服,宽肩窄腰,黑色短袖衬衣稍稍遮掩住了手臂上流畅的肌肉线条,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一进谢锦的门就引起了店里小姑娘的关注,沈一岑也流氓似的吹了声口哨。
他无奈地笑了笑:“这衣服你穿更好看,朝我吹什么口哨?”
“我穿不合身,你穿好看,禁欲系咖啡店小王子啊。”沈一岑简直是不怕死,眼睛都要冒出光来,“我猜你去买菜肯定又被大妈问结婚没了。”
孟余忘心说你熬夜看那些小说就算了,你真的知道禁欲的含义么?但他到底什么都没说,只说问结婚的没来,问出道的倒是遇上一个。
沈一岑笑得直拍桌子:“人靠衣装,我这衣服是借了你的光。”
他的头发又长长了一些,蓬蓬的,睡姿不好,发尾微卷,孟余忘没忍住上手摸了摸,入手的触感和主人一样柔软。这几天孟余忘才知道,他这头发颜色天生就这样,栗色温柔,也软萌得不得了,沈一岑肤色又好看,是有很多人冲着他来谢锦的,孟余忘觉得自己可不能大意。
可是他已经在旧苏逗留太久了,秦唯坐镇公司十天差不多就是极限,不谈分工,秦唯本来就不是精于管理的主,他的本事在交朋友上,另外就是完成安排到手的工作,没有孟余忘,他待在公司十天已经很难为他了。
沈一岑看他似有心事,询问了一句,孟余忘挑明了说刚才接到秦唯的电话,假期要结束了。
沈一岑颇为遗憾:“原来是来了个抢人的。”
他俩正说着秦唯,秦唯就到了锦荣街。谢锦在春谢里和锦荣街相接的拐角,和繁华街道统一的装修风格不一样,特别容易找,秦唯远远地一看,也不得不感概这咖啡店开得好,越看越不敢相信店老板会是沈一岑。
他对沈一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