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谦捂着受伤的脸,恭敬地跟二老道辞,然后也紧跟着出门去了。
张爸爸有些不放心,想要跟在后面看看情况,却被张妈妈拦住了。张妈妈坐在沙发上,
端着茶几上的温水说道:“别去。小羽和靳谦的事情,就让他们两个自己解决。他也是大
人了,该懂事了。”张爸爸咋着舌坐到张妈妈身边,“你说。靳谦对咱家小羽......是小
煦和小恒的心思?”
“小羽我是知道的,只是靳谦......唉,到底不像咱们平民百姓,我就担心小羽要是那
天和他在一起了,然后吃了亏......”
张爸爸又连声安慰妻子,好不容易才把妻子的情绪稳定。
张小羽满头都是混乱的片段和声音,他想起当世晏旭披着温柔外表把自己骗的连渣都不
剩,又想起当初自己期期艾艾地和靳谦相处像向日葵渴望阳光一样期待着垂怜,最后又想
到靳老爷子说过的打赌假象和骗局......他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却感觉到从脚底涌进一
股刺骨寒意,直直冲到脑瓜仁深处,又疼又冷的像酷刑般难受。
路过街角店面透过玻璃门的反射,他看到一个神情萎顿缺少生气的男人,哪里又是在镜
头前妆容得体气质非凡的自己?张小羽巴拉巴拉乱糟糟的头发,窝在公园一角看小朋友们
吹泡泡。看着孩子们开心的笑容,他发自内心地羡慕这些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靳谦找到他时,后者正在长廊的尽头对着面前的竹子吹泡泡,三三两两的孩子嚷嚷着说
叔叔给我吹个大的要很大很大的。或许是靳谦的气场太过强大,孩子们哄笑着跑远了,张
小羽听到身后的声音,平平淡淡地开口说:“你来了。”
第74章第74章
(七十四)
“我从小就羡慕那些有爸爸妈妈的同学,每次看到他们的爸爸来接送他们上下学,我都
是攥紧了书包直接跑回家。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爸,听别人无意中说起来的时候总是说那个
男人白瞎了一副好皮囊,心地却坏得不行。我还记得小的时候房东家胖婶的孩子笑话我是
个有妈生没爹教的野种,我气急了,就把胖婶家的孩子暴打一顿。后来胖婶把我和我妈妈
赶走,说是不能让她孩子跟我这样的......的杂种住在一起。我哭着问我妈,妈,我爸呢
?”
“我想如果我有爸爸,他肯定不会让我受欺负。他会教我很多很多的大道理,还会带我
去动物园看小动物,给我讲小动物们的故事。他还会教我骑自行车,用手把在后面知道我
能熟练掌握,我摔疼了他还会帮我吹吹。他还会很多很多的事情,能换灯泡能修电视,能
做饭能洗衣......可是,我妈只是哭,一个劲劝也劝不住地哭。后来我就知道了,我没有
爸爸只有妈妈,而且,我要照顾妈妈不让她再哭。”
“当我重生回来,我觉得前世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我妈,因为在她住院的时候我都不能
出去看她,陪她说话,给她喂饭。所以那天我就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让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