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树枝折断,窗户碎了,我怕被雷击中,跑来这里。”我有些语无伦次。
仔细检查,玻璃碎片还在伤口里。
“我看我们得去一下医院。”刘宇翔虽一脸担忧,但语气镇定的说。
听到医院我马上慌了:“不不不,我不要去医院。”
他看我反应如此强烈,想必以为我怕打针吃药。我是胆小如鼠,可我不怕肉体上的疼痛。我的顾虑他那时还不懂。
“必须把碎片取出。”
“你来取。”我说。
“那怎可以?会很疼。”
“我不怕。我不去医院。”
他看着我坚定的眼神,最后勉强点头。
血已顺手腕滴到地上。除了掌心还有膝盖,脚跟,惨不忍睹。
我一颠一颠走到浴室门前,进去简单的冲洗了一下。开门一霎那,刘宇翔像是很惊讶这莫名其妙的房间内竟然会有浴室,有完善的排水系统,眼中闪过不解。是啊,谁能想得到呢。
手心的伤口很快又涌出鲜血。刘宇翔没问什么,脱掉外层衬衫给我缠着止血。他不敢太用力,因为里面还有玻璃。
几秒钟不到,衬衫已渗出血来。
“我房间有急救箱,我们先上楼。”他对我说。
想了一下觉得没第二个的选择,跟他去总比上医院好。伊丽丝说过的话还铭记在心。我是不存在的人,去医院得出示身份证,趋时刘恨陵要如何解释我的身份?
为了保护刘恨陵,我决定随刘宇翔去。
他的房间在三楼,既是我楼上,又是在房子的另一头。不知我和他的房间相隔这么远是否也是刘恨陵故意安排的。
刘恨陵明显不想我和刘宇翔接触,但神通广大如他,也敌不过命运的齿轮。随着齿轮转动,我已一点点被推向刘宇翔。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碎片似乎都已清除,但血还是没止住。
“刘璃,我们还是去医院吧。”刘宇翔忧虑地说。
我摇头。
绷带已换过数次,血红的纱布一地都是,的确恐怖。
“你需要缝针。”他语重心长道。
我又摇头。
“真是固执的女孩。”他无奈苦笑。
其实手是我的,血也是我的,看着一地血红我也很害怕。可那又能怎么办?
突然,我灵机一动问:“你可有伊丽丝的电话?”
他像是恍然大悟,俊朗的脸露出如获重负的神情。
伊丽丝应该是个清闲人,工作日她也能在接到电话半小时后赶到。看到刘宇翔坐在我身边她有些迟疑,但很快又恢复从容不迫。
不愧是经历过种种的成年人。
自从生下安妮后我一直没再见过她,一晃也已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