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说。
我知道上午被刘宇翔看到事关重大,所以并无讶异。“现在吗?”我问,怀着愧疚的心情看着他。
“嗯。”
“永远不能再回来了吗?”
“也许。”
都是我的错,是我疏忽,才闯了这么大的祸。心里万分不安,可那又能怎样。
“我要搬去哪里?”
刘恨陵一脸倦容地松解领带,用幽黑的眼睛注视我道:“楼上。”
习惯成自然。监牢住久了也可比温暖小窝。突然要离开很是恐惶,不知六年前的我会怎么看。
“过来,”刘恨陵异常温和的说,“不要怕,早该让你上楼了。”
靠坐在他膝部,被他环抱,心中忧虑还是消散不去。“对不起。”我轻轻说。
“刘宇翔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只是一些有关建筑的事。他很喜欢建筑吗?”
刘恨陵抱我的手臂紧缩了一下:“你对他的事很有兴趣?”
“也不是,问问而已。”我连忙撒谎。从他口气判断轻重缓急,这点儿能力我还是有的。
“以后再见到他你要怎么办?”
“不说一句话,然后跑开。”我斩钉截铁的说。
刘恨陵冷峻的脸孔浮出一丝鬼魅笑容:“像今天一样,莫名其妙地拔腿就逃吗?”
我听出他语气中嘲弄的成份,有点委屈的返问:“不对吗?”
他轻笑一声没说什么。
我能感应着刘恨陵的情绪见风转舵,可我永远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
过一会儿,他拍拍我的头道:“该走了。只能带一只手可拿的,收拾一下吧。”
一只手能拿的。。。
将近六年的点点滴滴,不知从何着手。历年来的涂鸦,写作,练习题,一箱箱摞在墙角。我有不爱扔东西的坏习惯,什么都搜集,什么都留着,不知是否因为太无安全感,想把一切熟悉的都堆在身边。
刘恨陵还保持端正姿态坐在床上。他给我鼓励的眼神,我深吸一口气打开第一个纸箱。
一点一点翻,当差不多所有箱子都被打开,纸张,笔记本,糖纸铺盖一地,我还是举棋不定,不知该留什么,又该将什么放入他给的黑色垃圾袋。
“不能都带着吗?”我泄气的问。
“不能。”他简单回答。“如果想永不分开,那这些东西迟早要毁掉。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在这里住了六年。”
我看着手中刘恨陵第一次买给我的贴纸书,地上我为达伏制作的狗狗/日记,脚边刘恨陵的素描,蛋糕的纸盒。。。都是我的心头宝,都是不想割舍的。
可错在于我,不该让人发现。理应为做错事付出代价。我忍痛拾起几本最有纪念意义的,跟其它童年点滴告别。
“衣服什么的不用管。我会从新买给你。”刘恨陵还是从容不迫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