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苏怀秋?他怎么了?不用我捎话?”
“我来山西的前一晚和他大吵了一架,那天晚上雨下得很大,他车也不开冒着雨走了,前两天钱老头给我打电话时无意中说了句苏怀秋病了,他身体底子一向很好,也不知道病的严不严重?”
“既然你挂念他,直接打电话问他不就知道了吗”,钱进久久不语,舒楝心想可别被我猜中了,“你是不是说了伤感情的话?”
“我对他说不要再纠缠我了,除非他不认苏锦蓉”
舒楝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找回声音,“你让他和亲妈断绝关系,是想逼他走,还是真的准备利用他的感情报复你父亲和苏锦蓉?”
“我妈都不在乎那俩贱人了,我何必为他们浪费心力,苏怀秋说要跟我在一起,我答应的话,外人会怎么看我们家,爹劈腿娶了老小三,闺女又和老小三的儿子搅在一起,这像话吗,我妈的脸面还要不要了,丈夫给了她一耳光,我做女儿的也要甩她一巴掌吗?我们没有未来,还不如干脆了断!”
“其实撇开法律关系不说,你俩又没有血缘关系,真要在一起顶多也就闲言碎语传一阵子,伯母那儿你探探口气,看她什么意思,她要是不反对,那你和苏怀秋之间就没障碍了,再者,你又不是那种循规蹈矩的人,别人爱说说去呗,你就装耳背!”
“我脑子乱得很,不管了,总之你代我去看看他,他身体无恙了,我也就放心了,不然老感觉欺负了他似的,以后独木桥阳关道各走各的!”
“说得你好像对苏怀秋多客气似的,上大学那会儿你提起苏怀秋就鼻子不是鼻子眼儿不是眼儿的,我就不明白了,他喜欢你哪一点了,温柔和气一样也不占,估计常年被你精神虐待出斯德歌尔摩综合症了!”
“去你的,就这一桩事,你记着就行”
“放心吧,我会去看他的”
舒楝挂了电话摇摇头,这烦恼简直是人间的主旋律啊,没钱的为生计发愁,有钱的为情想不开,反正就没有称心如意的。
两相对比,舒楝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正经不赖,虽也有波折,好在有惊无险地闯过来了。
知足常乐吧。
开车往回走,欢脱的舞曲也不放了,听电台的音乐节目流金岁月播放歌曲。
节目主持人放了李健的中学时代,清丽的吉他声,懵懂的暗恋情怀。舒楝也像歌中唱的,有同样的疑惑,爱是什么,她不知道。
快下高架时,手机铃声大作,把舒楝从莫名的伤感情绪中惊醒,她按了按耳机。
“我在妇幼保健医院,你快过来”
“喂,胡琳,喂?”
胡琳说了一句话手机就断线了,舒楝皱皱眉,猛打方向盘,车子换了方向。
也不清楚胡琳出了什么事,舒楝提心吊胆地赶到妇幼保健医院,进了大厅边打电话边四处张望。
“小舒,我在这边!”,胡琳拼命朝舒楝挥手。
舒楝循声望去,在大厅的休息区看到了胡琳,她走过去一屁股歪倒在胡琳旁边的座椅上,“出什么事了你?”
“刚想给你说完,手机没电了,是出事了,不过是喜事”,胡琳说着摸摸肚子。
舒楝反应过来了,立刻挺直脊背,往胡琳腹部瞄了瞄,“普陀山太灵验了,知道吗,同去烧香的那个老外,他老婆也有了!”
“我拿到检查结果了,有45天了,是在去普陀山之前怀上的,我没什么妊娠反应,就是胃口变大了,也没太在意,这不是例假没来吗,我就往怀孕的方面想,从药房买了两支验孕棒试了试,两条线,我想八成是有了,但又想了想还是来医院做检查了,比较保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