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晒得发黑的脸上是事不关己的无谓,我倒挺替她不平,王叔叔儿子学钢琴有钱,自己女儿读大学就没钱吗?那时候年纪小,如果我知道什么叫时过境迁,或许会更了解生活中的不得已和难堪。
“你想什么呢,跟你说话都没反应”,蒙甜甜捧住我的脸。
“抽空咱们度假去,喜欢去哪?”
“马尔代夫——那我赶紧买热带风情的泳装!”,蒙甜甜欢呼雀跃。
幸福和不幸都那么正当的存在着,怎么搞的,突然觉得王佐弋象苦水里泡大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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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入十月,香山的枫叶就红遍了。我到北京见一个客户,顺便带着蒙甜甜看父母,老太太拐弯抹角打探我的感情生活,着实为我的未来担忧,恨不得替我把媳妇娶回家。偶尔我也会动这个念头,我不太确定那个人是不是蒙甜甜,但……是谁都无所谓吧。
看得出来我妈对蒙甜甜不太满意,背着蒙甜甜老太太暗示我找的这个是不是年纪小了点,但我要是喜欢她也能接受,说特受不了以前我身边女朋友走马灯似的换个不停。老爹比较语重心长,认为事业虽然重要吧,它也不耽误成家呀,他的看法挺朴素,男人的说服力来自于身后稳固的家庭,整天浮萍似的飘摇不定算什么。
明面上家里人对蒙甜甜挺和善,不停得嘘寒问暖,因为南方姑娘蒙甜甜受不了北京的干燥气候,身体略感不适。
“一场秋雨一场凉,看你穿的多单薄!”,说到这想起什么换了话题,“王佐弋从法国给我带回条披肩,特别保暖!”
这话多广告,把我们都说得笑了出来。我妈说王佐弋回来有一周了,看完了她爸顺路也看了我和你爸,“小王这么些年常给咱们捎礼物,对她爸妈也不错,这孩子真没得说!”
“当初老王她也吃了咱家不少的手包水饺呀”
我妈有时候说起老王好像在说自家孩儿。我妈说去你的,人家比你这个儿子靠谱,她说你们有个同学聚会,完了还得赶回去工作。也不知道什么活计,要飞来飞去的,多折腾人。接着就取出那条来自法国的羊毛披肩,淡淡的紫色,玫瑰花蕾攀在角落,连流苏都是我妈爱的。看着老太太那张笑成一朵花似的脸我有点愧意,对于爸妈我的关心还不够,或许我应该认真考虑下结婚这件事。
我们几个牵头的商量好了,把校友的捐款成立资助贫困生的专项基金,至于谁来行使基金的管理职能由校方决定。林栋在自家场子里弄了个高规格的致谢酒会,虽然不少人捐款只当付门票打入这个圈子,咱也就别拷问别人的灵魂,管他动机纯不纯,重要的是钱募集来了,席间不乏一些明星的影子,有时候慈善也需要披上时髦的外衣。
国外捐款的直接把钱打入银行的账户,国内这拨有能力兼出手大方的全数到齐,满场子乱飞。包括我和林栋在内大家变得人模狗样,个个衣冠楚楚双眼放光,都盼着积攒点人脉,发现点新商机。
我问林栋怎么弄得这么庸俗,林栋说钱多不代表大方,你不搞点噱头谁乖乖掏钱啊,说白了就是富豪新贵们的广交会,有些慈善晚宴什么的还不是摆谱闹样。说着随手指了几个人,看吧都衣冠禽兽!我觑一眼,当中的猴子跟一女明星正打的火热,我说,你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猴子禽兽没错,人可从不装孙子!林栋哈哈一笑,仰头把酒杯内的香槟灌完,感慨地说有些人能力有限钱不多,起码是真心支持的,但他们未必出席这种有炫富嫌疑的聚会。
全场转了一圈,应酬话说了挺多,不过也有斩获,认识了不少业界的大佬。转来转去没发现胖子和王佐弋。林栋说胖子的为人你还不了解,特烦出席这种场合,虚套的东西他受不了。王佐弋嘛有要紧事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