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什么?问吧。”
知子莫若父,步嘉延不多想,直问:“爸,五年前肖鹤栖来我们家接我的那天晚上,究竟跟你们说了什么?”
步爸多喝了两杯酒,伤情的情绪还未完全散去。他看着自己的傻儿子,回忆起五年前,有的只是心疼。
“小肖是怎么跟你说的?”步爸问他。
“他说,他是我对象,你们就信了。”步嘉延坦然回道。
步爸闻言,说道:“小肖是个做多过说的孩子。”
步嘉延微微抬头,眼中的急切的好奇不言而喻。
醒酒茶一口接着一口地下肚,直到灌得步爸感觉不再受酒精的影响,他才镇定地缓缓开口。
“那时候,我跟你妈都又气又怕,气你做出那种糊涂事,更怕这件事,会彻底毁了你,毁了你的梦想。我还记得,你大一的寒假回家,兴高采烈地跟你妈和我说,考进电影学院真是太好了。”步爸说着,竟有些哽咽。
“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先把你关在家里,不让你跟外面的人联系。你妈不敢出门,怕被人问起来,整个人都焦虑极了。那天晚上,我跟你妈正在屋里发愁地坐着,听见有人来敲门,溜了缝瞧,他一个人站在门口,我们当时不认得他,怕是来打探的记者不敢开门,他开口就是……”
“叔叔阿姨,麻烦开门,我是肖鹤栖,步嘉延所在公司的老板。”
肖鹤栖来到步嘉延的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李女士一听他的自我介绍,就黑着脸要赶他走。而步爸的警觉性很高,直到肖鹤栖给步嘉延的手机打了电话,他看见“肖总”的来电显示,才姑且相信了来人的身份。
但二人对这个突然造访的老板仍然充满了警惕,没有立即让他进门。肖鹤栖看出了两人的敌意,抵着门说道:“如果不想让街坊邻居都听见,请先让我进去。”
“你还敢要挟我们!”李女士火气上来,干脆开了门,抄起扫把对着肖鹤栖就是一肚子,他的西装上留了印,仍然坚持说着:“我是来帮忙的。”
“就是你把我们延延害得这么惨!”李女士也不敢声张,压低了声音说得却十分狠戾。
肖鹤栖看向还算冷静的步爸,再次恳求:“叔叔,我真的是来帮忙。”
就算不让肖鹤栖进门,步爸也不知要怎么帮儿子,因此唯有让他进来。
肖鹤栖一进门,便问:“嘉延呢?”
步爸则道:“你过来,想干什么?你不说清楚,我不会让嘉延走的。”
“叔叔,步嘉延今天必须跟我走,我们之前一直在谈的新戏,今天终于确认下来试镜,这部戏拍好了,很可能会拿奖。”
“就现在这个情况,他还拍什么戏?他还有脸去拍戏吗?”
“他已经签了合同,不拍得赔三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