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实在是太过直白,他话音未落,红短裤和三四个听懂了的学生已经等不及了,把手里棍棒往地上一放,三只拳头两条腿便同时向我招呼过来
再次空手以一敌多,我没有丝毫示弱,同样挥着拳头就迎向红短裤,而且是照着他的头上去的。
我的一拳倒是打中了红短裤,他大声长叫着身子连连后退,被两个同伙给扶了一把后才停住。那个悲催的家伙今天两次上前两次被我给打,中途还被我在脸上踩了一脚,也算是对他猖狂最好的报应了。
不过我能出的手也就那么一拳而已,当剩下的两拳两腿同时加在我的胸口小腹时,我的后背重重撞在了身后的墙上,随即身子便有些摇晃。
还没等稳住神站定,跟着的两拳又打在我的小腹。我再也忍受不住“哇”一声叫后一大股酸水便从口鼻中吐出。
也许是怕我被我喷出的酸水溅到,终于不再有人上前继续攻击我,而原本打我的四人也连忙侧身让开。
我却再无还手之力了,躬着个身子慢慢向地上摊坐下去,被自己吐出的酸水呛得连连咳嗽。
“我平时怎么教你们的”庄老师上前一步,似乎有些不慢地说了一句:“打人也是有技巧的,是一门艺术知道不特别是对于这种可恶又可恨的沙袋,你们得讲究方式方法要研究怎样把他打废了还不留下一丝伤痕。”
他这话仍是对那些男生而讲,众人听了后均是不作一声,只有红短裤在轻轻呻吟,刚才我那一拳手上握有钥匙,好像把他的头给打出血了。
但庄老师的话听在我耳朵里却犹如响雷。这个把打人说成是一门艺术的人出手,我今天虽然不死,恐怕也会落落下终身的后遗症了。
庄潜贵挤上前来大声叫道:“让我来,给你们见识一下怎么使用垃圾活沙包。”他的酒瓶已不见踪影,眼里却露出了深深的恨意。
把身上t恤的袖子往上一卷,庄潜贵吩咐道:“给我把他靠墙拉直了,别还没打就给跪在地上,现在还不到他跪的时候。”
我都还来不及撸一下口鼻,便被两个依言上前的男生抓住双臂,再一次架住我后往墙上一按。
这下我可是真的变成活沙袋了,肩膀被人紧紧按住、想要躬身都不可能了不说,连双脚的脚背也被那两人给用力踩住动弹不得。于是只得抬起头来,用已经被打出了一些眼泪的双眼怒视着眼前所有的人。
看着庄潜贵挥着拳头向我的小腹处打来,我只得用力将肚子缩了起来,却不想他那一拳是个虚招,打到中途便换成击向我的右胸。
说实话他下手真的不重,但因为出其不意,所以还是一拳就把我憋的气给打了出来,还没来得及呼吸,他的第二拳才跟着打在了我的胸口下方
庄潜贵没有停,双手出完后紧接着左腿一抬,膝头猛地便顶在了我的小腹。
没有吐酸水、也没有大声叫唤,但我脸上五官已经缩成了一团。以前打架被各种各样的暴揍过,但从来没有一次有现在这样痛苦,不是因为疼,而是那种不能呼吸窒息般的难受。
一波攻击过后,他有些潇洒地转身。我一口气才吸到喉头,他忽然身子一跃,抬起的右腿在空中一个回旋后扫在了我的右肋下方。
我那一口没有进入到肺部的气再一次喷了出来,呛得我又是一阵咳嗽,不过那咳嗽声听起来更像是野兽临死时的呜咽一般。
什么叫生不如死,现在我的感觉就可以说明,一瞬间我真的感觉还不如痛快地让我死了算了,这种罪可不是人能承受的,因为我连想要躺倒都变得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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