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看着这对男女离去,才道:“少爷为何对那个女子处处忍让?据老奴所知,她不过是一个林家的弃子而已,若不是攀附上了澹台家,今儿哪有她牙齿伶俐的份?”
“福伯,这个您就不懂了,这个女子非池中之物,否则,我又何故这么对她?”苏炎斌道。
“少爷的心思,老奴不敢妄自猜测,但是少爷是老奴自小看着长大的,老奴从未看见过少爷对哪家小姐这么上心……”
苏炎斌摇了摇头,道:“你不要多疑,我自有想法。”
但愿今天的作为,是值得的。
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仅仅因为苏炎斌的这个善举,苏家在未来才避免了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
林芊芊将店盘好,再向澹台子墨道谢之后,便带着愉悦的心情回去了,真是出门遇见“贵人”了,这个冤大头白白送上一间店铺来,是她意外的不能再意外的事。
土豆陆陆续续的收获完,林芊芊指导着长工把全部的土豆全都放进了仓库,准备在开张的时候就能够贩卖。
不过她不是个蠢人,自己不会这么拿去卖,而是要经过一番隆重包装之后才能上市出售,获得利润的最大化。
虽然这个日子过得琐碎,过得朴实,平凡的不能再平凡,但是为了一洗之前的耻辱,为了能够在有生之年重新回到都城,正大光明,又傲然的藐视以前曾经不齿她的人,若这些理由都不足够,那么……为了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她也会越活越好,至少这是一个不错的开头。
百花宫,一阵凤鸣长啸,危险的信号发出。
“二宫主,敌军突袭,我方人手节节败退,敌方现快攻入宫门,请宫主下法旨,我等愿一同参战。”
花夕瑶在圣池中踏水而过,身后朵朵幽香兰花相随。
“左右护法,四大长老听令。”女人眉目如画,不怒自威的美颜中,一朵兰花在她的眉心之间悄然绽放,神圣的气息在她身子周围不停的盘旋环绕。
“属下在。”
“凡是擅闯百花宫者,杀……无赦。”花夕瑶手指泛出一朵兰花,飘向空中,花瓣四散飞去,一道法旨传遍了整个百花宫,杀声阵阵。
梅花林里,一个身着紫衣红袍的男子犹如鬼魅的般闪进了梅花之中,与其说是走,不如说他是飘。若你仔细看的话,便会发现他的脚并没有点在地上,而是凌空的悬浮着在地面上。
男子红色的外袍的下摆,轻轻的拖动着地面上的梅花瓣,发出细微的琐碎声。
“梦儿,好久不见。”男子飘上了亭子,看着被风吹进来的花瓣,飘落在了女子的身上,青丝上,脸蛋上。
女子的容颜绝色,黛眉如柳,唇色如樱,肤如凝脂,美得柔和,碎了一地的梅花,傲了一片的春色。
花梦瑶沉睡的祥和,嘴边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一如当初她倾绝天下的那般美丽,举世无双的容貌和才情,让世间到如今还流传着她传奇的事迹。
血影伸手,捻去她眉间的那片梅花瓣,神情温柔的让人心醉。“梦儿,今日我就会带你走,要相信我,会找让你苏醒的方法,信我……”
“这一别就是食十五个春秋,从今之后,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再受伤。”
男子温柔的轻拭着她如玉的脸,笑了。
“血影,把你的手……拿开。”一个红衣妖魅男子悄然出现。“不要脏了梦儿的身子。”
血影的手猛的一僵,回首,却见那男子一脸的淡漠。“魔……倾……城。”
“难得血杀会会长还记得我这个人,本座以为那个不见踪影的血影……已经死了呢,没想到你却越来越……老了。”
“魔倾城,我们之间彼此彼此,我已经老了,你又何尝不是?哈哈,真是岁月弄人,当初那个风华绝代,邪派第一公子的倾城公子,如今也是一个糟老头子了。”血影还击道。
魔倾城不动声色的打量了沉睡的女子一眼,思绪万千。“血影,你联合邪氏一族来攻打百花宫,对的起梦儿?”
男子冷哼一声,质问道:“魔倾城,你少假惺惺了,你有什么资格来道我的不是?敢问有你一句,当初伤害梦儿最深的人是谁?背叛了梦儿的人是谁?最后差点让梦儿香消玉殒的又是谁?!”
魔倾城语塞,无言以对,的确,给花梦瑶最大伤害的人,却也是他。
“是你,都是因为你,梦儿才会变得长睡不醒,她根本就不想再看到你,你……是最不该闯进来的!”血影斯里歇底吼道,手掌中,一个红色的光球应声飞出……
男子淡定自若,微微一抬手,将光球弹飞回去,衣袖飘飞,那一刹那,他依旧风华绝代。“十五年不见,你的功力倒是大有长进,只是……你依旧还不是本座的对手。”
“魔倾城,你还是没变,多少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的盲目自大。”
两个各有千秋的男子遥遥相对,中间相隔着一个沉睡的女子,梅花瓣飘零,清风兮兮,两人都严阵以待的看着彼此……
花夕瑶带着一众人到了宫门前,只见宫外,一阵黑压压的“乌云”欲要下雨,千军万马,气势恢宏。
“在下血杀会的副会长血兌,在此拜见二宫主了。”男子嘴边带着讥笑,目光一一扫过这些百花宫的领袖,道:“都说百花宫两大护法,四大长老长得貌美如月,如今这般看来,果然是非同凡响,绝非浪得虚名啊,哈哈……”
“不知道阁下到百花宫来所为何事,而且还摆出如此大的排场,阁下也太不把我百花宫放在眼里了吧?”面纱之下,花夕瑶的绝美容颜若隐若现。
“呵……倒是没什么事好叨扰宫主,只是呢,听闻宫主您的美貌和当年的大宫主一样,同样能够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但您却轻易不在世上现出自己的真面目。今儿,本会长……倒是有点想一睹宫主的芳颜了,再好好的与之一亲芳泽,不知……”
“住口!大胆狂徒,竟然敢对二宫主不敬,说出如此淫秽之语!”魅姬屈指一弹,一朵罂粟花徐徐飞出,直直打向男子的胸口……
血兌并不闪躲,任由罂粟花落入他的胸口,只见那幽幽黑紫色死亡之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吞噬者他胸口上的皮肉,不久,便出现了一个血肉模糊的窟窿,上面正汩汩的不停流出血……
“右护法的罂粟召唤,倒是好生厉害,本会长……很是喜欢。”血兌本就毫无血色的脸上,此刻显得更加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