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俺站住!站住!贱蹄子!赔钱货!”
二妞在门前跳脚,大吼大叫。
“小栎,你给俺出来,你欠俺的一个东西不用还啊?你这个讨厌鬼,给俺出来。”
亓官栎根本没拿她的东西,这纯属是她自己瞎掰出来的,目的就是刺激小栎出来见他。
“你给俺出来,不然俺让俺太祖母变成厉鬼来找你,她会吸你的血,扒你的皮,吃你的肉,最后还要抽你的筋!”
“小栎,你要乖,不然我太祖母晚上歇息的时候真的会去找你的!”
一个男子快步出来了,却是小栎的哥哥阳哥儿。
亓官阳冷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满脸脏兮兮的女娃子,皱眉。“不管你是谁,别再这里大吼大叫,滚!”
再不滚,就他自个亲自动手了!
二妞一抖身子,却是壮起了胆,凶巴巴道:“别以为你是小栎哥哥俺就怕你,你这个林蹄子的走狗,狗腿子!你要是敢打俺,俺就告诉村长,俺不信你这大个人,敢打我这么可爱的小女孩!哼!”
脏兮兮的二妞,双手抱胸,有恃无恐。
被她这么一说下去,亓官阳脑袋一僵,娘皮的,还真是啊,打了这个小女孩,他怎么也不占理啊?到时候免不了又要给小姐惹事了。
正当男子头痛的时候,虎子这个乖徒弟悄然无线,迈着小短腿,快步走了出来,道:“师父不怕她,让俺来收拾她,俺比她小。”
“还有,二妞经常欺负俺,俺今天就要报仇,俺娘说,要是自己有能力的时候,绝对不要忍让,别人会觉得你好欺负,所以俺今天不忍了,请师父成全,俺今天要狠狠揍二妞一顿。”
二妞是十几岁的年纪,虎子才五六岁,但是虎子跟着亓官阳习武这么久,剑术搏斗都有基础,灵阶也有四阶,所以根本不可能会吃亏。
“好,去吧。”亓官阳决定纵容徒弟一回,很不厚道的去欺负一个“可爱的小女孩”。
只要人不打死了,万事好说。
虎子摩拳擦掌,蠢蠢欲动。
“虎子,你敢?你要是敢和俺作对,俺就把你上次在村口乱撒尿的事儿说出来,让村里小孩儿都不和你玩儿了,看你怎么办,哼!不知羞!”
“俺才不怕,俺娘说了,男孩子才不怕,你要说便说吧,今天说啥你也要被俺揍了!”虎子不想再废话,机会难得,他小短腿迈得飞快,挥舞着粉嫩的拳头就上去了……
“你……”二妞刚说出了一个字,虎子的拳头一呼啦就来了,直打二妞黑不溜秋的脸蛋。
“啊……”二妞被打中了左脸,惨叫一声,捂着脸欲哭。
不等她哭出来,虎子抬起短腿一踹,正中她的腹部,女娃子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终于放声哭了出来。
“吵!”虎子不耐烦,过去抓住二妞的两只羊角辫,双手一挥舞,小女娃立即被甩飞了出去,滚落在地上,脸上磕的青一块紫一块,再也哭不出来,而是在地上左右翻滚着,捂着肚子喊痛。
“二妞,以前你欺负俺,把俺推进粪池里,又把俺的裤子当众脱了下来,欺负我弱小,俺今天就报仇了,你要告状就去吧,俺不怕。”
虎子说罢,一蹦一跳的回到了亓官阳的身边。“师父,徒弟做的对不对?”
“对,欺软怕硬不对,但你报仇是对的。”亓官阳道,摸着虎子的头,总有一天,他也会重新踏回沧澜国,报仇雪恨!
俩师徒回到宅院,不去理那个无赖。
“哇,呜呜……”二妞哭得越来越凶,最后见没人搭理她,这么哭着也没意思,娘曾经说过,要哭也要哭给别人看。
于是,二妞明明哭不出来了,硬是逼着自己哭出眼泪来,一路哭哭啼啼,咽咽呜呜的踉跄着回去了。
黄梅花的腿痛,正在床边躺着,突然听见二妞哭声传来,连忙让二狗子扶着她起来,要说二狗子今儿刚被收拾了,如今浑身是痛。
“哭什么,哭什么?咱家又不是死了人,你莫要,等下左邻右舍的还以为老娘嗝屁了。”黄梅花不满道。
二妞哭的越来越起劲,一抬头,红肿,淤血,紫青,脸已经没了人样……
“娘……娘,有人揍俺,俺,俺觉得好疼。”
“谁干的?谁干的?!”二狗子一见自家妹子这幅模样,铁定是被人群殴了。
黄梅花眼珠一转,已经密谋要为女儿报仇,道:“晦气,怎么今个你们兄妹俩都被打了?真是家门不幸啊,你这个赔钱货,快说……是谁打你,老娘和她拼了!”
“俺……呜呜,俺觉得有些丢人,俺不想说。”
“死丫头,你不说俺咋知道啊?俺咋帮你讨回公道啊?你倒是快说啊!”老女人一急,在女儿的胳膊上掐了一下。
二妞“嘤嘤”两声,眼泪啪啪流。
“对啊,你快说啊,哥帮你揍回去,俺一定扁得他亲娘都认不出来,门都找不着……”二狗子义愤填膺道。
“得得得,你一边去,今儿你也被人收拾的惨,别好了伤疤忘了痛。”黄梅花道。“你快说啊,妞儿。”
二妞抽泣了几声,哽咽道:“呜呜,呜,是……是虎子,是虎子打俺,他打俺的脸,踢俺的肚子,还甩俺的羊角辫子……俺好疼。”
“啥?虎子,哪个虎子?”黄梅花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有哪个雄壮的虎子,可以把自己泼辣的女儿收拾成这样的?
二狗子一锤胸,气急道:“哎呀娘,就是村口那个木头家的孩子,才五岁的那个奶娃子,俺们村没别的虎子了!”
“啊?啊……”黄梅花不敢相信,就一个小奶娃子,把自家女儿整成这幅模样?“真的是木头的儿子,那个虎子一个人收拾你的?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