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你们随我来。”黎村长也是个爽快人,当下在前面带着路,身后桃红慢慢的赶着马车跟进,林芊芊则是陪着村长走路。
进了村口,便能看见错落的房子,村口处刚好流经过一天小河,河面上有一座小桥,刚好能够供两辆马车经过。
桥不是很大,但却足够牢固。
桥头不远处,就有一户人家,房屋三四间,不大不小,看上去稍微简陋一些,不过却是还能住人。
房屋前,一个村妇在串着辣椒,玉米之类的粗粮,一串又一串地往屋檐下挂着,一眼望去,花花绿绿的,倒是有别样的感觉。
“哎……村长叔,这几位如花似玉的姑娘谁家的哎?是您家边的亲戚吗?”那村妇从梯子上下来,凑前来问道。
黎村长摇头道:“他婶子,不是呢?我家哪来啥亲戚,这几位姑娘都是都城来的呢,要到我们这落脚的……”
说着,便小声了下来,毕竟一个姑娘家的被家族流放到这穷山辟壤的地方来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这样子咯?”那村妇点点头,有些同情地看着为首的林芊芊,语气和善道:“俺娘家姓张,父家就这里的本家姓黎,姑娘你以后称呼我也张婶子就行的。”
张婶子说得笑眯眯的,态度倒是真切。
“哎,张婶,以后要劳烦多多关照了。”林芊芊深知这些农村里人的淳朴,一个个都是没什么心眼的,为人也热情友善。
相比都城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她倒是更因为野外田园,或许这跟她前世读的专业有关吧。
张婶子笑着,道:“说啥子客气话,以后有什么难事,尽管来说,婶子能帮的一定帮,你们几个姑娘家家的,也不容易。”
说罢,还真从家里拿出一串的新鲜苞米,道:“也没什么稀罕东西,这苞米刚采下的,姑娘就拿去垫垫肚子吧。”
“这怎么好意思,刚一来就拿人东西,使不得呀。”虽然林芊芊现在一穷二白的,对这一串的玉米也眼馋的很,但是这基本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客气客气的。
“没事,都不是稀罕的玩意,自家种的拿去吧。”
张婶子也不多说,将苞米直接塞到她的身上。
“那便多谢张婶子了。”
“没事。”
“好了,别客气了,趁没天黑,先找到住处要紧。”黎村长招了招手,让几个人跟着走了。
从村口到村尾,不乏有人出来打招呼的,都在好奇的打量着这几个“外来”的生面孔,一面还敲鼓着村长,打听着林芊芊等人的来历。
而黎村长也没多说什么,就道是都城来的人,便带着几人走了,众村民聚在了一起,看着林芊芊几人走远了,议论纷纷。
“哎哎……你们说呐,这几个姑娘真是都城被流放来的吗?俺看着不太像啊,几个姑娘家的能犯什么事呢?”
“谁知道呢,不过肯定是犯了什么大错,才会被流放到咱这。不过,以俺看呐,那为首的一个姑娘,倒是有些像官家小姐似得……”
“呸,哪个官家千金会被流放到咱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呀,依我看……”
“你一个婆娘家的知道个屁,没一点眼色,那为首的姑娘细皮嫩肉的,一看就知道是个没干活粗活的小姐。”一个憨厚的青年汉子说着。【1】【6】【6】【小】【说】
“哟……真以为去镇子里干了几年的活就把自己当城里人了啊?”一个女人尖酸刻薄道,嘴里嗑着瓜子,脸骨又小又尖,年龄大约三十上下,面相十分刻薄。
这女人娘家姓王,嫁到黎家村,蛋都没下一个,却把自家丈夫给克死了,本来她人就是尖酸刻薄,十分的势利眼,所以她也嫁不出去,坐实了寡妇之名,久而久之,村里人就喊她为“王寡妇”。
“王寡妇,看俺不撕烂你的臭嘴!”那汉子说着,就要冲上去。
所幸旁边有人拦着。
那王寡妇没点眼劲,继续道:“依俺看嘛,这姑娘肯定是被歹徒给别人奸污,家族里的人觉得丢脸,才把她给流放到这里……”
“哎呦,丢死人了,如果是俺,被人奸污了早就去撞墙死了算了,这样活着还有啥意思啊?”
“哎呦……也不对,那姑娘虽说是破鞋,好歹也是单着,要不……二狗子你不也二十好几了么?干脆娶了她得了……”
“二狗子,那姑娘可是白白嫩嫩的,你有福气了。你可不要嫌弃,不然你家这么穷,家里还两个老不死的,你嫌弃了这辈子可就找不着媳妇了……”
王寡妇那叫一个口无遮拦,随便一个东拉西扯,就想着这些事了,嘴里嗑着瓜子,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
“王寡妇,你这个臭婆娘,俺……俺跟你拼了!”那个被拦着的汉子就是二狗子,今年二十有四,还寻不到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