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啊,你这个傻子,还有几把刷子。”
“嘿嘿。”
“那姑娘是做什么的?”
牛大伟又害羞,又得意地说:“就,就拐角那家蛋糕店。”
乔熠宵点头,然后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红包,递给他。
“宵哥?”牛大伟不解地看他。
“给你过年的红包,过年我没法来看你了。”
“那过年你干啥去啊宵哥?!我跟那个姑娘说好了,一起过年,宵哥你也来吧!还有冬——”他说到一半,想到乔熠宵不许他那样叫乔冬阳,硬生生地停住了嘴。
乔熠宵见牛大伟过得好,也就放心了。此刻见他都知道追姑娘了,而且看似有了些许眉目,更是放足了心。自然不会跟他计较乔冬阳那点破事儿,给罢红包,起身就准备走。
“宵哥你又要走了?!!”
“嗯,我还有事要忙。”
牛大伟着急地站起来道:“宵哥你要注意身体啊!撞车这活如今也不好干!你这手也刚好没多久。”
乔熠宵顿了顿,说道:“我现在不干那个了。”
“真的?”
“嗯。”
牛大伟眉开眼笑道:“那我就放心了!”也没问他宵哥如今在干什么,在他眼里,宵哥干啥事都能干好。
乔熠宵翘了翘嘴角,推门准备走。
“宵哥,你换手机号码了是不是?给我留个吧,我总想你,却不知道去哪里找你。”
乔熠宵想了想,说道:“我不爱用手机,你又不是不知道。不忙的时候,我会过来看你的。”
“宵哥——”
“好了!哪来那么多屁话!”乔熠宵关门就走。
还是那句话,他这么个人,其他人还是离他远些才好。几个月未见,牛大伟就过得这么好,乔冬阳在医院里也养得不错,充分说明了,他乔熠宵的确是个衰星。
就像那个和尚说的话,他是容易烧着别人。
他又想到,嘿,假如他的衰运能转点给莫照就好了。
衰死那个死变态死骗子死神经病!
牛大伟恋恋不舍地看着乔熠宵远去的背影,可乔熠宵始终没有回头。
乔熠宵走去路边准备打车时,恰好看到了拐弯处的那家蛋糕店。
并不大,但挺精致,他从玻璃橱窗外看进去,只有一个店员。
他往蛋糕店走去,推门进去时,那个店员抬头笑道:“欢迎光临。”
乔熠宵仔细又迅速地看了眼,是个素面朝天的姑娘,长得不算美,但是很秀气,笑起来有两个梨涡。是个虽普通,却很讨喜的姑娘。
他随手指了几个蛋糕,那个姑娘麻利地给他包蛋糕。
他眼尖地看到那个姑娘的手上有冻疮,看得出来是经常干活的。他却松了口气,牛大伟那般的身世,找个这样的才相配。否则总归门不当户不对,将来也是悲剧。
姑娘包好蛋糕后,算好账,抬头笑道:“先生您好,一共八十九元。”
乔熠宵将钱递给她。
她笑着将零钱找还给他。笑得毫不做作,很真诚,是那种满含希望的真诚的笑容。兴许这份工作在很多人眼中什么都不算,甚至许多人会不屑,但是于这个姑娘而言,这就是最重要的事。
就好像牛大伟,尽管只是个看大门的,却也兢兢业业地努力看好大门。
世界上有无数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