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更不甘心!
“你瞧你现在都啥模样、值得么。
“莫要日后老了才来后悔、白白浪费时日!”
稀罕
徐全到午后都没见赵宁回来,心里头很是忐忑。直到有人过来接赵老爷子到客栈那头,才知道赵宁一整日都在客栈打下手。
客栈掌柜的是个有心人,夏唯唯的全猪宴将镇子上年过花甲的老人家以及鳏寡孤独都邀请在列,大街上一字拍开二十多桌,很是热闹。
不少邻里后来也搭把手,硬是把一场全猪宴做得有声有色。
赵宁忙得一身是汗,徐全远远见到就跑过去帮忙上菜。
夏唯唯躲在二楼客房中,一言不发地瞧着下头熙熙攘攘的人潮。人群中赵宁确实鹤立鸡群,一刹间就抓住她的眼——看了他这么多年,也难怪一眼就认出这人。
他的脊背、他的眼。
他的绝情、他的一句“又何如。”
夏唯唯蹲下身,抱着膝哭得难以自已。
她又怎么能怪他、稀罕一个人本就没错。
就好似她稀罕他,他稀罕别人。
都是如此。
奈若何
好几条巷子之外,越九与周邦合喝着廉价的酒水。周邦合皱着眉,呸了一声吐出来,倒是越九已经习惯,大口灌了好几杯。
周邦合问:“你这般、还不知道说你阔达还是傻!”
越九解释:“这样过日子也不错。”
周邦合摇摇头,倒也没再说什么。
当夜里镇子热闹非凡,直到人潮逐渐退去,周邦合才慢悠悠回到客栈。瞧见夏唯唯在房门前等他,很是吃惊:“夏妹子怎么在这儿?”
夏唯唯提着包袱,苦笑一下:“事儿已办完,跟周大哥道别。”
“现下入夜,你一个姑娘家赶路不好。”
“无妨。”
周邦合想想:“也罢,我也无事在身,你稍等我一会,咱两一起走吧。”说完就回房收拾收拾,随夏唯唯一同离开了。
两人走在寂静的街上,月光洒在青石板上,微微散着些许冷意。夏唯唯回头看看客栈门前这条大街,一时想起先前的热闹。
周邦合问她咋了。
夏唯唯道:“怕是以后都不会来了、不想再留个念想,就再瞅一眼罢。”
周邦合不知道想起啥,也搭话:“念不念想,岂能自己想如何就如何?”他也回头看看这青石板的大街,“这地方是好非好,心无涟漪,风奈若何!”
不速之客
有人走,便有人来。
这小镇子太小了,想要寻人其实不难。
越九醉醺醺地睡在老木匠家的小屋中,蟋蟀声时起时伏,他闭眼几欲昏睡。蓦地右肩上剧痛、酒意顿去八分!
越九睁开眼、欲翻身而起,不料利刃刺穿皮肉后将他钉死在床板上!
厉庄主一脸和善,窗那头照进来的月光依稀映出他嘴边温文的笑意;只听他说:“阿九、许久不见。”
越九苍白着脸色,“二主子……”
只见厉庄主笑意中浮现出苦恼的神色,他颇是为难地道:“这些日子,弟弟们不停挂念你,整日在我耳边嚷着,很是吵闹。可惜大哥又不肯出面阻止、那只得我这当二哥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