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望月一皱眉头,也是没有料到段孤光,居然会提前设伏。
不过,瞧对方的样子,或许已经是等待了许多天。
“不错,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让我等到了。”
段孤光笑着,心情似乎很好。
他现在很满意自己,没有清醒段白两人的话。
反而拿姜堰当诱饵,安安静静的耐心等待。
“你……”
姜堰咬牙,恨不得能出去把段孤光的脖子扯断。
“我的阶下囚,气也没用。”
段孤光轻声调侃,笑容也越发放肆。
姜堰身手的确很好,也很厉害。
可惜,他现在不过是一只绝望困兽,纵使长着尖牙利爪,又有什么用?
“我们不妨来打一个赌。”
萧望月却在此时淡淡出声。
她面目遮掩在披风之下,神色未明,看不出喜怒。
“赌什么?”
姜堰皱眉——都什么节骨眼了,对方还有心思玩笑。
他放眼看去,大牢出口之处,隐隐约约的全是人——段孤光是有备而来。
就算白披风有神出鬼没的本事,也不见得能安然逃出。
“赌我今天能不能出去。”
萧望月眼神平静。
从来只有她抓别人的,段孤光想学自己的手段。
来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也得看占不占天时地利!
“我也下注,赌你今天出不去,会落在我的手上!”
段孤光歪头,笑得阴森森的。
他已经担惊受怕了许多天,就连做梦也在害怕。
圣人已经半疯,万一白披风前来告密,自己岂不是要遭殃?
好在,人抓到了。
“胜负未定,话不要说太满。”
萧望月嘴角也勾起一抹笑。
她,可是有系统傍身。
就凭一个段孤光,还想为难自己?
“哼,你单枪匹马的,难不成,还能翻出花来?都给我上,抓住她,重重有赏!”
段孤光不以为意。
萧望月也不逃,只把脸一扭,对姜堰说道。
“我今天,是替阿月来的,她,身在皇宫,有圣人庇护,你无需担忧。”
话音落下,几个刑部的狱卒已经来至身前。
没有反抗,没有挣扎,萧望月就任他们带走。
“看来,胜负已定,这场赌局,是我赢了。”
段孤光来到牢房前,对姜堰说道。
他长着一张漂亮的几乎男女通吃的脸,人又年轻。www.
笑语晏晏之时,别有一番魅力。
姜堰看着那一袭如烟似雾的披风被带走,心却是莫名的安定了。
阿月在宫中……
那么,圣人下的旨意,或许就是她的手笔。
姜堰淡淡一笑。
原来,不知不觉中,阿月已经庇护了自己。
“你笑什么!”
段孤光很是奇怪,明明对方,都已经输了,怎么还笑得出来?
“胜负未定,我赌,你抓不到她。”
姜堰缓缓说道。
漆黑晶亮的眼瞳之中,带着一点光。
“哼,我待会儿就扯了她的披风,或者剥了她的一层皮,让你看看,谁输谁赢!”
段孤光不喜欢对方眼中的光芒,觉得太过刺眼。
他狠狠的一甩袖子,掉头就走。
狱卒们已经把白披风,带到了另一间密闭的刑讯室之中。
不用吩咐,已经用绳索,将人的双腕的双足,捆的结结实实。
见到段孤光,狱卒们开始请安——“见过王爷!”
段王爷却是一挥手:“免了!”
他现在,只想赢得那一场没有赌注的赌局。
看一看,这披风底下藏的是何许人也,让自己好找。
“姜堰之前还劝我,别白费力气,说你行踪不定,根本抓不到。”
段孤光自言自语起来。
他有一点得意——抓不到的人,不还是被自己抓到?
显然白大人,姜堰,他们两个就是说谎而已。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萧望月的声音,从布料之下传了出来。
半透明的显示屏,漂浮在她的身侧——旁人是看不到的。
“落在我的手里,死是最难的,先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段孤光并不在意,笑了笑。
同时,伸出一只手,摘下了遮掩面目的宽大风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