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刚刚还在我眼前……只剩下束手就擒的份。”
姜堰用刀柄代替手,指着身前的这一片乱石。
眉眼之间,流露出疑惑。
小张公子纳了闷。
他不明白,姜堰指的到底是哪一种人不见?
是最开始就没抓到,还是在眼皮底下人跑掉。
“姜大哥,你把话说明白啊,不然怎么交差?”
他凑到对方身边,拽拽姜堰的衣袖。
“张柳浪,你说这个世上……当真有鬼神么?”
姜堰把脸扭过来,抿了抿嘴。
清河县三人,在一起共事多年,其中的情分,自是不用多说。
当着小张公子的面,他没有必要隐瞒,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对方。
包括,如何遇见白披风,怎样与对方周旋,几乎是从头到尾讲了个通透。
“啊这……”
小张公子看看姜堰刀面上粘着的白网子。
又看看,对方箭囊里少掉的一支特制圆头箭。
两样东西,足以证明他没说谎,真真实实的发生了这样的事。
“她,是我眼皮子底下消失。”
姜堰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就连他自己也解释不清楚。
“别慌,别慌,姜大哥,你从前就说过,那女子神出鬼没的。”
小张公子想了想,开始从另一个角度去解释这件事。
白披风能神出鬼没,必然有几分本领带一个人逃走。
对,那两个人不是消失,而是逃走,并非鬼鬼神神作乱。
“姜大哥,她估计也逃不远,等咱们的人来,撒开去搜!”
小张公子紧紧的捏着姜堰的一片衣角,眼神坚定。
毕竟没有亲眼看着萧望月,是如何消失的,他倒还有几分理智。
“只能这么办,你去拿焰火,发信号召集人手!”
事已至此,只能竭力补救。
姜堰闭着眼睛,发出一声叹息。
白大人将此事,交托给自己,那就绝对不能搞砸。
“好,我这就办。”
小张公子点头,并且在怀中摸了摸,取出只小竹筒子。
拉开引线,他对着天上一放,一道鲜红色的焰火直冲天际。
“快看,是召集的信号!”
慈宁宫的头领,骑在马上,不由得一抬头。
“是姜头儿,他抓到人啦!”
将军府剩余的人马,纷纷勒住缰绳,也跟着看焰火。
“走,回去看看!”
慈宁宫头领,掉转马儿。
不管消息好坏,焰火是用来通知众人的集结。
无论如何,他们都得赶回去。
几十号人马赶回,他们在乱石堆那见到了姜堰,还有小张公子。
除此之外,再无半个人影。
慈宁宫头领的心中咯噔了一声——看来是坏消息。
“姜堰,怎么样?”
曲风河下马,急急来到姜堰的身边,询问同伴。
“准姐夫,那个那个,人本来是抓到,但是跑了……”
小张公子抢先开口。
他知道姜堰现在肯定是在内,心中责怪自。
就自个站出来,把该说的话给说了。
“别乱叫,怎么跑的?”
面对这一声姐夫,让曲风河有些不好意思。
可现在不是扯这些乱七八糟的时候,得就事论事。
“那个白披风救走的!她神出鬼没,我和姜大哥一块着道。”
和姐姐相比,小张公子平时不太聪明,甚至还有些跳脱。
仅有一点的慧心,也全用在研究机括之上。
但关键时候从不拖后腿,这会儿机灵劲全上来了。
“那是个高手,姜大哥不是对手,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没了,追都没法追。”
小张公子三言两语,直接把看守不利这个罪名给化开。
抢人的是白披风,做对的也是白披风,使阴招的还是她。
总而言之,姜堰一个人,一把刀,斗不过也是情有可原。
“啧,中了调虎离山的计谋,还真是大意了!”
慈宁宫那边的头领,抽了马屁股一鞭子,恨恨的说道。
曲风河也是懊悔不已——早知道就听姜堰的,把那白披风追着扣下。
在场众人听了小张公子的说辞,纷纷恨的牙根痒痒。
当然,痛恨的对象是那个该挨千刀的白披风。
“那现在怎么办,不抓到人,咱们都没办法交差!”
慈宁宫那边的头领又问,他的眼睛看向姜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