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和他无冤无仇?”
“女儿?你说秦云……”
“是啊。”田可昕没好气道,“这秦云也真藏得够深的,要不是这次顺带查到那上头去了,我以为她就一普通小丫头呢,谁知道背后还有个姓秦的爹。”
提起秦云,江枫悦的目光柔和起来,好笑道:“废话,阿云姓秦,她爹自然也姓秦。”
“你还有心思笑!”田可昕的气不打一处来,“你都快去坐牢了知不知道?”
“事已至此,不笑,难道我还哭么?”江枫悦又自嘲地笑了一声,“再说秦形正要真是秦云的父亲,这事倒好办了。”
“哦?”
“他想要的,无非是秦云离开我,老老实实体体面面结个婚。”
田可昕惊了:“这么说你答应了?”
“再说吧。”江枫悦的头发擦得半干,耸耸肩,又用一根头绳把头发随便扎了一下子,走到玄关换回自己的鞋。
“你去哪?”田可昕起身也走到玄关处,问道。
“回家了。”
田可昕急了,“回什么家?你那个亲爱的阿云早被她爸弄走了,再说你现在回去不怕碰到江万年啊?”
“那我也得回去吧,老在你这待着也不是事儿。江万年那一刀捅了自己半条命,不死也得在医院里躺一年半载的。”江枫悦推门出去,背对着田可昕挥了挥手,“走了。”
“喂!江枫悦!”田可昕在江枫悦身后气急败坏,可惜江枫悦已经走远了。
江枫悦是走着回去的,沿途路过疾控中心,有零星的几个人进来出去,有的人出来的时候愁眉苦脸,有的人则喜笑颜开,人生百态,在这里看了个通透。
江枫悦在疾控中心门口竖着的牌子旁边站了十几分钟才下定决心走进去,过了几分钟又双手插兜地走了出来,脸上和进去的时候差不多,都没什么表情。
走了两个多小时走到家,江枫悦在十六栋楼下驻足停留了一会儿,脚下打了个弯,拐到旁边十五栋去了,刷卡进了单元门,电梯按了个7,电梯门开之后长腿一迈跨了出去,在某扇门前掏出兜里唯一的一把钥匙开门,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就像从前做过的无数遍一样。
只是门里再也没有一个瘦小的女人穿着洗得发白起球的棉睡衣乐呵呵地扑进她的怀里讨一个拥抱,秦云大概走了很久,连房子里属于她的气味都快散干净了。
江枫悦的手机震了一下,拿出来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发出的信息。
阿悦,我又被我爸抓回家了,等我。
江枫悦把手机扔在一边,靠近沙发里笑了笑,脸上皱皱巴巴的,还不如哭好看。她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可惜时间不等人。
那头秦云被她爸锁在房间里出不去,她爸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这回窗户上钉了一道钢板,别说她了,就是个苍蝇都飞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