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一众兄弟的面,小秋这话顿时让胡地全脸上挂不住吧,发脾气吧不好,不好脾气也不好。夏儿见状忙道:“胡地全,你别跟她一般计较,小秋对公子也是这般无礼。”紧接说了句好话:“当年我就知道,你定非池中之鱼,果不其然!”
这话捧的胡地全心怒放,他这人最好面子了,呵呵陪笑:“当年还承蒙夏儿姐多有照顾。”
胡地全大概长的猥琐吧,笑起来给人感觉很贱,小秋立即冷道:“你还来!”
胡地全也不再客气:“小秋,活该你到现在还嫁不去。”
小秋连谢傅都敢怼,哪会把胡地全放在眼里:“胡地全,活该你现在还是奴才。”
“小秋,你还是奴才,老子不是了,老子还是将军。”
“你个屁将军!”
“你个恶奴才!”
“屁将军!”
“恶奴才!”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斗骂起来,夏儿温柔,说话轻声细语的,想劝和,这种场面也插不进话来。
身后有人士兵起哄:“这欢喜冤家的样子,该不会是我们胡将军的老相好吧。”
小秋一听不乐意了,把矛头转向一众士兵,恶狠狠道:“谁是他的老相好。”
众士兵有心戏弄,齐声应道:“你是我们胡将军的老相好啊。”
小秋气的叉腰挺胸,涨着俏脸怒道:“胡说!”
“哟哟哟,害羞了,不敢承认。”
胡地全感觉在一帮兄弟面前找回面子,干脆说道:“小秋,你就别吃醋了。”
小秋顿时怒发冲冠:“胡地全,我宰了你。”
“来啊,以前我让着你,现在我可要搂着你。”
就在两人摆开阵势要干起来,一把清音传来:“怎么闹哄哄的?”
众人望去,走来一位美丽动人的女子,衣裙虽然简洁落落大方,精致的妆容和华丽的头饰却让她浑身透着贵气和美艳。
众士兵看得如痴如醉,只觉皇后来了一般,让人膝盖发软,忍不住要跪倒在她的裙下,不是!是脚下臣服!
胡地全也是身心震撼,多年不见,小姐还是如故高贵美艳,让人爱慕膜拜。
澹台鹤情刚刚露面,就将一众男人镇住,她经商多年,这一年多来也常与高官贵妇接触,确实有这个气场。
小秋看见澹台鹤情似看到救星一般,奔跑过去:“小姐,他欺负我。”
澹台鹤情轻轻瞄了胡地全一眼,把胡地全心里看得忐忑忐忑,这份畏怕好似已经刻入骨子,把头低了下去,不敢与澹台鹤情目光对视。
面对小秋的告状,澹台鹤情冷喝:“闭嘴,我还不知道你,一会自己去领十鞭!”
这冷面无情的一声喝,喝到众士兵的心头上,他们还没见过这种女人,明明是高贵美貌之姿,偏生这气场居于高位的男人还要冷冽。
这一声同样在胡地全心头震荡着,还是河东狮吼,也不知道性情温和的谢傅,平日里被她欺负成什么样子,可怜可悲可叹。
胡地全感觉一股迷人的香风若有若无幽幽送来,抬头望去这才发现澹台鹤情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近过来,本能的哈着个脸,露出近乎谄媚的笑容。
澹台鹤情心中莞尔,贼眉鼠眼的东西,一点没变。微微眯着个眼打量着:“这位将军好眼熟啊。”
胡地全忙道:“小姐,是我,胡地全啊。”
“胡地全!”
澹台鹤情假装惊讶,美眸睁大认认真真的从头到脚端详起来。
面对澹台鹤情这双动人的美眸,胡地全心中暗暗叫苦,小姐你可别盯了,再盯下去,我可要出糗了,哪个男人经得起你这般盯着,汗毛激动的都要竖起来了。
澹台鹤情呀的一声,欣喜说道:“胡地全,真的是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胡地全解释:“当初小的离开澹台府,小姐给了小的一大笔银子,小的原本想拿这银子去做生意,谁知道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子,赔的一干二净。”
澹台鹤情咯的一笑:“你以为生意那么好做的啊?”
“是是是,小的这才体会到做生意的艰难。”
胡地全一边说着,表情流露出由衷的佩服尊敬来,由此可见,当初她一个女人没有靠山,一路走过来有多艰难。
“后来呢,小的就去当了兵,靠着一身蛮力,也算混出来个脸面,没有丢小姐你的脸。”
“好好好,你现在也是将军了,别再小姐小姐的叫,我也应该改口称你一声胡将军了。”
听见澹台鹤情如此礼敬,胡地全是心怒放,比糙了桂香一个晚上还要舒坦:“不!无论天涯海角,猴年马月,小姐永远是小人的小姐!”
澹台鹤情禁不住咯的一笑,这文绉绉的话,怕是沾了谢傅身上的墨水吧。
说起来,胡地全能当上这个运粮官还真是谢傅的功劳,当初就是谢傅逼他学会写自己的名字,后来又逼着他读书写字。
这运粮官嘛要记账,会看公文,当兵都是大老粗,胡地全也就脱颖而出。
澹台鹤情微笑:“你要认,我也脸上有光,地全,那你今天来是?”
胡地全见小姐如此亲切的称呼他的名字,欢喜极了,这一次来有小姐这声“地全”就够了,抬起手来,一名士兵立即捧来一个大大的锦盒。
胡地全接过说道:“小姐,小的是专程来拜候你的,答谢小姐当初恩惠。”
澹台鹤情瞥了锦盒一眼:“地全,我什么都不缺,你俸禄才多少,这个冤枉钱干什么?”
“小小薄礼,还请小姐一定收下。”
“既是薄礼,我也不能辜负你的一番心意,孔管家收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