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二个字实在难以在外人开口,贴近谢傅耳边如兰吐息:“姆狗。”
谢傅的魂差点就被她勾去,皆因说这句话的是雪夜烟火陈清澜,那个能书擅画,在酒会上端庄优雅,游刃有余的女子。
这种反差感,不得不说……
嘴上淡道:“好了,先到后面去。”
今晚陈清澜听到不少秘密,正如纱罗所说一般,理应灭口,决不能泄密。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办法,那就是保证陈清澜不会泄密。
陈清澜老老实实的站在谢傅身后去,纱罗瞥了她一眼,对着谢傅问道:“就这样?”
谢傅淡道:“她是我的姆狗,你知道狗是忠诚不会背叛主人的。”
陈清澜听到谢傅亲口承认,无比的难堪,却又感到异常紧激。
纱罗冷哼一声,倒是认可谢傅的安排,话归正题:“齐王今晚来就跟你说这些?”
谢傅淡道:“那你觉得他应该说什么呢?”
“他不择手段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皇位,又向你坦白一切,难道不是为了拉拢你,把你捆在同一艘船上吗?”
谢傅反问:“你觉得他不是这么做吗?”
纱罗不悦道:“跟你说话真累,你直说就是。”
谢傅这才说道:“他临走之前嘱咐我不要忘了对伊蓝的承诺,如果我要实现对伊蓝的承诺,就要站在他这一边帮他扫清所有的障碍。”
纱罗接话:“因为他已经默认你送五公主回到故里。”
谢傅点头。
“那他为什么不直说?”
“这正是他的高明之处,把选择权交到我的手上,可我又没的选择。”
纱罗骂了一句:“这个奸人。”看向谢傅问道:“那接下来该怎么做?”
“伊蓝的安危,你不必担心,现在有人比我们更烦恼。”
“谁?”
“陛下。”
纱罗立即明白,五公主身份特殊,贵为吉祥天女,别说杀了,动都动不得,就算给五公主扣上一个淫乱后宫的罪名,也必将遭受西域万国的讨伐。
谢傅继续道:“这件事如果传开了,很大程度给太子按一个罪名,让太子一个人扛。”
“没人敢乱说。”
谢傅呵呵一笑:“会不会传开,可不是由你说的算,要看某人的意思。”
纱罗问:“你是说齐王。”
谢傅点头:“你还算聪明,如果确定太子无法翻身的话,齐王或许不会将事态闹大。”
“纱罗,你先回去吧,跟伊蓝道个好,让她不必担心,万事有我。”
“我现在见不到五公主。”
“嗯,如果你见到她的话,最好不要把今天晚上听到的告诉她。”
“为什么?”
“她的世界不必那么复杂,她只要当她的伊蓝就好,我也不想她的世界再有烦恼、忧伤、痛苦。”
“好。”
纱罗走后,谢傅看向陈清澜,在他的目光注视下,陈清澜本能的紧紧捉住自己的披风系带,似乎生怕谢傅伸手扯下来。
谢傅笑了一笑:“刚才我跟你开个玩笑,就如同你早些时候跟我玩的游戏一样。”
陈清澜错愕,只听谢傅笑道:“我还是喜欢把你当成陈都知,当然你刚才那个样子挺迷人的,也挺让我心神荡漾的。”
陈清澜轻轻道:“公子,可以的。”
谢傅抬手嗳的一声:“妙就妙在你是陈都知,有着落落大方的姿态,强势犀利的辞锋,面对名士才子拥趸倾慕,却又自视甚高,清冷自持。”
目光瞥向陈清澜修长纤白的双手:“还有这十指葱葱能抚琴,能书写能作画,这唇红齿白的檀口所吐出来的也是诗情画意,多么书香雅致的画面啊。”
谢傅越说的文雅,陈清澜内心越是波动连连。
“也正是这样的你,刚才那种强烈的反差才会让我心灵大受震撼,差点沦陷其中,如果是一只抬足便可践踏的姆狗,那多么索然无味啊。”
听谢傅再次说起这个字眼,陈清澜脸一阵红一阵白,不知为什么感觉谢公子比主人更会撩拨人心。
主人是外在的强势征服,而谢公子却是掐住你的心,让你感到窒息,时不时又戳一下她的死穴。
“所以,陈都知不要轻易露出你这神秘的一面,让我对你有足够多的幻想,甚至如果没有下一回,今晚我能够记住一辈子。”
“嗯。”
谢傅抬手:“请。”
“告辞。”
陈清澜步姿优雅,披风抖动大气,背影清冷孤傲。
……
秦湘儿忙到三更半夜,方才回院,这青楼不比别的生意,最热闹就是这晚上。
朝谢傅的屋子望去,见灯火已经熄灭,莞尔一笑,这混小子肯定是喝醉了,直接睡着了。
刚走几步,却又停下脚步,算了,柴房都睡过,死不了。这一折腾怕又是天明了。
秦湘儿终归疼谢傅,不想他太过劳累。
刚推门进入自己的房间,人就被一双强壮的手臂搂住,把秦湘儿给狠狠吓了一跳,正要做出反应,就听谢傅的声音传来:“姐儿,是我。”
秦湘儿不由大嗔:“是你啊,把我吓一跳。”
“除了我,谁会搂你啊。”
“想搂我的人多的是,不过也只有你这小东西得手。”
谢傅十分热情的在她的耳鬓亲亲,秦湘儿一边推着谢傅的脸一边说道:“小郎,小郎,别,姐姐身上都是汗臭味,还没洗澡呢?”
“不用洗了,我喜欢你身上的汗味,那是你最真实的气味。”
“哎呀。”秦湘儿一发狠把他推开:“你干嘛啊,跟五十都没娶妻的老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