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他已经有了家室,你跟他……”
苏怀章说着扼住,重新将语言组织得委婉一些:“你跟他是没有结果的。”
这句话触动了顾玉灵的神经,这也是她一直忧心忡忡的事,表情顿时黯淡下来。
苏怀章见了大吃一惊,连忙说道:“他已经有了家室,表哥我却未婚未娶。”
顾玉灵礼貌一笑。
苏怀章刚要再说什么,这时屋内的灯却亮了,顾玉灵转身入屋。
屋子不算宽敞,还堆放了杂乱无章的器具,以至于活动的空间有些狭隘。
中间一张矮桌,几张小凳子,就基本就将这块空间占满。
顾玉灵看见谢傅屈坐在小凳子上,那模样像一只蹲着的小狗,忍不住扑哧一笑。
谢傅好奇问道:“大姨,你笑什么?”
顾玉灵应道:“感觉你现在的样子很是好笑哩。”
谢傅低头看着自己屈腿的样子,也莞尔一笑,然后将两张小凳子并坐成一张,“大姨,你也坐吧。”
顾玉灵好奇:“这是什么意思?”
谢傅笑道:“你屁股大,一张凳子不够坐。”
顾玉灵脸唰的就红了,恶狠狠的瞪向谢傅。
这时跟进来的苏怀章听见这句话,表情那个夸张,义正辞严道:”这是你大姨!你怎么能调戏你大姨,谢兄你还有没有礼义廉耻!“
谢傅平时都喜欢这么挑逗顾玉灵,也是一时忘了苏怀章在场,笑道:“宋兄,你莫要激动,我跟大姨关系好,只是在开玩笑。”
“哼,开玩笑也要注意分寸,表妹还云英未嫁,哪能开这种下流玩笑。”
谢傅被苏怀章说得挺尴尬的,若是对一般关系的小娘子,自然不能开这种玩笑,可他和大姨的关系,开什么玩笑都不为过,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顾玉灵见状,为谢傅解窘道:“没关系,他就是这么不正经,我都说了他多少回了,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听顾玉灵这么说,苏怀章心里舒服许多,殷勤道:“表妹,来,坐下。”
顾玉灵将其中一张凳子挪开,抱裙优雅坐下。
坐下瞬间表情立即古怪起来,因为凳子太矮了,双腿并无法伸展,只能屈并起来,而且凳子也实在太小了,根本无法贴托臀部,大部分都腾露出来。
可以说哪哪都极为别扭,这时谢傅暗暗朝顾玉灵眨眼,眼神似乎在说,我早跟你说了,你屁股大,一张凳子不够坐。
顾玉灵冷冷回了一个警告的眼神。
苏怀章随手拿了挂在旁边的一块白布,像个店小二一般在顾玉灵桌前殷勤的擦了起来。
谢傅哎的一声:“苏兄……”
苏怀章好奇问道:“怎么了?”
谢傅尬笑:“没事。”
苏怀章是擦了又擦,恨不得将顾玉灵桌前的地方擦出一层皮来。
“几位,灯点亮了啊,鸡已经杀好了,还要稍等一会。”
牛婶声先到,人也走了进来,突然看见正在擦桌子的苏怀章,啊的惊呼一声,因为劳作而粗糙黝黑的脸颊,硬是透出红晕来。
苏怀章见牛婶盯着自己看,疑惑问道:“牛婶,怎么了?”
牛婶脸红羞赧道:“公子,你拿的是奴家的裤子。”
苏怀章朝白布一看,惊恐一叫,舞手蹦腿的将白布给扔掉,别提多尴尬了。
顾玉灵扑哧就笑了,让尴尬的气氛一下子缓解过来。
谢傅笑道:“婶子,抱歉,弄脏你的裤子了。”
见谢傅说得如此大大方方,牛婶也适从许多,笑道:“没事,都怪我来不及收拾屋子。”
苏怀章也连声道歉之后,岔开话题:“婶子,可有笔墨纸砚?”
牛婶反问:“公子,你看看我这里像是有笔墨纸砚的样子吗?”
苏怀章稍微尴尬,问道:“那谁家有笔墨纸砚啊?”
牛婶额的一声:“村子有位给人写字的先生,他那里应该有吧。”
“可否接过来一用,我要写封信。”
“我让大囡去问一问,大囡,你现在就到封先生家问一问,有的话,就跟封先生借来一用。”
正在收拾屋子的小女孩应下,跟着母亲走了出去。
谢傅随后也跟着走了出去,顾玉灵也跟着走出屋子,主要那凳子坐着实在不舒服,她宁愿站着。
凑近谢傅身边,低声问道:“你要去哪里?”
“尿尿去,要一起去吗?”
说的如此粗俗,也不知道在女子面前文雅一点,还好顾玉灵已经习惯了,要不然还真受不了。
“你上瘾了是吧,有完没完?”
谢傅笑笑:“那一起吗?”
“滚!”
连好脾气的顾玉灵都冷脸,可见谢傅有多气人。
这时苏怀章又跟出来,两人均感觉他真是阴魂不散,却又不好说些什么。
院子里,牛婶往小女孩手上塞了几块麦饼,吩咐一些事。
谢傅从篝火捡了支大小适中的柴火,递给小女孩当做火把照明,也吩咐一句:“小心点。”
牛婶倒是笑道:“没事,也不远,我们村里的女娃不比大户人家那般矜贵。”
小女孩走后,谢傅问道:“秋小娘子呢?”
牛婶应道:“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好招待几位的,小棠说去挖几个新鲜竹笋招待你们。”
“不必太过麻烦,填饱肚子就行。”
因为顾玉灵站在屋外,三个人便在一起呆在屋外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不多时便看见秋槿棠用竹篮子提着几个竹笋回来,身上已满是泥污,脸上也灰头灰脸的。
三更半夜的,三人也感受到秋槿棠的热情真挚。
秋槿棠跟三人打了招呼,就直奔厨房帮忙。
群里有人反映剧情有点拖沓,本来想加快剧情,不过今天在群里聊天的时间有点长,导致没时间修改,这是昨天的存稿哈。
嗯,这一段主要写与豫东郡王的矛盾,另外苏怀章这个人物写多了点,也是为了到京城留下一点伏笔。
另外这部分章节也是为了得到封天白的认可,然后回雷渊宗救场。
真正沾上雷渊宗的渊源出师有名,让水舟大师刮目相看,甚至为这个师弟的胜负安危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