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西元家一直以皇族后裔自称,元岳本人更是关外陇西贵族集团的年轻翘楚,有天下六公子之一的美誉。
元岳此次江南之行有一个重大目的,事关陇西八姓第一之争。
这边澹台文望灰溜溜的回到座位,显然大受打击,怂恿澹台文望前去敬酒的施公子四人这会也不敢出声刺激,毕竟刚才受辱一幕都看在眼里,任谁亲自经历都不好受。
这张凌萝啊,实在欺人太甚,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谢傅见澹台文望受了打击,无精打采,笑着叫了一声:“公子。”
澹台文望回头看了谢傅一眼,看见谢傅脸上挂着淡笑,免为其难的露出笑容,“我没事,你放心,只是……”
谢傅笑道:“公子,只是什么?只是感觉受到侮辱?”
澹台文望苦笑一声,算是默认,在谢傅面前倒是没有什么好掩饰的,至于旁边几位刚才也是看在眼里,心知肚明。
谢傅笑道:“公子,豪门贵族素来恣肆,更夸张的还有,公子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这算是安慰吗?倒是有点效果,澹台文望心里舒服许多,只是还是觉得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了面子,日后只怕难以在这群名士面前抬起头来。
谢傅眼睛何等毒辣,立即看穿澹台文望心理,笑道:“公子要是觉得丢面子,找回面子不就得了。”
澹台文望闻言以为谢傅要替他出头,忙道:“谢傅,还是算了。”毕竟人家是豪门千金,你能奈何人家。
谢傅道:“当然不能这么算了,要挣回面子,不过还要拜托牡丹娘子帮忙。”
一直静听的牡丹娘子闻言讶道:“我?”
谢傅俯身牡丹娘子耳边说了一番悄悄话,牡丹娘子听完脸红,举袖掩面道:“不行不行。”
见牡丹娘子这个羞态,澹台文望和四名公子很是好奇谢傅刚才在牡丹娘子耳边说什么。
澹台文望问道:“牡丹娘子,刚才谢傅说什么?”
牡丹娘子红着脸不说话,把头低下去,这个样子让人更好奇着急了,陶公子问道:“牡丹娘子,你倒是说话啊?”
牡丹娘子狠狠瞪了谢傅这个坏书童一眼,方才应道:“不要问了,我脱就是。”
脱!
几人闻话,脑袋似被“哐”的一下,齐声脱口:“脱什么!”然后十只眼睛死死盯住牡丹娘子,更有甚者盯向她微微敞露在外的绣着艳丽牡丹的小衣诃子。
不得不说,脱这个字眼从牡丹娘子口中说出来,真的是十分火辣刺激。
牡丹娘子被盯的羞死了,只觉这十只眼睛似要将她剥白一样,娇嗔道:“干什么呀。”
谢傅好言劝说:“牡丹娘子,你也不要磨蹭了,几位公子的心都被你勾起来了。”
“是啊,是啊。”五人同时像小鸡啄米一般同时点头。
牡丹娘子又恶狠狠瞪了谢傅这个始作俑者一眼,在心里骂了好几句坏书童之后,微微弯下腰身,优雅又有点羞赧的脱下脚下一双绣花鞋。
澹台文望等人见状,隐隐捕捉到这一点东西来,把目光移动到谢傅身上。
谢傅淡淡一笑:“我们也用这绣花鞋来盛酒饮酒。”
此话一出,陶公子先出口道:“妙啊,如此一来……”到底妙在哪里却说不出来,就是有种妙不可言的感觉。
其余四人也立即恍然大悟,这么做有点以牙还牙的味道。
施公子出声道:“古有绣鞋落于酒池,酒香更醇,今有香鞋作杯,却不知是什么味道,我先来试。”说着将酒倒入绣花鞋,端鞋豪饮一口。
陶公子问道:“施兄,味道如何?”
施公子哈哈大笑:“妙味,牡丹娘子足香灵滋,与酒相融,此酒真乃天地美物!”
“我也来饮一鞋。”
几人争着,显的恣肆潇洒,也恰恰需要这一份恣肆潇洒,才能挣回面子。
牡丹娘子一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见几人沉浸其中,乐不可支,也就慢慢适应,倒觉得有趣的很,侧头望向谢傅这个始作俑者的坏书童,问道:“你怎么不喝?”
谢傅笑道:“牡丹娘子,我是书童,没有资格与几位公子同桌共饮。”
他饮了酒之后,那就成了李少癫了,家中娘子有吩咐,要忍住。
牡丹娘子笑道:“这个简单,我赏你一杯就是。”说着对几位公子道:“留一只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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