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公子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施公子讥讽道:“小小书童未免太不自量力了。”
谢傅不亢不卑道:“在小虽是小小一名书童,平时受公子熏陶,也算知文识墨。”
几人公子轻笑着,陶公子讥讽道:“就算你知文识墨,又有什么资格与我等同桌比试?”
意思很明显,你连比试的资格都没有。
谢傅笑道:“自然是按规矩来,代比加倍!”
几名公子闻言一惊,在青楼这种地方,最为注重的就是才学,只要才高,就算你是穷酸学子,只要才学高人一筹,也会受人敬重,这也青楼这个地方的魅力所在。
这是一个只讲才华不论身份地位的地方。
施公子和陶公子同时拍案,一个喊“放肆”,一个喊“狂妄”。
谢傅笑道:“两位公子难道怕了?”
文人傲才,这激将法是屡试不爽。
施公子笑道:“那就陪你玩一下,添些兴致。”说着望向其他三人。
三人笑了笑,倒也没当回事,就当戏弄一下无知书童。
既是加倍,那可就是以一对四啊,牡丹娘子看向谢傅,澹台公子这个书童怎么如此狂妄无知啊,轻轻看向澹台文望,只见澹台文望一脸笑意,似乎丝毫不顾这个书童死活。
哦,我明白了,这个书童是看出澹台公子难以以一对两,所以辱己救主,他一个书童输了又有什么关系,何况输给这些才子,也是情理之中。
陶公子道:“谁来起个酒令。”
牡丹娘子道:“为显公平,这个酒令我来起。”
“好。”众人并无意见。
牡丹娘子思索起来,,得起个难点才行,大家都接不上,这书童也少吃点苦头。
“有了,就从《四书》中找个奚字,八轮十六字,十六字到令止。”
施公子笑道:“牡丹娘子,这个“奚”字可僻的很。”这酒令有点难,难度不亚于考帖经。
牡丹娘子笑道:“就是要难一点,才好见识几位公子的才学。”
谢傅见四人已经嘴上喃喃而动,默念搜刮,似胸有成竹,心中一笑,“岂能让你们这么容易,自然要再难一点。”
施公子笑道:“谁先来?”
其它三位公子一副随便的姿态,施公子看向谢傅,笑道:“要不,小书童,你先来?”
谢傅应道:“好,不过我还要再加点难度。”
四名公子闻言,脱口齐呼:“还要再加难度?”
牡丹娘子闻言也是一讶,这书童才学到底如何且不清楚,不过可狡猾的很,她这奚字已经很难,再难岂不是大家都应不上了。
陶公子苦笑道:“你这小书童,简直胡闹,要怎么加难度,你先说来听听。”
谢傅道:“奚字依数而置,从一到十六。”
这些酒令术语说的如此熟练,看来这澹台公子是酒令老手啊,这书童定是平时跟着耳濡目染,想到这里,几人目光不由自主的朝澹台公子看去。
澹台文望嘴挂笑意,淡定从容,却让人看不出虚实来。
谢傅见四人不答,出声道:“如何?不敢比就认输!”
四人如何能向一名小小书童认输,再难都要硬着头皮上,陶公子朗声道:“比!我先来。”他做先锋,也好为己方壮壮士气。
陶公子道:“奚取于三家。”
这奚排在第一个字,符合酒令要求,也算过关,陶公子说完看向谢傅,“轮到你了。”
谢傅一笑出声:“子奚。”
还真的应的出来,不但几位公子显得意外,连起酒令的牡丹娘子也感兴趣的朝谢傅投去注视的目光,看来这名小小书童还真的是知文识墨。
不过谢傅的表现还不足以让人惊讶,几名公子认为在刚才的说话的空隙,这名书童定是已经搜刮一些备用。
这也是酒令的技巧,往往在应酒令的时候会顾左右而言他,扯一些无关话题,这样就能赢得一些思考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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