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离看着自家主子隐在阴影里的脸,拿不准这位是什么意思,只好硬着头皮道:“凤鸣谷那边......”
君少卿抬了抬眼,似笑非笑:“千珏不是已经准备好了吗?”
隐离不再说话,静静的潜了出去,身影很快消失在玄都,准备已久的计划,绝不容许出现任何差错。
☆、他这是,被调戏了?
在君少卿退出政治舞台的时候,远在千里之外的秦淮,街边穿着朴素的少年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看着街边正在捏糖人的匠人。
看起来不甚灵巧的手上下翻动着,很快,一只惟妙惟肖的兔子便被穿在了竹签上。
宽厚的手拿着细小的签子递给了眼里闪着光的少年,少年有些惊喜的接过签子,放进嘴里舔了舔。
脸上绽开了惊喜的笑容:“甜的!”
憨厚的大叔摸了摸少年的头,眼中的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少年想了想,几口吃掉签子上胖乎乎的小兔子。
鼓着腮帮子,笑着道:“大叔最近最好不要去那边的酒楼,尤其是晚上的时候。”
憨实的男人随着少年的手指看向生意兴隆的酒楼,等再扭过头来时,眼前已经不见了少年的踪影。
回味着嘴里的甜味,朝着官道走去的少年嘴里喃喃自语道:“这样不算是介入他人的命运吧,只是糖人的回礼而已。”
捏了个奇怪的手决:“嗯,师兄好像往北边走了。”
嘴上说着,少年嘴角泛起淡淡的笑容,渐渐的走远了......
此时正是春风十里的时节,秦淮地界的风景一片姹紫嫣红,简直要迷了人的眼。
玄都却仍旧是一派历史遗留下来的厚重和雍容,只是在前太子被废,当今登基后,政局渐稳,人心安定,倒是让天子脚下的这些人觉出了几分春意来。
比起外面生机勃勃的春色,锦王府里便显得愁云惨淡了些。
下人们轻手轻脚的收拾着东西,半点动静都不曾发出。
朴实低调的马车停在府门外,君少卿阔步上车,马车缓缓启动,平稳的向着城门的方向驶去。
隐离驾着车,衢州那种鸟不拉屎的地界,他压根就不想让主子去,慢悠悠的驾着马车,恨不得一辈子都不要到。
君少卿心思不在这儿,并不理会隐离的消极怠工。
这样走走停停,游山玩水的,足足走了两个月才走到金陵。
金陵自古繁华,比起玄都来格外有一种妩媚和动人,君少卿虽素来不太喜欢热闹,却也爱此处民康物阜。
流水马龙的大街上,一辆不打眼的马车停在了一间酒楼门前,驾车的男子剑眉星目,长的端是俊朗。
轻轻一跃,下了车来,麻利的掀开车帘,车上下来一位公子,一身蓝色的锦袍,乌黑的长发被白色的发带松松的束起,气质清贵,俊美出尘,瞬间便吸引了一大片路人的目光。
似乎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目光,锦袍公子目不斜视的走进了酒楼。
酒楼里人声鼎沸,很是热闹,一进门,君少卿便皱了皱眉头。
小二也机灵,赶忙上前道:“客官里边请,楼上有雅间。”
跟着上了楼,君少卿的脸色才稍稍好了些。
说是雅间,却也只是用屏风隔开的小桌子罢了,只是屏风秀雅,又是靠窗的座位,一低眉便可看到外面的景色,比之楼下也安静不少,算是差强人意。
君少卿甫一坐定,隐离便开口道:“你们酒楼可有什么特色?”
小二笑道:“菜色倒不敢托大,不过客官倒是来的巧了,应着时节,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