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到京里,二阿哥胤褆虽然也是跟众人一样欣喜,可回了府邸,却砸了一回书房里的东西。
这一次皇阿玛没有点他随扈,他是很不舒服的。可在明珠的一通说话下,他又高兴起来了。虽然,皇阿玛没有明着让他监国,可现如今,这京里还有谁比他身份更高更合适的?虽然宫里还有八阿哥、九阿哥,甚至是五阿哥,可是这成年议政甚至是开府的,只有他一个。这还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
更何况,二阿哥胤褆还有着自己的打算,皇阿玛不在京里,有些事情,自己也可以方便一些,最起码那些走动什么的,可以不用那么小心翼翼的了。
只是,他没想到,这一回,皇阿玛巡幸塞外,竟然有这么好的事情!
皇阿玛赶上天时地利人和,一场酒宴,就能这么闹哄哄的起到了这惊人的意外效果。可是,这太子和胤礽未免也运气太好了些!这么好的事情,竟然让他们给赶上了。
哼!十矢十中算什么?这太子也就是这么点儿能耐,要是让他上场杀敌,还指不定他能如何呢!还有那个胤礽,最是可恶不过了。皇阿玛领人阅兵,凭什么那些人要称赞他?那些,都是皇阿玛的精兵,就算是让胤礽参合了火器营的事情,可这些事情若搁在自己身上,自己也一样料理的妥妥当当的。
胤褆原以为自己得了皇阿玛的信任留在了京里,可偏生这回皇阿玛出巡能有如此幸事,却让自己平时最痛恨的两个人赶上了,这样一想,又忍不住想要砸上一通,只是这书房内,已经没什么趁手的东西了,只能恨恨地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
许是刚刚发泄了一通,胤褆虽然还是恨恨的,只是慢慢的又想起了明珠的关照。再怎么不舒坦,还是要给皇阿玛上一份恭贺折子的,还得言辞诚恳!这事情,他明白。太子的那些帐,就先记着。不由的,胤褆就想到去年那会儿,自己在战场上杀敌拼搏,可太子在干什么?只会躲在皇阿玛身边吧?
要说那时候太子去给皇阿玛伺疾尽孝,胤褆就不由得冷笑。太子为什么这么做,别人不明白,可自己却明白着呢。可自己偏偏又不能说,因为自己那时候也想着去伺疾,还在皇叔常宁跟前鼓动了一会,差点儿,就让皇叔答应了自己,率部众回师护卫皇阿玛。可恨索额图、彭春等人当中作梗,说什么未得皇命不能轻举妄动!难道他们不知道当时的情形?不知道将在君命有所不受?不!他们都知道,只是他们要维护的是太子!
太子为什么要赶到皇阿玛跟前?不就是担心万一皇阿玛有个什么闪失,跟前有人矫诏吗?所以,不得不说,自己那会儿还真是跟太子存了一样的心思。只不过太子是担心有人矫诏,而自己那会儿。。。。。。
不得不说,自己在这些个上头,确实有点儿比不过太子。想当初一开始得了消息,自己是浑浑噩噩的,一门心思的担心皇阿玛龙体如何,盼着皇阿玛早日安康。只等明珠提醒了,自己才想到这些。可是偏偏在这回师的上头,明珠抵不过索额图等人。皇叔常宁那会儿虽然犹豫着要向自己靠拢,可偏偏索额图那句“是否真要抗旨不遵”把皇叔僵在那儿了。
也正是如此,大家心思不定,才一开始就吃了败仗。
不过,幸好皇阿玛有上天庇佑,身子安康了起来。不然,反倒是让太子得了意了。若让他让得益,那自己以后的日子会如何?
二阿哥胤褆抹了一把脸,没有再想下去。其实,他那时已经做好了打算,若那些旨意再来的慢一些,自己一定会强行回师的,自己不会任人宰割的。回师,皇阿玛若能有起色,那自己就是个孝心。若是,若是。。。。。。太子那时候手中能有多少人马?自己有多少?而且,自己从恭亲王府里得的那些消息,皇叔心里真的不怨太子?若真的不怨,自己说要回师那会儿,他怎么差点儿就点头了?
二阿哥按住不想,只是心里的烦躁还是不能就这样散去的。后来回京,当他看见皇阿玛时,心里是有愧疚的。因为皇阿玛命在旦夕的时候,他虽然也担心着皇阿玛,可这里头有几分是为了君为了父,自己心里明白,可是他又不能不替自己、不替额娘等人打算。所以那会儿他哭了,哭得情真意切的。皇阿玛也摸着自己头,虽没有说什么劝慰的话,但自己还是能感觉到那股子父子亲情的。
那一刹那,他是很感激卫氏,因为卫氏的献药,皇阿玛好了,自己终究没有做出什么来。这里头,到底是有几分忠君爱父?还是自己到底还是胆小手软?现在,也不用去分辨清明了。
只是,即便如此,额娘的话,他还是记得的。都是皇阿玛的儿子,凭什么自己就要对别人三跪九叩的?天性中所存的那些爱新觉罗的热血,让他不就就此认命!若真安于天命,何来贞观之治?而且,现在那几个,对自己也是心存敌意了吧?
太子又如何?就算如今给他白捡个便宜,可漠西厄鲁特蒙古还没有归顺呢,噶尔丹还没有就擒呢。就这些,自己就有大把大把的机会。可叫皇阿玛看看,谁才是真正的配得上那个位置,要知道,爱新觉罗的江山,一向是打下来的,不是缩在皇阿玛身边做个应声虫、而后在背地里一个劲儿的耍手腕子就好了的。
胤褆定了定心神,就唤人进来收拾干净,换上新的笔墨纸砚,亲自研了墨,斟酌了再斟酌,总算构想出了个言辞恳切的初稿,正要落笔,就听见外头一阵嚷嚷,把自己刚刚打好的腹稿都吵没了,不由火气又顶了上来,“谁在外头喧哗?还不绑了下去!”
外头守着的太监本就有点儿心惊胆战的,听了这话就要上去动手。偏生那丫鬟却是一向拿大的,而且这会儿确实是有要事,所以也就不管不顾的大声嚷嚷开了:“爷,奴婢是福儿啊。格格,格格晕过去了,求爷快去看看吧!若是晚了,奴婢怕有什么闪失啊~!”
胤褆一听,皱了皱眉头。这福儿口中的格格指的是吴雅氏,她是在身边服侍的。因为吴雅氏是万岁爷赐下的,胤褆平时也高看了几分。再加上这个福儿平时素来是小意儿贴心的,胤褆倒也给几分脸子,今儿个这是?
“让她进来说话!”
福儿进了来,满脸泪痕的,也顾不得擦,就跪在地上恳求道:“爷,才刚格格给福晋请安,蹲得稍微久了些,没想到就昏过去了。求爷去看看吧!”
“荒唐!爷又不是太医,还能管得了治病?可传了太医?”胤褆一阵头大。
没想到这福儿支支吾吾的回道:“奴婢担心着格格,倒是没想到这个,还求爷恕罪。”只是这样子,却又点儿不尽不实的。
胤褆看着这丫鬟,忽然想起,这会儿不正不卯的,又是请的哪门子安啊?还有这蹲久了,又是哪门子的话?再看看外头的日头,六月里炎炎的,怕是中了暑气。不由一阵烦闷,这就闹到自己跟前了?
“小德子,拿爷帖子,传太医!”胤褆吩咐下去,却并没有去探望一下吴雅氏,只是吩咐福儿道:“你回去小心伺候着你们格格。就说了爷的话,这天气虽还不到大暑,也有了几分炎热,也要自己爱惜自己几分才好。让她安心静养着,爷等会儿忙完了就去看她。”
福儿脸上有股子委屈,却没说什么,只是连声答应着出去了。
好一会儿,小德子才来回报,说是福晋已经给格格请了太医,这回,倒是请重了。不过,倒是诊出了好消息,这吴雅氏,竟然是有了身子了。
二阿哥一听心里头高兴,扔了才写了一半的折子,就要去看吴雅氏。只是才一迈步,就想起了那时候福儿脸上的委屈。那丫头委屈什么?这一想,刚刚嫌烦而丢开的念头,不由就冒了出来。
这请安的时间不对,又蹲久了,难道说,是伊尔根觉罗氏为难了她?再一想到,吴雅氏昏过去后,福儿来求自己说的话不尽不实,难道是对福晋请太医这回事不放心?这样一想,胤褆就有点儿冒火,敢情是对爷给吴雅氏停了避子汤不乐意?可这福晋怎么不想想,若不是她自己不争气,自己怎么会就给这吴雅氏停了避子汤的?
这样一想,胤褆去往内院的脚步就改变了方向,先去福晋那儿敲打敲打才好。只是胤褆到了福晋的院子,见只有两个小丫头守在外头,也就没让人传报,自己踏了进去。才到了屋子门口,就听见里头一阵说话,胤褆驻足细听,好一会儿,才动了脚步,却不是往屋子里头的。离开之前,胤褆严令那两个小丫头不许提起自己才刚来过的话。
(各位亲,昨天断更了。这时候的天气,真是害死人,好茶的身体,也是烂茶渣,昨天发烧了。昨天家里暴君单位有项目,要今天半夜才回家。说好今天早上让茶送茶宝去老师家里去的,茶也爬不起来,还让茶宝订外卖。暴君电话一通严厉批评。估计等他回来,茶的日子就要成为被管制的了。
努力加更,这以后估计好茶的电脑时间,又要被限制了。然后估计那个暴走,又要开始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