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海蛟知道这件事也不是一日两日,但从善宝口中得知,仿佛伤他更深,他默然伫立良久,歪着脑袋看善宝:“你喜欢他?”
善宝嗯了声:“我喜欢他。”
胡海蛟似乎不死心不甘心:“你真喜欢他?”
善宝扬起脑袋:“对,我就是喜欢他。”
胡海蛟突然暴怒:“你怎么能喜欢祖公略,他是你继子!”
善宝声音比他还大:“他不是,我与祖百寿并未礼成,且我那个虚假的祖家大奶奶名分已经被祖公略给摘掉,因他是安王,整个雷公镇都是他的食邑,而我是他的子民,他下令废除我与祖百寿的夫妻之名,我是待字闺中的女儿身。”
胡海蛟撕破喉咙似的喊:“老子还是天云寨寨主呢!”
善宝意图在声音上盖过他:“老子还是参帮大当家呢!”
喊完,彼此相顾,胡海蛟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喜怒无常,让善宝更加觉着祖公略的可爱可敬,可以让自己仰视,听胡海蛟道:“妹子,你说咱俩在这比个鸟,行了行了,咱不闹了,你晚饭还没吃,走,咱出去吃酒。”
他过来拉善宝,被善宝甩开他的手,冷冷问:“那两个丫头的尸体呢?”
胡海蛟叉着腰:“人都没死呢,怎么就成了尸体。”
善宝满面欢喜,暗自念着阿弥陀佛,追问:“没死?”
胡海蛟对自己的行径也有些后悔,点头:“伤了,伤的不轻,我已经让秀才去瞧了,他懂点医术。”
善宝忙道:“快,快带我去看看。”
此时胡海蛟猛然醒悟过来:“是了,妹子你是神医的女儿,走走,把她两个治好了仍旧服侍你。”
待善宝随着胡海蛟来到天云寨后面那一片错落有致的宅院,遥遥即听见有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善宝晓得是那两个所谓的丫头伤重疼痛难忍,叹口气,觑了眼胡海蛟道:“你啊,作孽呀。”
胡海蛟边带路边比划:“也才这么高,没摔怎么样,都是这些贱女人小题大做。”
两个受伤的女人被放在同一间房里,正有个四十开外的精瘦男人给她们摸脉,善宝进来后一把推开那男人,随后检查两个女人的伤势,哪里是小题大做,一个是胯骨摔断了,另个大腿摔折了,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她心里内疚,忙开了方子交给胡海蛟,问寨里可有现成的止血止痛续接骨头的药,胡海蛟摇头:“天云寨的兄弟们没那么娇气,病了多吃几碗酒就好了,我那些女人染了风寒,也不过是蒙着被子捂一身臭汗便好了,我这里从不准备药材。”
听上去他天云寨多威风,也不过是草莽,这么多男人女人,病了就以那么简陋的方子来解决,简直是草菅人命,眼下善宝无暇同他计较别个,只催他让人连夜下山去药房抓药。
耳听那两个女人惨叫声不绝于耳,胡海蛟听着好不聒噪,转圈找,寻把剪刀就要过去刺死那两个女人。
被善宝推开的男人便是绰号秀才的,他忙拉着胡海蛟:“寨主息怒,息怒啊,张夫人刘夫人再怎样也是伺候过您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