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什么真的喜欢孟念南?你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啊?”
赤芒眯着眼睨着金忆夏,似是笃定了自己的什么猜测一般,轻哼一声:“哼。”
“你哼什么,你胡言乱语个什么东西呢。”
赤芒竟也不问了,一边大步流星的往前走,一边说道:“以前喜欢林子源和林丝韵,好不容易断了对他们兄妹的念想,竟然又喜欢上了孟念南,你可真是……哎,大师兄和二师兄若是知道,只怕得气的吐血。”
“不是,你怎么总是造我的谣。我从未喜欢过林子源好不好!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我都没喜欢过他。”
“还上辈子……”赤芒却是不信的,反问道,“那孟念南呢?”
“我与孟念南,是单纯的互相合作,隐秘的盟友关系。”
“哦。”
“哦?你这口气好像还是不相信啊?”
赤芒声音平淡:“我信。”
“你这表情不像是相信我的意思。”
“真的信,你开心就好。”
“赤芒……”
金忆夏追着赤芒跌跌撞撞跑下山,差点摔倒,气得他攥了个雪团子,直接砸向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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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年,金忆夏在外的形象和口碑扭转不少,比起以往也收敛许多,几乎每日都会早归,鲜少夜不归宿。
在重云山耽误两日未归,金忆夏一到家,就被金昭请到諵諷了他的院子里。
金忆夏当时让小葫芦对外说的是,他与朋友约见,一起赏雪玩耍去了。
金昭虽然明知小葫芦之前给的说法是假的,也只是随口问上两句,倒也并未戳破。
见金忆夏全须全尾的回来,并无大碍,便只是提醒对方,日后出门不要耽误太久,随时派人报个平安,免得家里担心。
金忆夏态度认真的道歉,并与金昭保证,说他这两日绝对没有惹祸。
茹霏端来两盘冒着热气的糕点进了屋,之后将那两盘精致的点心放在桌上。
“三弟回来了便好。”李云曼笑着说,“我今日做了糕点,刚好你们兄弟俩都在,一起尝一尝吧。”
金忆夏咧开嘴笑盈盈地谢过李云曼,边吃边夸赞嫂嫂手艺精妙,无人能及。
李云曼被哄的眉开眼笑。
金昭嘴角也忍不住露出笑意,又说这糕点或许金溪也爱吃。
“我做好的时候,已经派人送了一份去晓暮堂了。”李云曼说着叹了口气,“还有不到两个月就要过年了,年底事务繁忙,只怕今日二弟又不能回家休息了。”
“他忙不忙都很少回来啊,天天恨不得睡在铺子里。”金忆夏调侃了句,又说道,“还是嫂嫂心思细腻,考虑周到。”
兄弟二人用过糕点,金昭与金忆夏说李公伯近期身体抱恙,写信前来,表示思女心切,想要见见女儿。
金忆夏听到李公伯的名字,心头跳了跳,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说什么思女心切,金忆夏是不信的。
之前李公伯甚至都不承认李云曼是他的女儿,对李云曼更是不闻不问。
多年都未建立起的父女之情,总不能现在身体不适,就突然浓烈到思念入骨吧。
金忆夏沉默着没说话,撩眸看了眼侍奉在旁的茹霏。茹霏是个伶俐的人,颔首退了下去,
李云曼见状,正想一起退下去,却被金忆夏叫住了。
“嫂嫂,咱们是一家人,您无需退避。”
李云曼听罢,微笑着颔首点头,便又坐在了金昭的身旁。
“大哥,嫂嫂,上次我与你们说的事情,你们还记得吧?”
金昭知道金忆夏说的是何事,他道:“你放心,我此次陪云曼回去只是探亲,待些时日,便回来了。”
金忆夏一点也不放心,因为他很了解自家大哥。
金昭重情重义,虽看上去木讷无趣却爱妻深切,只怕很多事情到时候容不得他选择和拒绝。
金忆夏苦心经营这么久,不能功亏一篑,更不能让金城派重蹈覆辙。
兄弟二人聊了很久,好在金昭夫妇与金忆夏是一条心,且金昭从不会认为金忆夏不靠谱,而轻视对方的意见,这让金忆夏放心不少。
金忆夏赶了一天的路,又累又困,竟差点直接在金昭屋内睡着了。
他打着哈欠,回到了梅园。
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让石天将赤芒叫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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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昭离开金城派,帮内事务原本是交由青锋与赤芒代为处理的。
可金忆夏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让赤芒陪着金昭夫妇一起回门。
金城派不仅有金朗月坐镇,还有自家二哥,金忆夏一点也不担心。
于是赤芒便陪着金昭一起出发了。
走的那天,金忆夏千叮咛万嘱咐,还特意给赤芒带了鸽子,让他随时给自己传递消息。
金忆夏跟个老父亲般,挥手送别金昭夫妇与赤芒,站在冷风中看着离去的马车,一副失魂落魄、心事重重的模样。
石天见状,不解的问道:“主人为何如此焦虑不安?”
金忆夏微微叹气,收敛脸上的情绪,摆出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来,笑着说:“倒也没有什么焦虑的,只是有些事不好解释,我心中感觉不踏实而已。”
“大公子做事稳妥,为人可靠,大夫人蕙质兰心,聪明过人,身边还有赤芒兄弟,主人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