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忆夏接过药膏,道了声谢。
“好在我赶过来的及时,没让金三公子受到什么伤害。否则,我怎么跟金城派交待啊。”张渊借机提议道,“金三公子在天宗殿住了也有些时日了,家中想必十分挂念。等您额上的伤好了,我便派飞盾护送您回去吧。”
“刺客一事还没查清楚,我担心孟哥儿,回去的事不着急。张大哥放心,我这就修书一封,我若出事,与你们无关,绝不会连累天宗殿的。”
“金三公子,我并非此意……”
“这里就交给张大哥了。”金忆夏说着抱拳行礼,“多谢张大哥的药膏,我还要去找秃头大叔,先行一步。”
金忆夏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脚步飞快地穿过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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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冯大刀正在钻研新菜色,见到金忆夏风风火火的赶来,眼皮都没掀,只是指了指笼屉的方向。
金忆夏打开笼屉一看,里面蒸着杏花糕,还有两个鸡蛋葱饼。
金忆夏早上就没吃,嗅到鸡蛋葱饼的香气,口水都流下来了。他开心的搓了搓手,拿起一块,咬了一口。
“冯大叔,我在走廊那边遇到两个刺客……”
金忆夏话还没说完,就见冯大刀将菜刀扔在了砧板上,紧张的盯着他看。
“你额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刺客伤的?”
“不是。”金忆夏尴尬的说,“我不小心碰的。”
“碰的?在哪里碰的?”冯大刀见金忆夏眼神回避,似是想起了什么,“昨晚你闹出这么大动静,听说你之后在山洞里睡下了,该不会是小孟打的吧?”
“没有。”
冯大刀想了想:“也是,小孟这孩子是高冷了些,但打人不打脸,他不会这样不给人留颜面的。”
“是我喝多了自己撞的。”金忆夏咬了咬牙,“现在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有刺客闯进来了。”
冯大刀回到了案板前,无所谓的说道:“有就有呗,估计是他们晚上来了陷入阵法出不去,所以就想着白天出来碰碰运气吧。”
“你都不担心的?”
“有什么好担心的,咱们这儿山高水远,易守难攻,只要来的不是整队人马,就没什么好顾虑的。”冯大刀说着磨了磨刀,风轻云淡的又说了句,“来了,杀-了便是。”
金忆夏:“……”
行吧,你们一个个待人亲和的,看上去老实巴交的,全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硬茬儿。
金忆夏填饱肚子后,从怀里拿出昨日包着的糖果,摸出一颗放入口中。他有些惋惜的说:“昨日喝多了,忘记将这些糖分些给孟哥儿了。”
“给他作甚,他又不喜欢吃。”
“他怎么不喜欢吃了?孟哥儿不是喜欢吃甜的吗?”
“谁跟你说他喜欢吃甜的?要不是你在这里,我都不会做这些甜食糕点。小孟这小子,从小就不喜欢吃甜食。除了先殿主夫人,咱们天宗殿,也就你最嗜甜了。”
金忆夏诧异的看着冯大刀,这才发现自己其实从不了解孟念南,孟念南的喜好他更是一无所知。
他问冯大刀:“冯大叔,那你知道孟念南是擅于使剑,还是擅长用刀吗?”
冯大刀仔细想了想:“这一点我倒并不清楚,不过他用剑比较多。”
“原来他更擅于用剑。”
冯大刀连连夸赞道:“小孟可是我遇到的武学奇才,年纪轻轻武功造诣就在众门派首席弟子之上,各种兵器样样精通。不用多久,他定能登入至臻之境,说不定还会成为天宗殿最年轻的一代宗师。”
“冯大叔,你这是不是有点夸张了?”金忆夏想起之前孟念南与林子源对战之事,便说冯大刀是多年未下山,不太清楚各门派的实力。
冯大刀却嗤笑一声:“这孩子我可是看着长大的,我能不知道他有几斤几两。”
说的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怎么样都是最好的。
更何况,不用三年,孟念南确实成为了各门派谈之色变的魔教教主。若非天赋异禀,又怎会有如此造化。
金忆夏与从后厨出来后,便去了药库找止戈。
然而止戈并不在,倒是碰到了正在切药材的阿战。
金忆夏额头受伤的事情,只有止戈和张渊知道,所以当阿战看到对方顶着肿了老高的额头过来的时候,给对方当场表演了一个目瞪口呆。
金忆夏不等阿战说话,直接说道:“不小心撞的。”
他看到阿战忍着笑,点头应了声:“哦。”
金忆夏忽视对方戏谑的眼神,问道:“阿战,你可知道你们殿主喜欢些什么啊?”
“喜欢?哪方面的?”
金忆夏见阿战好似很了解孟念南的样子,在一旁坐下,说道:“任何方面都行。”
“殿主没什么特殊的爱好,倒是喜欢钻研曲谱,爱好骑射,是个武痴,还是个情种。”
短短一句话,震惊金忆夏三次。
曲谱、骑射、情种?!
“武痴我能理解,可他射箭之前好像也不太行啊,至于你说的钻研曲谱,我从不知他通音律。”
阿战抱着臂盯着金忆夏,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你居然如此不了解殿主。”
金忆夏被阿战如此审视,心中有些羞愧:“我这个人比较粗心,所以可能没有注意到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