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二夫人暗骂这木鱼脑袋,自是早些理清楚的好,自家是二房,爵位没他们的份,老夫人在,还是会给他们补贴一些的。
老夫人望着这实心眼儿的二儿,她这二儿子虽是没什么能耐,可心眼子是实打实的好,老好人老好人,便是这般,又看了一眼二儿媳,若不是娶了这般精明要强的媳妇,老夫人遗憾,面容宽宥:“分家之事自是日后再传出去,如今先把分家的单子列出来,待是日后……也就无需再争些什么,这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好聚好散,留的个情分,日后亦好再聚。”
老夫人语气怅然,又有几分警示。
四房皆不敢应声。
此事事关四房的利益,小辈们也都站在后头听,长辈们在前头商议,后辈万是不能插嘴的,更是不容置喙。
老夫人说,怀远侯记,且是说一项,就看一下几个儿子。
老夫人公道,不失偏颇,又是有威慑在,人肯定是想要的多一些的,但老夫人划定的,亦都是在他们能够接受的范围内,更是都不敢有异议。
如同老夫人所言,谁不想好聚好散。
今日分的都是一些数目比较大的,比如说田地和宅子,祖田自是不能动的,大房要占大头,剩下三房怎么分,老夫人一碗水平端,每户人家都分一个三进宅子,田地二房多一些,毕竟是嫡支。
江二夫人心里头就如同猫抓了一般,她且愤懑地想,他们二房好歹也是嫡支,理应比其他两方庶出的多分一些,可老夫人这一碗水端的也太平了!丝毫不顾虑他们才是她正经的儿子儿媳。
老夫人分完大头,也是累的紧,靠在靠垫上,喝了一口茶,缓了口气,“公中的商铺并不多,老爷去世后,留下来有几个商铺,临安街的就给老二,凤阳街的给……”
几个商铺分下来,三房四房面露喜意。
江二夫人问道:“那安庆街的铺子……”
要知道老爷子安庆街那个古玩铺子可是日进金斗的,那地段好的很,又是旺铺。
老夫人瞥了她一眼,“老爷去世前特地嘱咐留给阿垣的,惠阳街那个是给阿圭的。”
老夫人知她心思,索性一次性说了个穿,“老爷素来心忧你们,临走前且是交代过了,该是你们的少不了。”
二老爷道:“娘,您否管她。您和爹的东西,想给谁就给谁,我们做儿子的,没有异议。”
三老爷和四老爷纷纷附和,他们本就是庶子,分家的时候应占小头。若是主母不慈,让庶子净身出户的也有。老夫人厚道,自幼善待他们,他们又如何敢有异议。
老夫人面色稍霁,点点头:“咱们今日就先把大头分了,小的,再慢慢分。不管如何,生养你们一回,总得要替你们考虑几分。”
老夫人如何不惦念自个儿子,她自是给老二留了些好东西的,可偏偏就是不大看得上二夫人那般嘴脸,便是不愿广而告之,又是怕她走后,老二老好人,关上门又是好性子,怕被二夫人拿捏住,她想着偷偷塞给儿子。
各房都回了屋,商量的商量,争执的争执,蜜娘便是感慨道:“这又是何必呢,且不过那点子东西,若是自个儿有能耐,争来争去的时候,十个八个都自己挣出来了。”
江垣知她心思,今日隔着屏风听得她那一番话,心里头还是暖融融的,就着灯光看她,那脸上就如同度了一层金光,“咱们以后若是有了儿子,就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