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又是莫名其妙:“......?眼睛疼就去治,身上痒就去洗澡。”
然后她把手头上最大的一对牌往桌子上一搁,表情无比自信:“对二!”
钱宇颤抖着手黑着脸叹息:“......”
输了。
普岳觉得正中下怀,直接用王炸带走一套出完,不给钱宇李欣两人半点机会,然后得瑟地在本本上划正字,已然四五个了。三人完成了一局牌,看了一眼昨天晚上刚有迹象醒来的沈纪年,当时听护士一说群里一发后都激动得不得了,风风火火地赶来就这么干巴巴地守了一个晚上,生怕睡着了开始打起了牌。
看起来非常没有良心的三个人。
沈纪年被枪打进医院一直昏迷后,七零八落的同事都在哭丧,表示自己这么好的沈队竟然遭遇此等不幸,难得没有一个人摸鱼,工作得更加认真了。不过上头也重视起来,对拉曲保护区这边的偷猎现象进行了大范围的调查,结果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把他们所长抓进去了。
他们先前动不动就出现的偷猎现象,居然有一半都是所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且卖消息,活脱脱一个地头蛇该有的样子。
而这所长,居然是李欣的父亲。
也怪不得李欣天天讲自己爸死了。
对此,李欣非常哀怨:“我就说我当时给他发消息问我何时才能父母双亡是对的吧?他真该死啊......”
普岳也是一阵哀叹:“哎,都怪他,多判点,再查查,害得我的婚礼都延迟了。”
钱宇更是幽怨:“我们四个人当中居然是你这个相亲哥先结婚,想不到啊。”
正哀叹着,普岳又是突然发现了盲点:“不对呀小李,你爸进去了你工作怎么办?”
李欣翻了个白眼,然后难得露出了笑容:“我用得着?我早就跟他断绝了关系。”
然后普岳又拍了拍钱宇的肩膀:“不错呀,小钱,这下你把所长那个老登熬死了,以后我就找你对接了。”
突然极有可能变成所长的钱宇:“......?”
三人你望我,我望你,又都陷入了一片沉默。
然后三人都把视线放在了这间病房里除了他们的那个孩子身上。
这孩子一声不吭,只是吃饭的时候会理他们,不知道是哪来的,只知道当时抢救沈纪年的时候就一直在场,就连等icu的时候也在场,护士查房的时候也在场,没有错过任何一个瞬间。
这昏迷的三天里,若说守着沈纪年的时间长短,要按照工作打卡的话,这小孩肯定是工时最长。
虽然李欣纳闷,但是好歹这小孩她是见过的,就是那天看丢的那孩子,而且好像沈队还蛮重视的,她也就自动认为是可能是亲戚之类的,也就任由这小孩一直在场看着沈纪年了。
正好省了点护工钱。
非常符合沈队勤俭持家的形象。
夏小满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沈纪年的睡颜,她的睫毛微颤,手也有了点动作,已经是要醒的前兆了,夏小满皱着眉头万分紧张,不敢大口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