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南晴担心不已,总是发梦,午夜时刻常常做噩梦惊醒,许从安也跟着睡不安,在骆南晴醒来的时刻便将她抱在怀里好好安抚,骆南晴抱着许从安过不久便能安定下来。
骆兴邦不愧是老将,短短一个月,便将战事稳定了下来,只是西周怎肯罢休,依旧不休不饶,这战事怕是要打上几年了。骆南晴听了消息,稍稍安心了些,却也是担心,“怎么办,爹爹年事已高,怎吃得消如此,圣上也真是的,就不能派别人去么?”
“圣上已派了几个武将过去,就连今年新晋的武状元也去了,你不要担心,圣上也是舍不得岳丈出事的。想来这沧州战事不那么吃紧,便会叫那些武将出战,毕竟还需磨练出几个将军才行。只靠你的几个哥哥怎么可以。”
“可怜了大嫂,胜儿才十二岁,便跟着从军了,若是出点什么事,可叫她怎么办才好。爹爹也真是的,胜儿再要去,也该先送他去二哥三哥那儿练一练,怎好直往沧州去。”骆南晴心神不宁,这几日便常往将军府跑,整个将军府,却是一个将军也不在,她倒是不怕有人来生事,却也是得空给娘亲给大嫂做做伴,也瞧瞧那几个小侄儿可是有认真学习。
“你骆家这骨子里就是当将军的,胜儿一心想要为父报仇,你把他往二哥三哥那儿送怎肯去,想来他学得定是不错的,不然岳丈怎会轻易同意叫他从军,放心吧,岳丈定是会照料好他的。”许从安觉着骆南晴这几日瘦削了不少,成日里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
“你可别指望爹爹了,爹爹甚是严苛,他才不会对胜儿有什么照拂。”骆南晴又不等许从安再说什么,“不过出兵在外,还是严苛些好。幸好你不是个将军,不然我在家天天担心死。”
“可我倒是希望自己是个将军,好保你平安。”许从安轻声道。
骆南晴打出事那天,已是月余没有笑脸,许从安便想着哄一哄,将骆南晴带来了国子学后头的湖边,骆南晴坐在湖边,似是想到了二人当初的模样,又想这些日子许从安对自己的无微不至,心中宽慰不少。
许从安四处寻了一些花来,都是骆南晴往日里喜欢的,她藏在身后,对着骆南晴有些兴奋,“我送你一朵牡丹可好?”
骆南晴瞧她那模样,便知晓定是身后藏了多牡丹,往日里她也会这般,很简单的把戏,却哄得自己很开心,只是此刻她却不想叫她这般轻易得逞,“不要。”
“那百合呢?”许从安似是早有准备,骆南晴倒是不知,她会准备了许多,“不要。”
“那雏菊?”许从安有些小心翼翼,好似骆南晴再不喜欢的话,她也就没有法子了,骆南晴便摇了摇头,“不要。”
许从安有些灰心,却是立马从身后拿出一大束的花,“那你自己选一朵吧。”这些花都是她前一日跑遍了花市挑来的。骆南晴却是盯着那些花出神,并不接过,许从安就有些急了,难不成这些花,她一朵都不喜欢?她低下头去窥看骆南晴的神色,骆南晴却是抬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谢谢。”
“谢什么,你是我的妻子。”许从安微微低下头,还有些羞涩。
“你对我这么好,是因为我是你妻子吗?”骆南晴着实不喜欢许从安的这句话,好似谁当了她的妻子,她都能这般对那个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