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酸啊。你不酸吗?”骆南晴难得红着脸,咬咬牙爬下床,去衣柜里拿出新的裹胸布,作势要掀开被子帮许从安裹。许从安哪儿好意思,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吧。”只是说话的时候眼睛盯着床顶,并不敢去瞧骆南晴。
“莫不是经这一夜,我变得奇丑无比,竟是叫夫君不敢直眼相看。”骆南晴自然知晓许从安那是羞涩,只是又忍不住逗弄一番,许从安连忙摇头,骆南晴又顺势坐进许从安怀里,“夫君,昨晚上你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完了,你这般盯着床顶,难不成是在回味?”
许从安脸上越发烫了,“你总是要说一些不正经的话来逗我。你先把衣服穿上,要着凉的。”说着,许从安顺手用身上的被子裹住了骆南晴,自己开始缠起裹胸布来,骆南晴看许从安柔软的胸被勒得紧紧的,便有些心疼,“你不用缠那么紧,反正也不会有人靠你那么近。现在整个京城都知晓探花郎许从安是我骆南晴的夫君。”
“总归是小心些好,现如今入了官场,此事事关重大,并不是我一个人或是许府几个人的事了,你也是要被拖累的。”许从安手上又是用力几分,将胸缠得更紧些,骆南晴赶紧伸手松了松,“拖累什么,你不知多少人羡慕我。勒这么紧也不怕喘不上气,差不多就行了。”
“现如今与你成亲了,回了房,我便可大胆换上肚兜了。以前穿个肚兜我还东藏西躲的,生怕叫别人生疑,如今便说是你的,也省了芍药每次都偷偷摸摸着洗。”许从安觉着自己成亲后好处还不少。
“说起这肚兜,你怕是头一个穿着肚兜的新郎官吧!”骆南晴有些好笑地拿了干净的亵衣给许从安穿上,干净的衣裳都是丫头头天便备好放在板凳上的。
“你不觉着那图案甚是喜庆吗?成亲了才能穿这鸳鸯的图案,我可不能失了这机会,那可是我让芍药偷偷摸摸绣的。”许从安怎么说也是个姑娘,自是喜欢这些。
“那我给你绣几件,叫人撞见了也无甚好起疑的。”骆南晴看着地上的肚兜,图案是好看,做工也算精致,可总想这贴身的东西是自己给许从安做的。
“你还会绣?”许从安有些不可思议,这骆南晴会的东西也忒多了些,原本以为她打小习武,这女红便会耽误了,这般瞧来,女红厨艺竟是一个不落。
“怎么?前日里给你的荷包还是我偷的?”骆南晴以为许从安忘了自己的荷包,有些不高兴,可又见许从安捡起地上的衣衫,解了上面的荷包,心下才好受了些。
“只是这大件的事物绣起来更难,我只是偷偷学过一些,便只能绣个荷包,肚兜是真不会,不想你忙着练武,竟是还不丢这手艺。”许从安实话实说,从板凳上拿了骆南晴的肚兜给她套上,“你还真是不知羞,就这样站了许久。”
“若我知羞,只怕与你做不了夫妻了。”骆南晴很是享受地抬起双臂,许从安赶紧将亵衣为她穿上。待到二人穿亵裤,竟是痛苦万分,昨晚上不节制的疯狂,今天算是有了报应,方才站着还好,现要抬腿穿裤,实在是痛不欲生。两人互相扶持着,好歹穿上了亵裤,已是出了一些汗,连忙唤婢女进来,叫婢女伺候着穿衣。
一番洗漱打扮出了门,两人才知这早已日上三竿,骆南晴脸上这才发烫起来,这娘亲千叮咛万嘱咐要早起敬茶的,可如今竟是这般,婆婆公公定是要不满自己了。
两人强忍着不适,慢慢往大堂挪,下人们便装作不知情,慢慢陪他们挪着。
许贤玮夫妇早已恭候多时,此时见二人进来了,又赶紧整了整衣裳做好,丫头很是机灵,赶紧换了壶热茶。
两人在许贤玮夫妇跟前笔直跪着,端着茶,有些不好意思去看两位老人,好似自己被看穿了一般。
周芳语是有些不解的,两人都是女子,这洞房还做得如此逼真,叫他们这番好等,却也不好说什么,接过骆南晴递上的茶,微微喝了一口,又叫人封了个大利是给她,随口说了几句婆婆该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