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衣服被风吹得差不多了,两人才起身将衣服穿上,转过身来,脑子里却还想着方才的别扭模样,一时竟也无言,只是默默收拾了一番,往房间走去。
直到许从安打了第二个喷嚏,两人才打破了僵局。骆南晴有些紧张地拿起许从安的手腕,却又想起自己并不懂医,更是着急,许从安只得安抚她,“没什么大碍的,许是有些受凉了,回头煎副药吃吃便好了。”
“受凉可大可小,若是发热了,可就难办了。”骆南晴的担心也并不无道理,穷人家里因为受凉医不好的也有许多。
“若我叫这受凉折磨死了,可对得起自己看得那么多医书,丞相府将军府就不用在京城立足了。”许从安的身份地位,总是疑难杂症也能博出几分希望来,何况只是一个受凉。
“总归小心一些,你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可没看上去那么简单。我今夜就睡你屋里,若是你发热起来,我也能知道。”骆南晴并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知道任何简单的事在许从安身上都会难上几番。
“我看你是找机会想与我睡一起。”许从安笑着捏了捏骆南晴的鼻头,骆南晴作势要去咬许从安的手,惊得许从安赶紧缩回了手,“我的晴儿落了一场雨,竟不是变成落汤鸡,而是变成落汤狗了。”
“谁有心情与你调笑,不论你怎么想,反正今夜我是在你房里睡定了。”骆南晴拉回话头,把事定了下来。
“就是没有这一着,我的床也是你想睡便睡了的,你自己想想,你有几次是一个人睡了?”许从安很是无奈,骆南晴不是要留在自己屋里,便是要自己睡她屋里,两人还不曾成亲,倒是跟夫妻似的同吃同住起来。
“我那是为了照顾你和监督你读书呢,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骆南晴嘟着嘴,拿手指用力戳了戳许从安的肩。
“是是是,承蒙骆小姐关照,不若小可定是学不成如今模样的。”许从安说着还装模作样地做了个揖。
“瞧你说的,好似对这科举胸有成竹了。”骆南晴并不知许从安到底学得如何,只是听夫子说尚可,大概是丞相公子的身份,夫子甚是关照,每次作业都要细细指点一番,想来该是有大长进的。
“为夫虽不能叫你做个状元夫人,可举人夫人还是可以的。”许从安颇为自信。
“好大的口气,既如此,那我倒是有一题不解,想要讨教一番。”骆南晴似是想到什么,转溜着眼睛问道,“蒹葭伊人,思而不得,不知最后是谁得到了蒹葭?”
“有些人再努力往前伸一伸大概便得到了吧,有些人或许一辈子也只能妄想。”
“那她如何得知自己是不是妄想?”骆南晴想要从许从安的嘴里探出一丝两丝的蛛丝马迹。
许从安站定,转过头看着骆南晴,“那个人会知道的。”
“那我觉着我不